從眦睚必報這方便來說,盛少安和莫萦異常的合拍。
盛少安護短,在他還沒明了自己心意之前,他對莫萦就極爲袒護,何況是在明了心意之後,那更是直接開到了MAX。
特地爲此前來的唐夫人很是尴尬,從未受到如此冷遇的她,在盛少安面前也是體面的,但是今天盛少安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不留一點餘地給她,讓她難堪。
專程來邀請莫萦去晚會,唐夫人認爲自己已經給足了誠意,秋莎夫人的晚宴不是誰都能進的,哪怕是一家人,沒有人指引進圈子,也是去不了的。
有了她的輔助,莫萦在這個圈子會輕松自如的多。
唐夫人心裏是氣是惱,但是一時間她也分辨不出盛少安到底是針對她還是針對莫萦。
“還有事?”盛少安的語氣低沉平穩,卻無端端給人一種他很不耐煩的感覺迫感。
唐夫人隻爲晚宴一件事來,可她要說沒了,是萬萬說不出口的,好似這麽一說,她就徹底在盛少安面前一敗塗地,十幾年來的日子白過了,她依舊不過是被人看不起的情婦,在她和盛少安第一次見面,那個十幾歲的少年,看向自己的的眼神中無一物,仿佛自己隻是空氣,毫無價值,根本不值得關注。
比起輕松蔑視,被人當做不存在一樣無視更讓人難受。
人不就是爲了體現價值活在這世上的麽,沒了價值,那還是活着的嗎?
唐夫人對盛少安是又懼又恨,盛少安沒在面前的時候恨多些,然而盛少安在面前的時候懼意全然壓制了她心中的恨。
“你回來這麽久了,隻回家過一次,我也是想過來看看你,看看你們過得怎麽樣。”唐夫人覺得自己很失策,怎麽就一個人來了,她應該叫上那個人,即便會惹得盛少安不高興,也比她一個人受氣來得強。
如果盛少安不說話,那麽整個房子裏的氣氛都處于沉寂狀态,隻會讓唐夫人的處境更加尴尬。
一向明哲保身,不參與進任何麻煩當中的莫萦是不會主動去搭話的,一般這種不需要自己的場合的時候,她就會弱化起自己的存在,她不想參與也不想白白被人當槍使。
稍有眼色的人都會說兩句什麽别讓場面像現在這樣尴尬,給唐夫人遞個台階,這個台階唐夫人是從沒指望過盛少安來給了,她一直把目光放在了莫萦身上,但是那木頭樁子,從頭到尾都是低着頭,一眼都沒往她這看。
今天這一趟唐夫人是憋屈極了,簡直是來自取其辱的。
沒了聲音,隻有唐夫人一個人站着,在盛少安沒開那個口之前,她不敢自作主張的坐下,要是惹了盛少安的不快,她的處境隻怕會更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