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由阿修羅的肋骨打磨而成的絕世兇劍,也不知道哪位大能竟然生生滅殺了一頭大阿修羅,抽取出它的肋骨,打磨出這一把絕世兇劍。
張曉若是仔細感受,甚至能夠感受到誅仙劍之中蘊含的那股怨氣,就好似那頭阿修羅并沒有死透,依然散發出沖天的怨氣和煞氣。
至于刻在誅仙劍上面的天書第五卷與其說是一道傳承,倒不如說是一道封印,一道将誅仙劍之中的修羅之力牢牢鎖死的封印。
不過,這道封印卻并非牢不可破,若是使用強力,還是能夠将這道封印打破一絲,而當初的道玄真人僅僅是利用護山大陣強行破開了誅仙劍上面的一絲封印,不過他隻能發揮出誅仙劍的神威的一點皮毛罷了。
不過盡管誅仙劍的威力遠超凡俗,掌控這輕易就能睥睨天下所向披靡,但是因爲其中蘊含着那頭阿修羅的怨氣,一旦使用誅仙劍,便會不自覺沉溺其中,到最後反而心魔反噬,落得個凄慘的下場
不過不管怎麽說,誅仙劍絕對配得上"絕世神兵"這四個字。
倒是一把好兵刃!
張曉一時之間見獵心起,不由得将自己的體内的源力飛速的轉化爲先天真元,朝着誅仙劍上的封印逼了過去。
頓時,誅仙劍顫抖了起來,劍身上面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裂紋,看上去好像要碎裂一般。
而張曉也并不好受,随着誅仙劍不停地顫抖,一股惡心欲吐的感覺從五髒泛起,直沖腦門,片刻間全身都抖了起來,顯然是受到了修羅之力的沖擊和反噬。
不過對張曉來說,這點反噬還是能夠承受的起,因此他的動作不僅沒有停,反而更加酷烈了三分。
最終隻聽"嗡"的一聲,誅仙劍竟然生生碎掉了!
不,碎掉的僅僅是表皮而已,随着表皮的破碎,裏面的劍身終于徹底的漏了出來。
和原本的誅仙劍相比,真正的誅仙劍更不起眼,看上去就是一把粗制濫造的骨劍罷了,但是其中蘊含的兇煞之力卻比原先恐怖了不知道多少倍,竟然讓張曉的雙手都感到一陣針紮一樣的痛苦。
不過張曉此時卻顧不得誅仙劍,因爲在誅仙劍表皮破碎之後,竟然自動的組成一排血紅色的字體,飄散在了半空中。
天地不仁,以萬物爲刍狗!
天書第五卷。
不過看着看着,張曉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看樣子,似乎有點不對勁。
和前面的四卷天書不同,若是說前面的四卷天書之中,蘊含着天地至理,将"佛","魔","道"都包容在内,這天書第五卷卻蘊含着"大破滅"的味道,竟然有一種"聖人不仁,以百姓爲刍狗"的意味。
雖然這第五卷天書的确長呈四卷天書,但天書的内容卻極爲叛經離道,簡直比魔頭還要魔頭。
不過張曉隻是猶豫了一下罷了,畢竟對他來說,"天書"隻是一種積累,用作觸類旁通罷了,事實上,這樣的天書似乎更和他的胃口。
天書第五卷僅僅在天空中停留了片刻而已,很快就消失殆盡了。
當天書散去之後,整個幻月古洞猛然顫抖了起來。
"不好!"張曉心中頓時感到一陣不妙,因爲他感覺得到,他身邊的空間之力竟然有些不穩。
隻是這種變化來的太突然,張曉根本躲閃不及,就直接被一道空間之力将他連人帶劍一起卷走了。
不過,事情雖然有些太突然,但是被空間之力席卷,已經不是他的第一次經曆了,因此他并沒有感到絲毫慌張,隻是小心判斷身邊的情況。
張曉很快确定,他并未離開誅仙世界,而是被卷入了一個類似"九空無界"那樣附屬于誅仙世界的小型世界。
看樣子,這并非是什麽壞事,而是一次機緣。
片刻之後,張曉身邊的空間之力徹底散去,将張曉扔了下來。
當張曉站在實地上之後,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片一望無際的草原。
野草青青,從他腳下蔓延開去,如一張闊大無比的碧綠草毯,風兒輕柔地從遠方田野上吹來,青草低俯搖擺,似乎也在對他微微點頭打着招呼。空氣裏彌漫着清新無比的氣息,讓整個人都仿佛松快了許多。天際之上,清澈如水的藍天下白雲朵朵,悠然飄動,整個世界仿佛便如一張絕美的畫卷,展現在張曉的眼前。
但是張曉很快就發現這片草原的詭異之處。
這片草原之中,雖然看似草木繁茂,綠草成蔭,但卻少了一點東西。
那就是蟲鳴,鳥叫。
張曉目光緩緩掃過這片看似"生死盎然"的草原。在這片略帶濕潤肥沃的草原之上,這片充滿生機的小世界中,沒有妖獸,沒有鳥兒,沒有野獸,甚至于在這片土地上,連一隻微小的蟲子都沒有。
張曉感知了一下這個世界之中的空間之力,發現在這個小世界之中,空間屏障雖然比較結實,但以他的實力,倒也能夠打出一條通道,因此他也就不太着急,在這片小世界裏面四處走走,看看。
這個小世界的面積并不小,當張曉跨過那片草原之後,又路過一片森林,有走過一片小湖,連續走了數百裏的路,竟也沒看到盡頭。
隻是張曉一路走去,依舊連一隻鳥,一隻蟲也都沒見過,甚至連動物的屍體都沒有發現半頭。
當張曉走的有些不耐煩的時候,天上忽然舉起了烏雲,下起了瓢潑大雨。
一點一點的雨絲飄落,很快淋濕了這片天地,在這突如其來的黑夜裏,無論是草原、山脈還是森林,都陷入了一片深沉的黑暗中。
風越來越大,雨也迅速變得密集起來,風助雨力,電閃雷鳴,瞬間已化作傾盆大雨灑落而下。所有的樹幹枝葉很快都在雨水理變得濕漉漉的,雨打綠葉的聲音充斥着這片森林,幹燥的地面上,被密集的雨水轉眼澆得濕囘潤,有些低窪的地方很快變成了大大小小的水窪。
地面之上,不知爲何有種戰栗的感覺,那些水窪中除了雨水滴落蕩起的漣漪,沒過多久,就會詭異地顫抖一下,似乎大地都在震動着。
張曉并沒有躲雨,以他現在的體質,自然是寒暑不侵,他伸出手來,接了一舀清水,嗅了嗅。
然後,張曉就從水中聞到了一股腥味,一股怨氣。
到了這個時候,張曉總算明白這個世界的詭異之處了。
這個世界,已經病了,已經病的快要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