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沒有猜錯,你手中不僅有伏龍鼎,甚至還有四靈血陣的陣圖。隻是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捕獲一兩頭神獸罷了。"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萬人往的臉上雖然依舊露出一絲笑意,但是眼中卻露出一絲殺機,說道,"我未曾想到,閣下竟然對我鬼王宗如此了解,看樣子,萬某這一次絕不能放閣下回去了。"
張曉搖搖頭,然後說道,"縱然你有伏龍鼎在手,想要擊敗我也是難上加難,更何況,伏龍鼎雖然威力無窮,但卻并非是什麽好東西,一不小心,就會被其反噬。"
"伏龍鼎,其實是上古時代殘存下來的一件魔器,其中鎮壓了一具修羅的殘魂,縱然經曆了千萬年的歲月流逝,但是,依舊沒有完全泯滅,他一直在等待,等待着一個機會,一個後來人開啓四靈血陣的機會,他便可以奪舍開陣之人,重臨世間。"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萬人往并沒有反駁,因爲以他的實力和境界,自然能察覺到伏龍鼎的不對勁的地方,彼此印證,他自然知道張曉所言非虛。
隻是知道歸知道,卻不代表鬼王會放過張曉。
雖然碧瑤最終并沒有受到傷害,反而得到了天書第一卷這樣的至寶,要知道萬人往派碧瑤前去空桑山煉血堂,除了讓她曆練一下,也隻不過是想找找當年黑心老人前輩是否留下什麽法寶異器,不料她最後竟然帶回了天書,這可比任何法寶都要好上十倍不止了,更何況,碧瑤還拿到了合歡派的至寶合歡鈴。
以萬人往的智慧,自然明白張曉是有心成全,但不管怎麽說,張曉總歸綁架了他的寶貴女兒,而對于早年喪妻,和女兒相依爲命的萬人往來說,碧瑤簡直就像他的命根子一樣,因此哪怕張曉巧舌如簧,他也不可能放過張曉,最多隻會留下張曉一條性命罷了。
不過不管怎麽說,聽到張曉的話之後,萬人往的心終究有了一絲慌亂。
而這個時候,張曉的大邪王猛然沖天而起,一股股邪氣彌漫開來,讓整個天空變得晦暗起來。
看到這一幕,一旁的張小凡不由得驚呼出來,"神劍禦雷真訣?"
由不得張小凡不吃驚,因爲原本低沉的烏雲頓時翻湧,如開了鍋的沸水,天地間風聲蕭蕭,片刻後更是從那黑雲深處,傳來隆隆雷聲,幾乎就在那兩個人的身邊,炸響開來。
刹那間,天動地搖!
不過,張小凡很快就意識到,這不可能是青雲絕學"神劍禦雷真訣",一是魔門中人不可能會青雲門的不密之傳,二是張曉并沒有誦出口訣,更重要的是,這雷聲不像劍禦雷真訣那樣充滿正氣,反而有一種陰森的感覺。
沒錯,原本應該至剛至強的雷電,此時經給人一種陰寒的感覺,似乎孕育中某種不祥的兇物。
随即,狂暴無濤的大雷暴,從虛空中轉瞬生成,上抵雲霄,下貫海淵。一時間整個天地,萬物都已黯然失色,僅僅餘下無窮霹靂電芒閃耀交錯,仿佛已化爲雷電肆虐的宇宙。
面對這種天威,就算是萬人往也不敢小視,連忙召回了伏龍鼎,然後藏身下去。
半響過哈,落雷終于徹底聽了下去,而天上的烏雲也徹底散去,露出火紅的太陽,讓周圍變得溫暖起來。
萬人往從伏龍鼎鑽出來之後,身上的衣服被摧毀了一半,頭發根根朝向,沖天而起,而皮膚上面出現了不少焦黑的地方,不由自主的開口咳嗦了幾聲。
雖然萬人往利用伏龍鼎擋住了"雷動九天"的大半的威力,但是僅僅是剩下的餘波也足以讓他狼狽不堪。
從伏龍鼎之下出來之後,萬人往的臉色不算好看,略微小心的周圍的情況,但是之後他卻有些哭笑不得發現,張曉早已經消失不見了。
事實上,張曉之所以說了那麽多的秘聞(廢話),也不是想要用"嘴遁"擊敗萬人玩,隻是希望一會自己遁走的時候,萬人往追的不要那樣急罷了,在他使出雷動九天之後,他就已經遁走了。
既然赢不了,那張曉也就懶得費功夫了,更何況,天書第二卷雖然已經被他閱讀了一遍,但卻僅僅是囫囵吞棗罷了,他急着找一個安靜的地方好好揣摩一遍。
萬人往原本想要追擊離去的張曉,但是走了幾步之後,他卻不由得停了下來,因爲他忽然想了起來,他來到這個茶攤可不是爲了和張曉交手,而是爲了另一件事。
而如果這一件事若是做不好,原本和他關系緩和的寶貝女兒又不知道會怎麽抱怨他這個做父親的。
因此萬人往不再關心張曉的蹤迹,而是看向了另一邊的張小凡,開口說道:"你這次往北而行,可是要回你青雲山嗎?"
張小凡微怔一下,道:"你什麽意思?"
萬人往微微一笑,道:"你還不知道吧!如今魔教已經重新崛起,勢力大張,近日在東海流波山上聚集,你們青雲門去了不少人,在那裏會合其他各派,怕是有一場大戰了,你怎麽不去看看?"
張小凡呆了一下,道:"竟有此事?"但他随即擡頭,口中道:"那不關我事,我隻想知道..."話未說完便斷了,隻這一失神的工夫,萬人往竟就像鬼魅一般沒了身影,甚至連遠處那個看茶攤的老闆都沒了蹤影,隻剩下一個孤零零的茶攤,還有張小凡一個人。
張小凡怔怔地看了看周圍,在這光天化日之下,不知怎麽,他卻感覺到一陣的寒意。
他在原地站了許久,終于見他一跺腳,走出這棵大樹,往東去了。
在他心中,隻剩下了五個字。
東海流波山。
該回家啦,離開青雲門這麽久,他已經有些想家了,他有些想自己的師傅,師娘,師姐了。
現在的他自然還不知道自己即将于遇到的會是什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