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不對,我好像不叫墨夷明,但是我叫什麽呢?"
"我叫----"
"我叫張曉。"
張曉猛地睜開了眼睛,然後不由自主的開口喘着粗氣。
張曉做了一個噩夢,夢到自己變成了一個人,一個縱橫天下三十載的男人。
夢到自己發誓要驅除胡人,于是和一個叫冉闵的兄弟一起,頒布"殺胡令",要殺盡天下胡賊的**才子。
可惜的是,當時的世家大族一個個善于清談闊論,卻一個個不思進取,連反抗胡人的膽子都沒有。
他是一個真正的天縱之才,否則也不可能能令一個以漢人爲首的政權,在衆胡中崛起稱霸。
但是就算他的本領再大,也沒本事與天下爲敵。
最終冉闵兵敗被害了,雖然自己的實力幾乎已經天下無雙,但是卻還差了一步才能夠進入"破碎虛空"的無上之境。
因此,自己的實力再強悍,也不可能和軍隊抗衡。
"更可恨的是,中原武林,那些威名赫赫,沒有一個肯出手相救,一個個都冷眼旁觀。"
"雖然憑蓋世魔功突圍了,畢竟天底下沒有人能夠殺的了自己可是,冉闵那個家夥終究是死了,帶着自己驅除鞑辱的心願死了。"
"自己的願望,終究是一場空。"
"從那以後,我就知道,我再也不可能達到"破碎虛空"的無上之境,因爲自己的心性無法圓滿,一生隻會卡在破碎虛空的門檻上面,可望而不可及。"
"因此,餘将自己一身所學留給了我的弟子,希望他有早一日能夠祛除胡虜,再現大漢盛世。"
"老夫,邪帝墨夷明。"
昔者莊周夢爲蝴蝶,栩栩然蝴蝶也。自喻适志與!不知周也。俄然覺,則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夢爲蝴蝶與?蝴蝶之夢爲周與?周與蝴蝶則必有分矣。此之謂物化。
在睡夢之中,張曉變成了一代蓋世英豪,一個誓要爲漢人争命的奇男子,但是醒來之後,張曉還是張曉。
雖然張曉的記憶暫時還有些混亂,但是自己畢竟還是自己,沒有變成另外一個人。
但是這種情況卻不由得不讓張曉感到驚恐。
張曉知道墨夷明是誰,他乃是邪極宗幾百年前的宗主。
别的不說,隻看他能令一個以漢人爲首的政權,在衆胡中崛起稱霸,便知他的本領。
雖然像極了「邪王」石之軒,功敗垂成,卻顯得更潇灑從容,雖然因爲無法将"道心種魔大法"修煉到極緻,最終飲恨而亡,但是卻留下兩個盡窺天道的人物——兒子燕飛、嫡傳弟子向雨田,代他完成了"破碎虛空"的夢想。
而這樣一個豪傑的"靈魂"如今就在張曉的體内。
當然,說是靈魂的确有點誇張了,準确點說,是墨夷明的最後的一點怨念,附着在"死氣",最終和"邪心"融合的一點怨念。
原本張曉的"邪心"僅僅是一顆"色-欲之心",僅僅是"人格雛形"罷了,但是經過和李玄霸那一戰,"邪心"已經慢慢地朝着墨夷明的方向發展。
張曉雖然看似是做夢,但實際上就是"邪心"對于張曉的反撲。
張曉用"鏡花水月"心法壓制住了"邪心"的本能,但是反過來"邪心"也能夠利用鏡花水月心法影響到張曉的心性。
幸好"邪心"還不夠成熟,所以當張曉"醒了"的時候,就自然而然化解了這一次的危機。
但是種子已經播下去了,總有一天會生根發芽的時候。
此時的"邪心"已經和張曉的"色-欲之心"沒有了太多的關系,它唯一的養料,已經變成了曆代邪帝潛伏在"死氣"之中的意識碎片。
張曉心中有着一絲驚恐,畢竟和"邪帝"墨夷明這樣的強者搏鬥,幾乎沒有一點勝算。
也許唯一的機會就是盡快的吞噬死氣,從源頭上面斬斷"邪心"成長的途徑。
于是張曉再一次打起了那些後妃妃嫔的注意。
張曉咬了咬牙,然後對躺在自己身旁的蕭美娘問道,"我聽說,皇宮之内美人無數,不知道是否有和美娘相提并論的"
聽到這話之後,蕭美娘有些慵懶的說道,"将軍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張曉想了想,于是對蕭美娘說道:"美娘你能夠将她們召齊,一同飲酒?"
然後又欲蓋彌彰的說了一句,"已經是正午,我有點餓了。"
蕭美娘聽到,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笑意,說道:"将軍想要見到她們,美娘怎敢不從,皇宮内一共有十二苑夫人,都是絕世佳人,美娘這就把他們喚來。"說着,即遣身邊宮女分頭召去。
蕭美娘的聲音越發顯得古怪,隐隐間似乎有一絲不易察覺的不悅,對張曉說道,"**的這十六苑夫人,朱貴兒和妥娘在高句麗侍奉皇上,謝湘紋、柳繡鳳還身在洛陽,在長安城内隻有十二位,分别是王桂枝、狄珍珠、梁文鴛、李慶兒、陳菊清,方貞娘、田玉芝、石筠青、張麗卿、韓俊娥、杳娘,袁紫煙罷了,不知道将軍想要見哪一個。"
張曉想說,相見武功高深的那一個,但是最終還是什麽都沒有說,正好此時各式的美酒佳肴紛紛呈了上來,張曉就低着頭慢慢地咀嚼這些美味佳肴,可惜因爲心情的緣故,張曉可以說是味如嚼蠟一般。
蕭美娘看到張曉的情況心中忽的一動,似乎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于是也就沉默不語了。
酒菜都已經上好了,來的人隻有張麗卿、王桂枝、李慶兒、方貞娘四人,其餘主人都推病不至。
張曉一眼看去,發現這幾位的确都是絕代佳麗,雖然比不上蕭美娘的絕世之資,但也可以用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來形容了。
唯一可惜的是,除了方貞娘的武功還算湊合,她們幾個沒有一個身居武功,不能夠作爲自己的"獵物"。
但是看到美人,總還是一件高興的事情。
張曉的目光四射,向王桂枝、方貞娘、李慶兒、張麗卿四人,瞧了一個飽,方始一同入座。六個人飲了一刻,起初尚覺有羞恥,後卻彼此忘懷,終于談笑自如了。
張曉酒到杯空,漸有些醉意了,目光隻在蕭美娘等五人臉上亂轉,越瞧越愛,恨不得一齊擁入了懷中。
若是其他的時候,張曉也不至于如此不堪,隻是昨夜被那個似夢非夢的夢境吓了一跳,急需一些東西進行壓驚。
而"性"無疑是惶恐最好的解藥,而在酒水的催化下,将張曉的***催發到了極緻。。
正當張曉有點意亂情迷的時候,忽然外面垂簾一掀,蹿進了一個絕色美人,竄到張曉座前,玉手兒輕輕一揚,隻見三寸利匕閃閃發光,直向張曉胸頭刺下。
張曉這個時候雖然不說是精*蟲上腦,倒也差不多,身上壓根沒有半點防備,因此瞥見了匕首,不由得有些驚愕。
但也僅僅是吃了一驚罷了。
張曉身體不懂,僅僅是腳用力一踢,正好踢在女子的手腕上,哐啷一聲,匕首落地,然後張曉輕輕一扭,這位美人就不由自主的跨坐在張曉的身上。
若是單論真氣,這一個美女至少是一流強者的水準,但若說實力甚至還比不上三流江湖人士。
畢竟她從來不需要像普通江湖人那樣進行速死搏殺,她修煉武功僅僅是是因爲自保或者無聊,甚至更看重附帶的美容效果罷了。
但是她無疑就是張曉想要的"獵物",因此張曉的眼前不由得一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