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張曉想要打破乾坤鎖,其實并非是難事,可問題是,如果他若是想強行打破乾坤鎖,引發後果卻有點太嚴重了,直接讓他變成了"世界之敵"。
如果他打破了乾坤鎖,那他就成了"修羅道"的幫兇,帶路黨,自然會被天道所仇視。
當然了,如果有足夠的利益,張曉也不吝于做到那一步,畢竟隻要天道不直接降下"天罰",張曉也無需畏懼太多。
不過,事情并沒有到那個地步,因爲他僅僅想要探索一下"修羅之力"罷了。
張曉的目光并沒有按在乾坤鎖上面,而是落在了伏龍鼎的鼎口處,因爲他看得到,那個地方就是修羅之力最集中的節點。
因此張曉的右手毫不猶豫的落在了那個節點上面。
頓時一股血腥無比的力道沿着張曉的右手蔓延了過來,一股驚天的煞氣和煞氣就這樣沖上了張曉的腦子。
如此滔天的煞氣,已經不比誅仙劍氣差多少了。
更重要的是,誅仙劍氣雖然霸道無比,但是其中蘊含一絲生機,若是明悟其中蘊含的"法"與"理",還是能夠以此壓制住誅仙劍氣之中的驚天煞氣,掌握着一柄絕世神兵。
可是,若是想要通過領悟修羅之力之中蘊含的"理"與"法"來以此壓制修羅之力的話,那就成了一個笑話,因爲修羅之力蘊含的"法理"本就是毀滅和殺戮,領悟了修羅之力,隻會在修羅的道路上越陷越深。
不過,這些滔天的煞氣卻并沒有幹涉到張曉的神智,反而好似養料一樣滋養着張曉的神魂。
雖然這股力量很是不詳,但對于張曉來說就像吃飯有點辛辣一樣,隻是有一點不太可口罷了。
"果然是這樣啊!"張曉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一絲苦澀的笑意。
之所以會出現這種情況,恐怕一種可能了,那就是他元神之力的本質比修羅之力還要恐怖,還要的邪異。
其實這些年以來,張曉心中都有一個問題,那就是自己在大唐世界的時候,最初是如何奪舍"張季"的身體的,要知道,那個時候的張曉不過是一個飄蕩多時的亡魂罷了,怎麽也不可能擁有奪舍的本事。
原本張曉一直悄然回避這個問題,但是看到"無字玉璧"之後,她卻不得不正視這個問題了,就像張曉不得不正視自己身上莫名出現的詭異力量一樣。
知道的越多,越會發現自己有多麽的無知。
"也許,他知道的能夠多一點。"張曉順着修羅之力的軌迹,朝着那一方阿修羅看了過去。
"我是誰?"張曉做出這樣一個嘴型,向着它問了過去。
看到張曉的嘴型之後,阿修羅的臉上露出一絲震驚之色,然後取而代之的卻是深入骨髓的貪婪。
"讓我過去,我就告訴你。"一道神念悄然穿越空間,滲入自己的腦海之中。
讓我過去。
讓我過去。
頓時一道道神念不停的催促道,讓張曉的腦袋不由得感到一陣劇痛。
張曉的手不由自主的放在了乾坤鎖上面,因爲他隻要打破了乾坤鎖,就能夠釋放出修羅之力,釋放出那一頭阿修羅。
但是張曉并沒有那樣做,就算他腦袋裏面的聲音再急促,他也沒有任何回應,因爲他明白,若是阿修羅降臨,那他第一個吃的就是自己。
對他來說,自己就像唐僧肉一樣,甚至可能比唐僧肉都要吸引人。
張曉并沒有急着獲得真相,因爲他相信,那個日子已經不遠了。
比方說,以張曉現在的修爲,已經可以闖一闖大唐世界的"上界",隻不過那會很危險罷了,畢竟在那個世界之中,似乎有太多的謎團了。
開始的時候,張曉也認爲,"他"想要殺自己,是因爲道心種魔大法,但是現在,他卻不那樣認爲了,因爲張曉到了現在這個境界,和"他"的距離并不遠了,因此張曉明白,"他"的做法很古怪,簡直就可以用"猥瑣",偷偷摸摸來形容。
若"他"真是一個靠狩獵萬千世界中的天才衛生的恐怖黑手,那他的做法必然會霸氣無比,不可能這樣的"猥瑣"。
可惜的是,張曉還沒有獲得破解這些秘密的資格,因爲他的實力還是有些弱小了,和那個"黑手"比起來,他就像剛剛破殼而出的幼獸一樣。
是的,張曉原本以爲自己已經走到了武道的盡頭,但他此時發現,自己的道路似乎才剛剛開始。
隻不過,張曉并沒有引路人,前方的路要如何去走,隻能靠他自己領悟罷了。
想到這裏,張曉的手不由得将伏龍鼎抓得更牢一點,進一步的汲取其中的"修羅之力"。
對于張曉來說,修羅之力可以算是比較高級的"養料"。
對于現在的張曉來說,任何能量都是生冷不急,他都能夠将其吞噬幹淨,化爲自身的給養,至于修羅之力之中蘊含的煞氣和殺氣,他基本可以無視。
張曉肆無忌憚的汲取伏龍鼎之中蘊含的修羅之力,化爲自身的給養,但是過了一刻鍾之後,他無奈的發現,他已經吸收不到一滴修羅之力了。
很顯然,那位阿修羅不再将修羅之力注入伏龍鼎。
釣者釣魚的時候,如果魚兒光吃魚餌,但卻壓根不咬魚鈎,那釣者也可能繼續往下扔魚餌。
畢竟張曉剛剛吸收的修羅之力,其蘊含的能量差不多等于兩三百隻黃鳥體内血肉之力的總和。
這種消耗,對于阿修羅來說,恐怕也不是一個小數字了。
隻不過,張曉吞噬了這些修羅之力之後,也有一點後遺症。
那就是他受到了天道的排斥,按照他的估計,最多二十年,他就會被天道從這個世界踢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