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腳不太适合鞋子的時候,那就用刀把自己的腳削下去一塊,以此來适應鞋子的大小。
這種情況,看上去似乎好笑,但實際上一點也不好笑,願意削足适履的人往往不是因爲蠢,而是因爲現實的無奈。
例如說現在的張曉,實際上就是打算要做這樣的活計。
想要鑽進那個奇小無比的洞穴,那麽自己必須瘦下去。
所以說,張曉要做的活計實際上和削足适履沒有太大的差别。
當然,張曉根本不必将自己的肉砍下一塊。
張曉需要做的事情很簡單,那就是練功。
道家講究煉精化氣,就是要煉化體内的精元以此來培育一口真氣。
張曉原本根本不需要進行煉精化氣這一步驟,事實上道心種魔大法之中,除了最開始的"入道第一",也根本不講究煉精化氣,因爲從"種魔第二"開始,就能把整個天地的精氣不住由自己的毛孔吸入體内,轉化作真元之氣,然後以此來不住強化凝聚精神,乃是真正奪天地造化,攫取宇宙精華的玄妙功法
正因爲如此,道心種魔大法修行的速度才能奇快無比,因爲道心種魔大法直接跨過了"煉精化氣","練氣還神"的步驟,事實上直接從"煉神反虛"開始修煉。
雖然道心種魔大法有問題,但是有問題的卻是自己可能面對被某位破碎虛空之上的無上強者當成"人形大藥"培養的可能,卻不意味着道心種魔大法的修行之法有什麽問題。
更何況張曉如今已經是"魔仙"之境,等同于道家夢寐以求的無上境界——煉虛合道,更不必做什麽煉精化氣的舉動。
可是張曉如今卻必須要這樣做,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己要借此瘦下去。
以張曉如今的修爲,煉精化氣的速度自然是奇快無比,不多時,張曉的身體大概就減輕了二三十斤。
這就足夠了。
張曉略微有些勉強的從那個好似老鼠洞一般的氣孔處鑽了進去。
大約爬了三四十個呼吸的時間,張曉終于從感覺自己從哪個狹窄無比的地方爬了出來。
雖然這個地方很黑,可以說是伸手不見五指,但是以張曉的精神境界,自然能夠感應到了兩個活人的氣息,微微一笑,正想說點什麽的時候。
兩道白衣飄飄的身影猛地飄了過來,然後一齊對着張曉的身體出手了。
張曉直覺有一股勁氣面而來,原本的兩對玉手的就彷佛已化爲變成了兩位千手觀音一般。讓人隻覺得跟前到處都是邀月宮主的掌影,也分不清那隻是賣,那隻是虛。
張曉頓時大怒。
救個人我容易嗎?爲了救這兩個該死的小娘皮,我費了多少功夫?結果迎接我的竟然是這個?
張曉的脾氣本就不算好——脾氣好的也當不了軍閥,因此張曉頓時打算給他們點顔色看看。、
自從吞噬了魏無牙的全部精氣神之後,張曉就恢複了将近兩層的功力,雖然不高,但是卻已經可以說是當世無敵了。
張曉既然決定給她們兩個一點顔色看看,那麽出手自然不會留情。
不死七幻——以虛還實。
這招原本來自邪王石之軒的玄妙功夫,第一次出現在當世之上。
頓時,三掌相交,連帶出三聲悶響。
接了這一掌之後,張曉頓時收起輕慢之心,不敢對這兩位再勝小視之心。
原因很簡單,她們兩個的移花接玉的确有幾分門道,雖然不似不死印法一般涉及到"生死之秘",已經演化到近乎一種哲學的地步。但是卻将"借力打力"的功夫演變到了極緻,張曉使出不死印法之後,竟然被她們兩個隐隐還出去幾分力道。
更重要的卻是邀月和憐星身上的那一股吸噬之力,竟然源源不斷的将張曉的真氣吸納了幾分。
張曉自然之道這股吸噬之力從何而來,事實上也爲此做了些準備,但是卻沒想到憐星也突破到了明玉功也突破到了第九重,兩兩相加之後,張曉的真氣竟然也有些把持不住。
雖然說道心種魔大法乃是一門魔功,因此對于真氣的控制自然不會太多細膩,但是以張曉此時的境界,有心之下竟然還能被吸走内力,就可以看出明玉功的玄妙了。
這些真氣倒不算多,加起來也不到張曉此時功力的百分之一,但是這股吸噬之力源源不斷,若是張曉在她們兩個身邊呆上兩個時辰,那就足以将張曉的功力吞噬的幹幹淨淨。
有些不妙,張曉心中轉過這樣一個念頭。
若是單對單,那麽張曉自然不用絲毫擔心,但是如今是一對二,那就有些麻煩了。
面臨這種情況張曉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僅僅是将對方當成是自己的生死大敵,更何況張曉長時間不用武功,身體都有些生鏽了,因此一躍而起,對着二女就施展出了不死七幻的第二式。
登時張曉的手掌變得變化萬千,每一刹那都作着微妙精奇的改變,且每一個變化都造成一個幻覺,令人再分不出甚麽是真,甚麽是假。
張曉這一次是全力而發,力圖一掌就讓二女失去還手之力。
可是意外發生了。
張曉這一掌做了無用功。
不是因爲反抗太強,而是因爲反抗太弱。
邀月和憐星的反抗之力出乎意料的弱小,張曉這一掌下去竟然生出一種對手弱不禁風的感覺。
一刹那,張曉立即做出了反應。
張曉悶哼一聲,倒退了一步,臉上出現一抹潮紅之色,然後廢了不少力氣才将體内的不适壓了下去。
而憐星則是倒退了五六步,然後猛然跌坐在地上,哇的一下吐出了幾口鮮血。
更加不堪的是邀月,她就那樣如同敗絮一般飛了出去,然後狠狠的跌在石壁之上,不知死活。
雖然二女的樣子有些慘,但這還是張曉手下留情的緣故,在張曉發覺不對勁之後,立即收回了出手的力道,張曉受到的内傷就是由此而來的。
經曆這一幕之後,張曉登時生出一股哭笑不得的感覺,因爲若非自己應變的快,那麽自己千裏迢迢趕往此地,那就是做了無用功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