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見風使舵,事實上魔門中人很少存在"甯死不屈"這種莫名其妙的品質的。
看到張曉如砍瓜切菜一般将安隆弄死,辟塵和趙德言都老實了。
隻聽趙德言畢恭畢敬的說道,"大人真是蓋世神威,不愧是'邪帝';的稱号,相比大人距離破碎虛空的日子已經不遠了。"
如果說以前,破碎虛空還是一個傳說的話,那麽在張曉公布"神魔榜"之後,江湖人都知道了這個傳說中的境界,事實上,江湖中的新人有不少就是因爲這個傳說而修煉武學的。
雖然說趙德言的話的确是錯的,如今的張曉體内的真氣空空如也,距離破碎虛空不知道有幾十萬裏遠。
但他也算是歪打正着。事實上張曉已經計劃好了,如果計劃中的魚兒都上鈎的話,那麽一個月之内,自己就能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
因此,張曉也沒出聲反對,直接默認了。
不過,張曉的默認倒是讓趙德言,安隆兩個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雖然所有人都知道破碎虛空境界的存在,但是"聽到"和"見到"卻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
不過趙德言,辟塵兩人倒是信了,畢竟安隆的例子擺在他眼前,若是張曉沒有達到"破碎虛空"的境界,如何能夠有這樣可怕的實力?
故而兩人的态度變得更卑微了。
趙德言低着頭,出聲問道,"邪帝有如此實力,想必很快就能一統魔道,成就不世之功了吧。"
張曉笑了笑,得意的說道,"不是以後,而是現在啊。"
張曉繼續說道,"天魔大法,道心種魔大法,紫氣天羅,花間心法,補天心法這五門武功都已經到手了,隻剩下最後的三門了,不知道二位意下如何呢?"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辟塵和趙德言頓時大吃一驚,心中頓時升起一股無名怒火。
雖然魔門衆人的确卑鄙無恥,的确見風使舵,但有一點卻是一定的。
那就是對門派的忠誠。
西漢「罷黜百家,獨尊儒術」之後,被儒家正統打壓的諸子百家開始進行有機結合,以道家思想爲主幹,雜和墨、醫、巫術、方術等各家之長的原始道教開始形成。
魔門的形成過程與道教類似,因而初創之時兩者有許多雜彙、交叉的地方。
道分陰陽,人有生死。道、魔兩家皆本于道,隻是側重點不同。
到了張曉這個境界自然明白,道家的道理其實就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而魔門衆人講究的則是"人之道,損不足而補有餘"罷了。
可是有一點是一定的,那就是魔門中人的護道之心。
在整個魔門曆史上,極少出現武功外傳的事情,否則的話,也不會到了今天爲止,也沒有人得到"天魔策"的全部功法。
換句話會說,魔門衆人的确會殺人放火,坑蒙拐騙,但是他們做這些惡事的目的卻是爲了門派的發展壯大,爲了魔門的延續和壯大。
因爲知道這一點的緣故,張曉并沒有生氣,事實上他已經猜到了兩個人的反應了,他繼續說道,"當然,我不會白要你們兩個的,我會以滅情道的'紫氣天羅';相換。"
聽到張曉的話之後,兩個人顯然都動心了。
兩個人的思想顯然都做了激烈的掙紮,片刻之後,兩個人都做好了決定。
兩個截然相反的決定。
隻聽趙德言說道,"既然魔帝看得起在下,我也不會不知好歹。"
然後趙德言施展傳音入密的功夫,一大段功法從張曉的耳朵裏面灌了進去。
張曉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在趙德言講完魔相經之後,立即把從席應手裏弄到的紫氣天羅原原本本的講給了趙德言。
可是讓趙德言想不到的是,當張曉将紫氣天羅的最後一個字念出來的時候,整個人忽然縱身一躍,一掌狠狠地拍在了他的胸口處。
在最初的時候,趙德言的确時時警惕着,警惕張曉的反應,但是當他聽到張曉原原本本的将紫氣天羅講一遍之後,他的警惕性不由自主的降了下來。
但是趙德言卻萬萬沒想到,張曉竟然講頌完紫氣天羅最後一個字,在他将注意力完全吸引到紫氣天羅功法的時候猛然出手。
事實上,就算是趙德言時刻保持警惕也來不及,因爲張曉這一瞬間的速度太快了,甚至都超出了趙德言眼睛的承受能力,在他剛剛做出反應的時候,張曉的手掌就已經印在了他的胸口處。
摔倒在地上的趙德言臉上露出一絲驚愕之色,強忍住身上的傷勢,問道,"爲什麽?"
張曉冷笑一聲,說道,"魔帥似乎把我當成傻子了,當我看不出魔相經之中的漏洞嗎?雖然你改的十分小心,但還是瞞不過我的眼睛。"
張曉又不是傻子,怎麽可能信得過趙德言?
從趙德言的所方所行來看,可謂略具縱橫家風采,而其曲線"救"國的方法,亦似乎爲後世吳三桂、汪主席等所繼承。而這種人的品行,張曉又怎麽能信得過。
因此張曉留了十二個心眼,小心分辨趙德言講訴的"魔相經",果然讓他找到了幾處錯漏之處。
這幾處雖然不起眼,但是卻極爲重要,若是按趙德言所講訴的魔相經修練下去,不修練到走火入魔的地步才是咄咄怪事。
坦白說,若是趙德言老老實實的,張曉也不必出此下策。但是如今趙德言已經出了初一,那一别怪張曉做十五了。
張曉扭過頭去,對着辟塵說道,"辟塵道長,不知你是否下決定了?"
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安隆和趙德言,他的反應非常幹脆。
他非常幹脆的逃了!
隻見辟塵身子一扭,仿若飛鳥一般的朝着叢林深處逃了出去。
張曉頓時傻眼了。
張曉爲什麽和他們兩個啰嗦這麽長時間,一方面是擔心他們兩個聯手。二就是怕他們兩個逃跑。
畢竟張曉此時體内一點真氣也無。光憑肉體力量的話,爆發力雖然可觀,但是持久性就差強人意了。
因此面對飛也似的辟塵,張曉頓時産生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因爲他追不上。
可是讓張曉沒有想到的是,叢林之中忽然出現了一聲慘叫。
聽聲音,赫然是已經逃走的辟塵。
不多時,一個異常熟悉的身影提着半死不活的辟塵走了過去。
看到熟悉的倩影,張曉的臉上不由自主的漏出了一絲笑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