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七章 疑心

嚴承悅睡的很熟。

雖然在金夫人将他的骨頭敲斷重新接上的過程中李鸾兒不住的講故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可疼痛就是疼痛,就算是再怎麽将注意力移到别處,那徹骨的痛還是将他折磨的滿身大汗,在塗上藥膏又纏了布條之後,嚴承悅撐不住直接昏睡過去。

李鸾兒将金夫人送出門去,回來又給嚴老将軍幾人見過禮就一直守在嚴承悅身邊。

嚴老将軍幾人也知李鸾兒如今除去擔心嚴承悅,旁的什麽心思都沒有,便也不打擾她,安慰幾聲就都離去。

隻是,嚴老将軍說什麽都不回老宅,倔着性子要留在這裏一直到嚴承悅能夠再度站起來。

沒法子,嚴宛秀隻好親自帶人給他收拾了個小院子,又親自将屋子布置一番叫他居住,嚴保家要辦差,林氏還要管着老宅子裏的一攤事,是離不了家的,他們雖也擔心嚴承悅,可也不能老留在這裏,隻能帶着憂心回去。

等着将旁人都送走,李鸾兒回身親自打了盆熱水到床前将嚴承悅身上的衣裳解開,從面部開始慢慢的幫他輕輕擦拭,将他額上身上的汗擦個幹淨,一直換了三盆水,等将嚴承悅身上徹底的打理清爽了,又取過一套棉質中衣幫他換上,這才坐在床邊休息一會兒。

也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天然漸黑,嚴承悅才緩緩睜開眼睛。

他一睜眼,坐在床頭已經有些困意的李鸾兒立馬精神起來,臉上端着笑問:“睡飽了?這會兒子腿還疼麽,可要吃些什麽。”

嚴承悅擺了擺手,示意李鸾兒扶他坐起,李鸾兒拿了靠枕輕手輕腳的扶嚴承悅坐起身來。又在他背後墊了好幾個靠枕,見嚴承悅嘴唇有些幹裂,立時倒了杯溫蜜水遞了過去。

嚴承悅接過來喝了一口,用有些沙啞的聲音道:“我喝些水便成,這會兒子不餓,倒不用吃東西,你呆了多久?餓麽,若是餓的話不必理會兒,趕緊用些飯才是。”

“我也不餓。”李鸾兒笑着将嚴承悅有些散亂的黑發順了順:“你喝了水再躺一會兒。要是想要什麽東西直接與我說。”

“好。”嚴承悅笑着答應了一聲。

李鸾兒又看他一眼,咬了咬牙臉上又端起笑意:“夫人吩咐過這幾日你是不能動彈的,若是,若是想如廁的話也隻管叫我。”

嚴承悅聽的頗有幾分尴尬,卻還是笑着說了一聲:“辛苦你了。”

将手中的杯子遞給李鸾兒,嚴承悅嘴角扯動兩下,笑容未去卻耳根子紅了起來:“我,這會兒就想如廁。”

“啊!”李鸾兒有些驚訝,不過片刻就回過神來,立時将嚴承悅抱起走到床邊屏風後面。那裏放了恭桶,李鸾兒将他放上去,臉微微扭到一側等待。

水聲響起。過了一會兒嚴承悅拽拽李鸾兒的衣袖,李鸾兒立時便回過頭來,一手攬起嚴承悅,一手幫他提起褲子,在嚴承悅面紅耳赤中又将他抱到床上。

爲免嚴承悅尴尬,李鸾兒将他安放好了還開了句玩笑,她端了水盆給嚴承悅洗手,笑道:“不知道相公積了幾輩子的德。碰着我這麽好的娘子,偏生我力氣大,抱着相公不費吹灰之力,不管做什麽都成,若是換個力氣小的,這會兒子相公還不得給尿憋死。”

她這句話說完,本來有些不好意思的嚴承悅以拳掩口咳了兩聲,嘴角多了幾絲笑紋。

李鸾兒自己也洗了手。與嚴承悅說了幾句話便叫丫頭擺飯,她到外間用過飯之後又洗了澡,過來便與嚴承悅一起歇下了。

如此往複幾日,金夫人瞧了嚴承悅的傷處,隻說恢複的很好。将李鸾兒高興的什麽似的。

等到半個多月以後,嚴承悅傷處的骨頭都長好了。李鸾兒開始用精神力幫他一點點打通堵塞的經脈。

這打通經脈比斷骨再生也并不輕松多少,爲了叫嚴承悅少受些罪,李鸾兒每日幫他打通少許,用了五天時間才将所有堵塞的經脈打通,又将一些斷了的細小經脈連接到一處,用精神力促使這些經脈恢複如初。

一個月以後,嚴承悅開始泡藥浴,每日都或痛或癢折騰的死去活來,李鸾兒在旁邊瞧的也跟着難受,她雖不能替嚴承悅承受一些,可卻每日守着與嚴承悅說話,企圖叫他好受一點點。

泡了約摸有七八天藥浴,金夫人又給嚴承悅把了脈,隻留下一句話,嚴承悅恢複的很好。

嚴老将軍高興壞了,不住的誇贊李鸾兒伺侯嚴承悅的用心,就是嚴宛秀這些日子在這裏住着幫李鸾兒管家,每日裏見李鸾兒不辭辛苦的照料嚴承悅,飲食起居從不假他人之手,滿心裏都是感動。

更不要說嚴承悅能夠恢複李鸾兒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嚴老将軍都不曉得要如何感謝李鸾兒了。

沒有人比嚴老将軍更加清楚嚴承悅對于嚴家的作用,嚴承悅如果能夠恢複正常,那麽,再過十幾年,嚴家必然更上一層樓,在嚴承悅的帶領下,嚴家定能興旺發達幾十年,就算是嚴老将軍立時蹬了腿,他也是高興的。

“大妹子,老哥哥啥都不說了,以後你有什麽事隻管找老哥哥,豁出命我都幫着你。”嚴老将軍激動的對金夫人言道。

金夫人沒有推辭什麽,笑着應了一聲,又囑咐李鸾兒道:“叫承悅再歇息幾日就能進行你說的那個什麽複健了,到底能夠恢複到何種程度,就全看他有多大毅力了。”

李鸾兒點頭:“斷骨再生的痛楚相公都咬牙受了,區區複健又怕什麽。”

金夫人一笑:“如此算我白擔心了,我出來也有好些時候了,你嫂子一個人在家我也不放心,我這便要回去,以後承悅如何全看你的了。”

李鸾兒自然應承,她也知金夫人不放心家裏,倒也沒留人,隻是收拾了些東西給金夫人帶着,又親自送金夫人出了嚴家大門。

等将金夫人送走,李鸾兒便開始安裝器材,準備幫嚴承悅做複健。

嚴家老宅

施藍輕手輕腳的将胖乎乎的辰進放到搖籃裏,給他蓋上薄被就放開這間嬰兒房,幾步轉到書房處,推門進去,對正在練字的嚴承忻笑了笑:“相公歇一會兒吧。”

嚴承忻又寫完兩個大字将筆扔下,坐到椅子上喝了口茶:“辰進睡着了?”

施藍點頭:“可算是睡了。”

她瞧瞧嚴承忻桌上那些翻過的書,還有寫的一疊疊的字有些心疼道:“還有三年才要科考,相公不必将自己逼的這樣急,該歇息就得歇息,總歸咱們家也不差相公那個什麽進士的名頭,又何必這般辛苦。”

嚴承忻苦笑搖頭:“雖說還有三年,可讀書寫字一日不能懈怠,咱們家雖不差什麽,便是我不求上進這輩子也不怕餓着,可男兒生于世不做出一番功業來又如何對得起這世間走一遭。”

“可相公也不能這樣埋頭苦讀呢。”施藍有些擔憂:“今年科考若不是相公突然得了風寒,又何必看着旁人風光,自己卻……”

“說的什麽話。”嚴承忻立時喝止了施藍:“便是我不得風寒,也不一定能考中進士,于兄可是一有功夫便來跟大哥請教功課,我也曾與他交談過,于兄讀的書比我多了許多,況于兄這些年走了不少的地方,見識了不少的風土人情,于人情練達上也比我強,我和他一比又算得了什麽,他能得中探花,說不得我連二甲都進不得,若是得中三甲,倒還不如不去。”

施藍聽了也覺嚴承忻這話有幾分道理,不由笑道:“說的也是,如夫人同進士,這輩子都怕沒什麽風光之時,要是中了同進士,倒還不如再苦讀三年呢。”

說到這裏,施藍突然提起一事來:“相公,我前幾日聽婆婆說起,據說嫂子請了金神醫給大哥醫治腿傷,聽婆婆的意思大哥的腿必是能醫好的。”

“真的?”嚴承忻一聽立時站了起來,滿臉的驚喜:“娘親怎的不與我說,我……咱們去大哥那裏瞧瞧,要是有什麽能幫的也幫個忙。”

“相公。”施藍頗有幾分不願:“相公當真是癡了,原咱們分家的時候是因着大哥腿上有傷行動不便,老爺夫人想叫相公繼承家業才将大哥分出去的,可若是大哥的腿好了,他是長子嫡孫,那咱們怎麽辦?”

這由不得施藍不思量,她可是親眼瞧着這一年裏林氏和李鸾兒的關系越來越近,婆媳兩個好的一個人似的,将她都抛到一旁,林氏原是偏心嚴承忻的,可因着李鸾兒,對嚴承悅也好了起來。

嚴承悅本是長房長子,按理說是該繼承家業做嚴家家主的,都是因爲他的腿死亡了,嚴承忻這才有機會出頭,要是嚴承悅好了,名分、才能、人脈都不及他的嚴承忻又要怎麽辦?

“你胡說什麽?”

嚴承忻一聽施藍這話立時拉下臉來:“我可沒肖想過這份家業,自小祖父就對大哥寵愛有加,我們兄弟幾個都知道大哥是定要繼承嚴家的,從來沒有想過要取而代之,大哥行動不便我們也跟着着急,如今大哥要好了,我這做兄弟的自然該替大哥高興,難道還因着幾個錢希望大哥永遠好不了,施氏,這樣的話莫再提了。”

施藍撇了撇嘴:“得,你是好人,我是壞人,隻将來大哥大嫂繼承家業,我看你又要如何自處。”(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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