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九八章 算計

“還能是誰,不就是哥哥的同窗麽。”

李梅撇了撇嘴,快言快語道:“原來哥哥在書院讀書的時候和他們可不熟,誰知道哥哥一考中他們就湊了上來,成天的來家裏尋哥哥玩鬧,人家是高貴的公子哥兒,來了哥哥也不能得罪,隻得照應着,倒是耽誤了不少時候,我瞧啊,他們可不是誠心來和哥哥結交的,若是真結交,這麽些年的同窗,怎就沒聽哥哥提過他們一句,想來原是瞧不起哥哥的,如今見哥哥才中了才湊了來,這樣的分明就是小人。”

李鸾兒見李梅頗多抱怨而李連樹夫妻并不制止,便知小叔一家對于來的那兩位公子哥并沒有什麽好印象,甚至是有些讨厭的。

“這二位什麽來頭?”李鸾兒問了一句。

李連樹搖頭:“誰知道呢,看他們的穿着應該是富貴人家出身的,隻是富哥兒在學裏這麽些年一心讀書,便是交朋友也都是交的志同道合和,和那二位沒什麽交情,也不知道他們的出身來曆。”

李鸾兒這便覺得稀奇了,平白無故的沒什麽交情這二位怎生尋上門來?

她可不信李梅說的那些看李富考中了便來巴結的話,若是那二位公子真是富貴人家出身又怎會巴結李富一個前程未蔔的,莫說那什麽考中進士就一定怎樣的話,這天底下考中的多了去了,可官位卻是有限的,好些進士都沒有機會授官,又哪裏來的什麽遠大前程,要知道,前前科的好些進士如今還在京裏窩着四處尋門路要實職呢。

李鸾兒想了想便起身出門,站到院子中間側耳細聽。

李連樹家的宅子并不大。算是二進的宅子,李富的書房離主院并不遠,李鸾兒站在院中也能聽到書房院中有人說話的聲音。

李連樹和秦氏還有李梅跟了出來,也跟着細聽。

卻聽一個公子用有些粗啞的嗓子道:“沒趣,真真沒趣,你怎麽就那麽木呢,分明已經考中了還呆在書房看書,也不怕成了書呆子,我與你說。如今你就該當出去走走,結交一些同科的舉子,以後當了官,這便是人脈呢,你看看,好多人都出入酒樓參加文會,爲的還不都是傳些才名出去好授官麽。”

又聽一個公子哥笑道:“趙兄說的極是,李兄,你實在自誤了,今兒文華樓有文會。據說吏部好幾位大人都會去呢,不曉得多少人搶破了頭似的過去,我和趙兄早早的叫人留了位子。李兄快些收拾了與我們過去吧。”

“不成,父親命我讀書,我不能有違父命。”又聽到李富慢吞吞的拒絕:“趙兄和劉兄還是自去吧,莫耽誤了你們。”

“這叫什麽話,咱們都是同窗好友,有好事怎能忘了你。”先前那位趙公子又開始說話,并且還在拽李富:“走了走了,什麽時候不能讀書。再者,憑你的才學,便是不讀書還怕考不中麽。”

又聽到腳步聲起,應該是兩個人拽着李富往外走呢。

李連樹臉色變了些,跺了一下腳:“我得去瞧瞧。”

李鸾兒伸手攔住李連樹:“小叔且慢。”

在李連樹扭頭看她的時候,李鸾兒一笑:“我聽着那二位公子必是油滑之輩,臉皮子又厚的緊,若是小叔去了。說不得也辯不過他們的,到時候還得叫他們将富哥兒拉走,倒不如我去瞧瞧,反正我的兇名正盛着呢,想來也沒人敢跟我分辯什麽。”

“對極。對極。”李梅一拍手:“還是叫鸾姐姐去吧,我瞧啊。京城裏鮮有不怕鸾姐姐的人物。”

李鸾兒笑着出了正院,幾步進了書房,卻見院中的桂樹下一個穿着绯色袍子的公子哥正在拽李富,還有一個穿着墨色衣袍的公子哥在後邊推着,李富哪裏拗得過這兩個,眼瞧着就要被拽出去了。

“這是做甚?”李鸾兒咳了一聲問,聲音清清冷冷的,叫人聽了心裏都有一股子涼意。

李富趕緊站住腳口稱長姐,又給李鸾兒見禮。

李鸾兒笑了笑,聲音還是極清冷的:“這是要出去玩了?”

“沒有。”李富趕緊搖頭:“不過是同窗尋我,便與他們說笑幾句罷了。”

那院中的二位瞧到李鸾兒,原是被她容色所惑,有一瞬間的癡迷,待聽到李富稱她長姐時這二位就吓住了,站在當地一動不敢動。

李鸾兒目光在這二位身上搜索,笑道:“這就是你的同窗了?”

李富點頭,指着那穿绯色衣袍的少年道:“這是趙兄。”又指穿墨色衣袍的少年道:“這是劉兄。”

李鸾兒對着兩位公子哥點了點頭:“倒是勞你們惦記富哥兒了,說起來若是無事,我也願意叫富哥兒多結交些朋友,你們說的那文會我也聽說過一些,倒也是挺不錯的,隻我們富哥兒這些日子還有些事情,真是不能跟你們出去見世面的,叫你們白跑一遭真對不住。”

說到這裏,李鸾兒一扯李富的衣領:“富哥兒,你身子骨太弱了些,隻一次科考回來便能睡上三天覺,沒的叫人笑話,快些跟我來習些武藝,強健身子,省的殿試的時候坐久了頭暈丢了咱們李家的名頭。”

她這麽一扯李富,竟将李富那般大的一個人扯的幾乎飄到天上去,拽着一個大男人,李鸾兒跟拿張紙片一樣輕松,瞬間叫趙公子白了臉,擺了擺手道:“即是英武将軍有事尋李兄,那咱們,咱們告辭了,待有時間再來,再來拜訪。”

說話間,他還吞了兩口唾沫,拽着姓劉的飛也似的跑了。

他們前腳走,後腳李鸾兒就冷下臉來,拽着李富進了書房:“你這幾日且安心讀書,若是再有人來搗亂便與我說,我與你打将出去。”

“是。”對于李鸾兒李富是分外敬重的,并不曾反駁一丁點,再者,他本也不願意陪趙公子他們胡鬧,李鸾兒能将人趕走,李富還是蠻感激的。

李鸾兒又瞅他兩眼:“那二位原和你不曾相交,這時候湊上來做什麽,說不得安了什麽壞心思,以後他們來了你還是不要見的好,實在不成叫叔叔将他們趕出去便是了。”

李富聽了李鸾兒這話細一想,深覺是這麽回事,不由一陣後怕,連連點頭:“我聽姐姐的。”

李鸾兒擺手:“我回去查一下那個趙公子是什麽人再說吧。”

跟李連樹說了幾句,李鸾兒便起身告辭,回了家将今日的事情與嚴承悅講了,嚴承悅細想了好一會兒問:“那個姓趙的你還記得長相?”

李鸾兒點頭:“自然記得的,他長的倒是尋常沒什麽特色,隻額角的部分生了一塊記,那個姓劉的眉又濃又長,幾乎快要擠到一起了,我瞧着并不像是脾氣好的,怎的就對富哥兒這般有耐心?”

一聽李鸾兒說起姓趙的額角有一塊記嚴承悅就皺起眉來:“姓趙的名叫趙固,是趙皇後的娘家兄弟,姓劉的和名叫劉均,是趙固的表兄。”

“趙皇後。”李鸾兒說的咬牙切齒:“怕是不定打什麽主意呢。”

嚴承悅也是點了點頭:“小心爲上吧。”

再說趙固和劉均離了李家,兩個人一邊走一邊擦冷汗,趙固後怕道:“怎生就碰到這個母老虎了,今兒真是出門不利啊。”

劉均也道:“真真吓死人了,你說要是那個母老虎知道咱們是誰,不會打咱們吧?”

趙固搖頭:“應該不會吧,必定咱們也是皇後娘家人,她沒那樣的膽子,隻是……隻是咱們倆以後怕是不能再去尋李富了,倒白白便宜了這小子。”

劉均一邊抹汗一邊道:“那可怎生是好?皇後娘娘交待咱們的事情這次要是辦不好,說不得回去要挨罰的。”

“挨罰總比沒命好。”趙固一拍劉均:“要是叫那母老虎知道咱們的心思,指不定要怎樣呢,她發起威來誰能抵得住。”

劉均想想李鸾兒拽着李富跟拽紙片的樣子,心中不由一寒:“是極,是極,咱們惹不起躲得起,還是躲着些吧。”

說到這裏,劉均小聲道:“皇後娘娘也真是的,李富不過是考中個小小的進士,又礙不着她什麽,她着什麽急,叫咱們用那等下三濫的法子毀人前程。”

趙固搖頭苦笑:“宮裏如今可是李貴妃一人的天下了,你瞧瞧整個後宮那麽些人,現如今還有誰敢惹她,官家早先那些個美人如今還理會哪個?哪個還敢冒頭?家姐若是再不動上一動,說不得要被李貴妃給取而代之的,再者,要是李富真有了出息,皇長子有那麽個娘舅,以後不定怎樣呢,家姐要是生下嫡子來可又要怎麽辦?”

劉均聽了也是點頭:“倒也是,皇後娘娘如今的處境可不妙啊。”

“總歸是毀了李富,李貴妃也能失個臂膀,說不得也能借着流言叫她難堪一些。”趙固慢慢說着,說到最後壓低了聲音:“科考的時候皇後賞花的時候碰着李貴妃,你是沒瞧見李貴妃張狂的樣子,就差指着皇後娘娘說娘娘生不下兒子來,又說什麽她娘家兄弟比咱們強多了,明裏暗裏說趙家的人中了不進士,可是将娘娘氣壞了,這才……”(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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