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劍将成之際,參與鑄劍的十名鑄劍師中竟有九名先後被敗亡之劍中的兇敗殺亡之氣刑克至死,故傲日與僅剩的一名鑄劍師放棄鑄成這柄至兇至惡之劍,将其埋葬在劍冢之中。
"劍冢"雖然是拜劍山莊的一處禁地,但是身爲拜劍山莊主人的傲夫人自然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地方,也不可能不知道敗亡之劍的存在。
如果張曉想要的是"絕世好劍",傲夫人未必能夠答應,因爲這把劍是她留給自己的兒子傲天的,但是敗亡之劍對于拜劍山莊來說其實與廢物無異,因此面對張曉的要求,她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在劍冢之中,有着數千把利劍,其中大部分已經鏽迹斑斑,不複當年的風采,但是依然能夠讓人想象出這些利劍全盛時期是何種雄姿。
看着這些利劍,無論是傲夫人,還是她麾下的莊客,臉上都露出一副肅然之意,腳步都不由得輕了幾分。
這些利劍之中,可能會有當年名震一時的神兵利器,但是卻并不是張曉想要的那一把。
如果張曉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敗亡之劍應該被埋葬在劍冢下面的一處古墓之中。
張曉在劍冢之中走了幾步,仔細感知地下的情況,不是的用手敲了敲地面。
不多時,張曉圈定了一塊地方,吩咐道
"往下挖。"
拜劍山莊畢竟算是一方豪強,莊内的壯丁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其中自然不乏擅長土木的人。
在莊客們齊心協力之下,很快就鑿出一條通道,花費大概用了三四個時辰的功夫,總算挖到那座古墓,擡出一尊厚重的銅棺。
傲夫人命人将銅棺打開之後,親手從其中取出一個銅盒,
"先生,這就是鄙莊的鎮莊之寶,敗亡之劍了。"傲夫人打開銅盒,放在張曉的身前,輕聲說道。
這是一柄很不起眼的劍,甚至根本不能用"劍"來形容,因爲它僅僅隻有一個大緻的輪廓,不僅沒有劍鋒,差不多隻能稱其爲劍形的鐵棍罷了。
雖然這柄劍看上去極不起眼,但是其中蘊含的氣息卻讓人驚恐不已。
死亡和破敗。
當張曉用手握住這把劍的劍柄的時候,感覺到了這樣一股恐怖的意念,雖然這一把敗亡之劍看上去已經鏽迹斑斑,已經有些不成劍形,但是它裏面蘊含的兇敗殺亡之氣依然能讓世人驚恐無比。
張曉拿起敗亡之劍,随手揮舞一下,形成一道碩大的劍氣,朝着路邊的一棵古樹上面砍了過去。
張曉看了過去,發現不過是幾個呼吸的功夫,那顆古樹上面竟然出現了枯萎和衰敗,最多兩三天的功夫,這顆存活了數千年的古樹就會悄無聲息的衰敗而死。
要知道張曉手中的劍僅僅是一個殘次品而已,這柄兇劍因爲被封印得太久,劍魂失蹤,導緻其長期手地下濁氣雜氣所侵蝕,兇性不在,其威力已經是不足以,若是張曉能夠将其返本還源,真不知道其威力将會是何等的驚天動地。
"這把劍是和我很配,我很喜歡。"張曉不由得開口說道。
"竟然如此,那小女子就做主将這把劍贈與先生吧"傲夫人聞言,不假思索的說道。
聽到傲夫人的話,張曉猶豫了。
如果他接受了傲夫人的敗亡之劍,那麽他就必須爲傲夫人做點什麽,以此作爲交換條件。
張曉知道,傲夫人的要求隻可能是一個,那就是教授傲天成才。
這個條件并不困難,隻是費一點功夫罷了,問題的關鍵在于張曉他雖然喜歡這把劍,但卻用不上。
敗亡之劍之所以和張曉很是般配,因爲他體内的魔性與和敗亡之劍之中的死亡破敗之念相合,若是用敗亡之劍施展魔刀,那麽威力必然會倍增。
可惜的是,刀就是刀,劍就是劍,張曉又不是公孫止,不可能用劍使出刀招,用劍使出刀招。武道一道,若是非驢非馬,那生出來的隻能是一個騾子。
若僅僅是一套普通武學,張曉還有可能将刀法化爲劍法,但像魔刀這種近乎完美的刀法,張曉卻是無能爲力了。
雖然張曉會的武功不少,但在劍法一道上面,卻沒有太多的造詣,如果張曉想将敗亡之劍作爲自己的兵刃,那麽他就必須在找一套絕世劍法才行。
真是雞肋啊。
張曉想了想,決定先不考慮劍的問題,打算先把敗亡之劍恢複舊關之後再做決定。
"便宜你了。"張曉歎了一口氣,對着手中的敗亡之劍說道。
說罷,張曉用敗亡之劍割破自己的手腕,任由自己的鮮血灑落在敗亡之劍上面。
頓時敗亡之劍好似"活"了一樣,當張曉的血液滴入敗亡之劍之後,血液立刻就滲透到了劍身之中,在上面立刻形成一道又一道的血色的紋路,好似人的經絡一般。
随着張曉滴落在敗亡之劍上面的血液被徹底吸收,敗亡之劍上面的鏽迹消退了不少,恢複了幾分當年的光彩。
"好一把絕世兇劍。"張曉不由的驚歎道。
張曉曾經見過斷帥用過的火麟劍,也曾感受到火麟劍之中蘊含的蠱惑之力,但是和敗亡之劍的兇性比起來,火麟劍卻要小巫見大巫了。
張曉甚至懷疑,除非自己用敗亡之劍自刎身亡,用自己全身的精血成全這一把絕世兇刃,或者自己用敗亡之劍滅殺火麒麟,神龍這樣的天地異獸,否則這一把敗亡之劍不會真正的複蘇。
當然,若是張曉願意每日以自己的精血澆灌敗亡之劍,以血洗劍,花上幾年的水磨工夫,倒也有可能洗盡敗亡之劍之中的污濁之氣,甚至可能會因此和敗亡之劍心意相通,與其血脈相連。
隻是代價有些太大了。
當然若是張曉真的想要将敗亡之劍作爲自己的兵器,那麽再大的代價也是值得的,畢竟敗亡之劍也是天下間少有的神兵利器,位列天下四大兇兵之一,即使是步驚雲的絕世好劍,斷浪的火麟劍也要遜色三分。
面對這種情況,張曉不得不猶豫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