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第七天的時候,原本看似雕塑的張曉才有了一點動靜。
他終于睜開了眼睛。
看到張曉的眼睛之後,在魔池邊上的邪皇和豬皇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氣。
隻見張曉的瞳孔化做一片猩紅色。甚至整個眼睛都變成了血色,看起來就好像是沒有瞳孔,完全是一個猩紅色的眼珠子。
"小子,你感覺怎麽樣了?"等的有些不耐煩的第三豬皇看到張曉的樣子來了,連忙出聲問道。
詢問的時候,第三豬皇死死的握住自己手中之刀,若是有不對勁的地方,他的"創刀"必然會砍在張曉的脖子上。
不過,最糟糕的情況沒有發生,從張曉的嘴邊吐出略帶冰意的語氣。
"還好,隻是想殺人。"張曉的聲音很冷,語氣似乎被凍結成了冰一樣。
魔刀,比張曉想象的還要可怕十倍。
等到張曉真正開始領悟魔刀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或許并不應該修習這套号稱最完美的刀法。
第一邪皇可以修習魔刀,是因爲他無論是琴棋書畫都洋洋第一,無論是道家經典還是佛門經書都耳熟能詳,因此他也能夠堪堪壓制住魔刀帶來的魔意。
聶風可以修習魔刀,因爲他天性善良,而且有家傳的功夫"冰心訣"可以鎮壓心中的魔意。
而且即便是第一邪皇和聶風,在修煉魔刀的過程中,也因此而入魔,第一邪皇因此而殺掉自己的親子,聶風也是因此變成了一個"人魔"。
當張曉踏入魔池的第一刻起,他的魔性就被激發出來了。
貪婪,傲慢,色欲,狠毒,霸道,種種不詳的念頭從張曉的精神之中一一浮現,試圖讓他沉淪下去。
在深入魔池的那一刻起,張曉其實就顧不得參悟魔刀,而是拼命
運轉《魔經*心魔篇》,以此來壓制心中的魔念。
張曉根本不用學習魔刀,在魔池之中,魔刀的種種奧義直接灌注到張曉的意識之中,用一種極爲霸道的手段"強迫"張曉修煉這一門刀法。
而剩下在魔池之中"修煉"的日子,張曉要做的并非是修煉魔刀,而是爲了"舍棄"這門刀法。
魔刀太霸道了,張曉原本以爲自己憑借"心魔篇"的奧義能夠掌控這門功夫,卻未曾想到,"心魔篇"不僅沒有成爲自己的助力,反而成爲了魔刀的一部分。
魔刀其實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将張曉心中的魔性全部激發出來,形成了一把新的"魔刀"。
張曉的"魔性"有多少?恐怕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因爲他身上不僅有自己殺生無數積累下得魔性,也有邪帝舍利之中曆代邪帝的魔心,還有麒麟血之中蘊含的魔性。
此時張曉修煉的已經不僅僅是"魔刀",而應該稱之爲"修羅刀"。
或者說,應該稱之爲"修羅道"。
如果張曉任由自己朝着"修羅道"的方向演變,那麽他的心中除了殺戮,再也不會有絲毫的清醒。
張曉自然不願意變成一個真正意義上的修羅,因此他采取了一種極爲詭異的魔門秘法。
"寂滅封魔法"。
這門秘法來自于"他",來自于張曉從他的血液之中汲取的"記憶"。
這門武功的用處其實非常簡單,那就是"封印","封印"自己多餘的魔性,或者說是"食物"。
要知道,他幾乎每天都要消化各個位面的魔門奇才"貢獻"出來的魔性,可是有的時候因爲"吃"的太飽,無法順利消化,他就需要把剩下的魔性封印起來。
而張曉正是運用這一法門,将自己陷入寂滅的狀态,強行壓下了自己的魔性。
雖然這樣一來,張曉"魔刀"的威力恐怕會大打折扣,但是至少能夠能夠掌控得住。
當然,張曉也僅僅是能夠勉強控制得住罷了,事實上,他清醒之後,第一件想做的事情就是殺人。
所以,面對第三豬皇的詢問,張曉直接答道。
"還好,就是想殺人。"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第一邪皇原本緊繃的精神爲之一松,臉上露出一絲笑意,說道,"看樣子,小兄弟已經将'魔刀';練成了。"
張曉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看到張曉的樣子,第三豬皇感覺自己好像被戲耍了一樣,說道,"小子,你既點頭有搖頭,到底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捉弄老子嗎?"
張曉苦笑道,"不是,我是想說,'魔刀';的确已經練成了,不過我最多隻能用前三式。"
聽到這話,第一邪皇眼中透出一絲精光,說道,"看樣子小兄弟不僅練成了魔刀,而且已經能夠初步控制,掌控魔刀,老夫真是自愧不如啊。"
身爲魔刀的創造者,第一邪皇自然不會不了解魔刀的情況,他自然能夠明白,張曉使用某種方式壓制住了自己的魔性,否則絕不會出現招式不全的情況。
張曉說道,"邪皇何必笑話,我雖然用秘術壓制了自己的魔性,但若有一朝一日,魔性出爐,那我———。"
張曉雖然沒有多說,但隻要不是傻子,那都會明白張曉是什麽意思。
第一邪皇的臉上露出一絲羨慕之色說道,"話雖如此,但小兄弟你至少能夠壓得住魔性,不像老夫,魔意一起,恐怕就再難壓制了。"
聞言,張曉答道,"若是邪皇需要,那我就将這門秘法送給你好了,又不是什麽珍貴的東西。"
說吧,張曉也不等第一邪皇答話,直接将"寂滅封魔法"的奧義盡數講給第一邪皇。
雖然"魔刀"有不小的後遺症,但卻的确是一門無比強悍的武學,因此第一邪皇其實算得上是張曉的半個師傅,因此在沒有太大厲害關系的情況下,張曉也不會吝啬區區一門秘法。
更何況,"寂滅封魔法"這門秘法其實并沒什麽作用,他的使用範圍太窄,在整個風雲世界,恐怕也隻有第一邪皇能用的上罷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