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張曉才明白,自己修煉的《道心種魔大法》也不是萬能的,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不過,另一邊的憐星卻沒有絲毫的責怪之意,反而喃喃自語道,"不怪你,這是姐姐她——"
憐星的聲音越來越低,以至于張曉沒有聽清她最後說的是什麽。
半響,憐星對張曉說道,"我能把姐姐帶走嗎?"
聽到這話,張曉急忙答道,"當然,請憐姑娘随意。"
聽到這話之後,憐星輕輕瞪了張曉一眼,說道,"我不姓憐,叫我憐星就好。"
張曉臉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一股尴尬之色,說道,"抱歉,抱歉。"
邀月,憐星,顯然都隻是她們兩個"名",而不是姓,張曉情急之下竟然忘了。
正當張曉不知道該說什麽好的時候,憐星幽幽的說道,"不知道閣下需要小女子做什麽,請直言相告。"
聽到這話之後,張曉有點尴尬的說道,"實不相瞞,在下有傷在身。"
憐星聽到之後,臉色沒有絲毫變化,甚至還露出一股了然之色,回道,"可是被姐姐打傷的?"
張曉臉上露出一股苦笑,然後說道,"要比那早一點。"
聽到這話之後,憐星臉上露出一股震驚之色,略微有些苦些的說道,"莫非閣下和姐姐相鬥的時候,還有傷在身?"
憐星臉上同樣露出一抹懷疑,因爲對她來說,張曉所說的也太難以置信了。
張曉也沒有答話,就把自己的胳膊遞了過去。
憐星伸出玉指,輕輕搭在張曉的脈搏上面。
每一個武者都可以說是一名醫者,否則無法能夠徹底的掌控自己的身體,更何況憐星的醫術本就不錯。
幾息過後,憐星臉上的震驚變成了驚駭。
"怎,怎麽可能?"憐星看了看張曉,不知道說什麽好。
憐星從未見過如此可怕的傷勢,更不敢相信身上有如此可怕的傷勢,此人竟然還能活着,甚至能夠行動自如。
"不知閣下要小女子做什麽?"憐星的語氣多了一絲恭敬。
"實不相瞞,我需要姑娘你拼盡全身内力,攻擊我檀中穴。"
聽到這話之後,憐星心中又是一驚。
坦白說,憐星一生之中受到的驚駭加在一起也沒有今天一天收到的多。
檀中穴乃是全身最重要的穴位之一,能将世間涼濕水氣由天之下部彙入本穴并吸暖下行天之上部,對于武者來說更是重中之重。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張曉此時簡直就是找死一般。
"閣下莫非找死嗎?"憐星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
"憐星姑娘你就當我找死吧,隻管用力就好。"張曉苦笑着說道。
憐星勸了幾次,可是看到張曉依然如此的固執,也就不管了,終于打算按照張曉所說的做了。
自己要找死,誰能管得了?
然後隻見憐星纖手輕舉,似乎不着煙火氣的朝着張曉的檀中穴就是那麽一按。
隻聽砰地一聲,張曉雖然身體不動,但是臉色卻變的慘白,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你,沒事吧?"憐星雖然有些着惱,但看到張曉的樣子,卻不由得有些擔憂。
"沒——事,用——全力,能撐——的住。"張曉喘了口氣,然後近乎一字一頓的說道。
憐星畢竟生性善良,因此這一擊隻用了三層力道。
看到張曉這個樣子,憐星似乎明白了什麽,于是再一次出手了。
依然看似軟綿無力的對着張曉胸口處的檀中穴拍打下去。
這一次,憐星倒是又加了一倍的力道。
受了這一擊,張曉依然是屹然不動,甚至最裏面都沒有吐出血來,隻是此時的張曉隻是面如金紙一般,沒有了絲毫的活力。
張曉此時說不出話來,但是看向憐星的目光之中,多了一絲渴求之意。
莫名的,憐星讀懂了張曉的意思。
"那,那我再用點力?"憐星的聲音已經微微有些發顫。
看到張曉不停眨動的眼睛,憐星閉上了眼睛,憑着直覺朝着張曉檀中穴再一次發出了一掌。
這一次,憐星動用了十二成的功力。
這一掌那是十分的了不得,竟然直接将張曉的胸口拍的凹進了半寸,然後讓張曉猛地從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猛地癱倒在地。
鮮血就如同噴泉一般從張曉的口中噴出去,不一會就流成了一條小血窪。
血不停的留,但是漸漸地原本鮮紅色的血液之中隐隐透出了一股烏黑,看上去有些駭人。
"你沒事吧?"憐星略微有些但有的問道。
張曉沒有答話,也沒有力氣答話,就那樣癱軟在地上,隻有略微沉浮的胸腔使得張曉還透出一股活人的。
憐星的心中頓時變得有些不是滋味,想了想之後,終于不顧張曉的一身血污,将張曉抱上了床,安置下去。
憐星再次幫張曉把了把脈,查探一下張曉的身體情況,臉上登時露出了一股疑惑之色。
從脈象上看,張曉此時自然是氣若遊絲,隻剩下半口氣了,但是憐星同樣察覺到,似乎有一股近乎妖異的内力彌補着張曉身體的虧損,不斷地愈合張曉所受的内傷。
雖然憐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卻能夠大緻确定——張曉死不了了。
憐星輕輕歎了一口氣,臉上輕皺的眉頭終于蘇展開來,她從懷中取出了一個紫色的玉瓶,從中倒出一粒顔色鮮紅,透出一股奇異香氣的藥丸,然後往張曉的嘴裏塞了進去。
憐星自然知道,自己的這一粒藥丸雖然是難得的救命良藥,但是面對如此恐怖的傷勢,僅僅隻能聊作安慰罷了。
憐星在張曉的床頭做了大概兩個鍾頭,眼睛一直沒有離開張曉不甚英俊的面孔,心裏不知道想些什麽。
最終,憐星感覺得到,張曉似乎已經脫離了那股氣若遊絲的狀态,有了更多的生氣,她的目光才從張曉轉向了她的姐姐邀月。
憐星從張曉的床頭坐了起來,然後走到邀月的身邊,然後把她的姐姐背了起來,略微有些不舍的從屋裏走了出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