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二二章 推脫

“這個是,是……”

小太監早就吓壞了,幾乎連話都說不出來。

啪的一聲脆響,銀環一個耳光過去,厲聲喝問:“哪來的?”

“是,是皇後娘娘屋裏的林姑姑給奴婢的。”小太監被這一吓一打什麽話都交待了:“奴婢和林姑姑是同鄉,林姑姑得皇後娘娘重用被賞了兩瓶玫瑰露就送了奴婢一瓶。”

“皇後娘娘?”李鳳兒一聽頓時冷笑起來:“銀環,将他押下去,别叫他出事。”

“是!”銀環答應一聲,一伸手将小太監的下巴卸了下去,覺得還不保險,便将他四肢關節都卸了,叫他想自盡都沒辦法,然後提着軟成一團泥似的小太監扔到廂房處叫人守着。

“銀環,這事你怎麽看?”

等屋中就剩下李鳳兒、銀環和碧桃三人時,她才開始詢問另外兩人的意見。

“奴想着這位林姑姑怕是有問題的。”銀環立時便猜到林姑姑指不定是誰的人呢。

碧桃點頭:“遺情霜可不是什麽好弄的,據奴所知,這是用南疆盅毒所制,便是南疆那些養盅的人中都沒有幾個能夠制成,林姑姑一個沒出過宮的宮人如何得到這東西的?還是說,這是皇後娘娘特意交待林姑姑放到咱們宮中的?”

銀環和碧桃對視一眼,之後又同時問李鳳兒:“娘子,這事咱們該怎麽辦?”

李鳳兒摸摸下巴,挑了挑眉:“碧桃,這遺情霜到底是什麽東西?”

“遺情霜顧名思議,有遺情之效,但并不是叫人将感情遺忘,這是南疆女子特制出來的情盅。用了遺情霜之人會将情遺留在他第一眼所見之人身上,并且自此之後對那人言聽計從,無有違背,說起來倒是極陰毒的東西,隻現在南疆人都不怎麽配制這種藥了。”

聽着碧桃緩緩道來,李鳳兒微眯着眼睛,一張麗質天成的臉上勾出一個危險卻又糜麗的笑容:“銀環,你留在這裏守着,萬莫叫那小太監出事。碧桃,你帶着這遺情霜與我去萬壽宮尋官家。”

“是!”碧桃和銀環兩人同時答應一聲。

李鳳兒起身整了一下衣裳,想了想叫碧桃娶了件天藍繡了白梅的素雅衣裳穿了,将本來挽着飛天髻的頭發拆了,松松的挽了個平髻,又将腦後的頭發披散下來,再在頭上戴了一朵淺碧的紗堆睡蓮并一朵白珍珠的簪子。

李鳳兒素喜紅裳,平日都着豔色,她的長相又能撐起這樣的衣裳來,自然便打扮的富貴華美。叫人見了自覺有一種不能逼視的容光,可今日她這樣一着素裳,竟将平日豔色掩住。多了幾分楚楚可憐之态,叫人見了便忍不住心生憐惜之意。

低頭瞧了瞧,李鳳兒又覺有些不太滿意,便将衣擺挽起,狠拿的揉了兩下,叫衣裳皺皺巴巴的,這才帶了碧桃一路奔向壽安宮。

因爲李鳳兒入宮最早,且德慶帝對她也看中。她所在的永信宮離壽安宮很近,沒用多長時間,李鳳兒便帶着碧桃到了壽安宮外。

可巧在外邊當值的是柳木的一個義子,叫什麽馬柱子,人稱小豬仔,這位馬柱子見到李鳳兒趕緊笑着上前見禮,李鳳兒點點頭:“官家可在?”

“在,在呢。”馬柱子一步上前。小聲道:“官家才發了脾氣,娘娘若是沒有要緊事還是莫要進去的好,剛剛于公公都挨了挂落……”

馬柱子的本意是不樂意叫李鳳兒見着官家的,就說了許多狠話來吓李鳳兒。

可李鳳兒卻不吃他這一套,直接一擺手:“通禀去吧。”

馬柱子還沒進屋。就聽到屋裏官家的聲音傳來:“誰啊?”

“陛下,陛下。”李鳳兒先前在馬柱子跟前還是一副穩當的樣子。可當德慶帝的聲音一傳來,她立時将披散在後面的頭發攏到身前,猛的跪在地上哀哀而泣,淚水漸漸将雕龍的白玉地面都打濕了一塊:“陛下爲妾身做主。”

“鳳兒?”

屋内德慶帝當真是很吃了一驚,幾乎不敢想象現在在壽安宮外邊的是李鳳兒。

在德慶帝心中李鳳兒向來明豔大方,性子又最是剛烈,就算是遇到再大的難事也沒有彎下過脊梁,怎麽今日卻……跪了下來,且在自己面前痛哭失聲?

“進來吧。”吃驚是一回事,德慶帝想到剛剛聽到外邊李鳳兒跪下時那聲重響,心裏便有幾分沉悶,不由的心疼的緊,幾步出來站到門檻處去扶李鳳兒:“你這是做甚,有什麽話就與朕說,做何跪來跪去。”

李鳳兒順勢站了起來,跟着德慶帝進屋。

一進屋德慶帝細細打量李鳳兒就更加吃驚憐惜她,李鳳兒一身素裝,發上頭面也少的可憐,一張臉上沒有半點脂粉痕迹,白白着一張小臉,那上挑的鳳眼眼尾都似是有些垂落,再加上一滴滴不斷滾落的淚珠子,便更加的可憐可愛。

德慶帝素喜李鳳兒那張揚的性子,可是,如今楚楚可憐的李鳳兒也叫他喜愛,似乎換了一種風情,叫德慶帝又有了幾多新鮮感。

他伸手攬過李鳳兒,拿帕子給她細細擦拭淚水:“哭什麽?誰欺負你了說于朕聽,朕與你做主。”

“陛下。”李鳳兒痛喊一聲,伸手便抱了德慶帝的脖子,哭了他滿襟淚水:“陛下救我,陛下救我……”

“到底怎麽了?”

強悍之極的李鳳兒都用了一個救字,叫德慶帝明白怕是有大事發生了,立時抓住李鳳兒的肩膀細問。

“皇後娘娘要害妾身,求陛下相救。”

李鳳兒一用力又将德慶帝抱住,把頭埋進他肩頭:“陛下,妾身自進宮以來便謹守本分,從來沒有害過誰,更沒有做過任何不守規矩的事情,便是以前陛下關了妾身幾個月妾身都沒有任何的怨言。妾身隻求能夠與陛下相守相知白頭到老,妾身不知哪裏礙了皇後娘娘的眼,竟要将妾身除去。”

“到底怎麽了?”

德慶帝聽李鳳兒說這些沒頭沒尾的話,心中更形焦急,也不問李鳳兒了,直接就看向碧桃:“你說,到底是怎麽回事?”

碧桃吓了一跳,趕緊跪到地上抹了一把眼淚:“陛下救救我們娘子吧,娘子好可憐。”

見德慶帝大有不耐煩的樣子。碧桃老老實實道:“娘子聽說皇後娘娘小産了,也很是悲痛,特意在佛前燒了幾柱香替皇後娘娘祈福,替小皇子超度,後來又聽說皇後娘娘似乎是吃了什麽不該吃的藥才導緻小産,娘子吓壞了,實在是我們娘子進宮最早,可先前的淑妃娘娘,後來的敬嫔娘娘還有幾位美人并皇後娘娘都懷過胎,可偏我們娘子一點動靜都未曾有過。娘子便想着她是不是也着了什麽道,就叫奴查了一下永信宮中的擺設和宮人的東西。”

說到這裏,碧桃擡頭看了一眼德慶帝。見他拉了李鳳兒正往椅子上安置,卻停下腳步滿臉沉思,知道他是聽進去了,就再接再勵道:“這一查就查出事來,永信宮中一個小太監那裏有一瓶玫瑰露,娘子從來沒有給伺侯的人賞過這等東西,不知那小太監的玫瑰露是哪來的,就叫奴瞧了瞧。奴聞着味道不像,便将那小太監提來審問,卻是,那卻不是玫瑰露,卻是皇後娘娘屋裏的林姑姑送他的遺情霜。”

“遺情霜?”聽到這個詞,德慶帝臉上更加陰沉。

碧桃大着膽子将遺情霜是何物講了出來,李鳳兒又哭了起來,她從來都是精精神神的樣子。可今天卻像是真吓着了,一直焉焉的,沒精打彩的樣子,小臉更是白的透明,抓着德慶帝的手還在不住的顫抖:“陛下。您比妾身的命都重要,妾身甯可自己不要命也不要陛下傷害分毫。這種東西妾身又怎麽可能往宮裏弄,陛下喜愛誰要寵誰都是陛下的心意,妾身便是立時去了也不會弄這種要不得的東西往陛下身上使,陛下是最知道妾身的,您可一定要替妾身做主啊。”

“你起來。”見李鳳兒吓的又要跪了,德慶帝趕緊使力将她拉起來:“鳳兒莫怕,朕與你做主,這事交給朕,朕查個清楚明白。”

“謝陛下。”李鳳兒這才破啼爲笑,勾了德慶帝的脖了撒嬌似的在他臉上輕吻了一下:“陛下一定要早日查清楚啊。”

“你放心。”

德慶帝笑了一聲,摸了摸李鳳兒的頭發:“瞧你吓的這個樣子,哪裏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李鳳兒,往日你連亂民都敢殺,今日這件小事如何吓成這樣。”

李鳳兒低頭,小聲的有些不好意思道:“殺亂民是妾身擔憂陛下安危,便什麽都不怕了,拼了命也要趕來宮中救駕,如今害怕也是事關陛下安危,妾身不怕死,隻怕陛下誤會妾身,妾身雖然滿心滿眼都是陛下,離了陛下也活不得的,可卻不會用這種陰損的不利于身體的東西往陛下身上使的,妾身實在是怕,萬一陛下認爲那東西是妾身弄出來的,妾身就是滿身是嘴也說不得的,皇後娘娘實在是……叫妾身恨的咬牙,她便是正在光明的殺了妾身妾身都不恨她,可她偏偏這樣離間妾身和陛下,妾身這輩子都不能原諒她。”

李鳳兒可不會說什麽這事大約不是皇後做的,恐是有什麽人陷害皇後的,反正各種證據都明明指向皇後,她爲何要替皇後隐瞞,至于德慶帝如何想怎樣查李鳳兒可是不管的,反正她将事情推到德慶帝手上了,結果如何,與她就再無幹系了。

她這種幹脆的行爲倒是極得德慶帝的贊賞,德慶帝笑着将李鳳兒因哭泣粘到臉上的發絲一一的理好,刮了刮她哭的通紅的鼻子:“朕知道鳳兒對朕的心意,朕便是懷疑哪個也不會懷疑鳳兒的,你将東西和那個小太監交到朕這裏,這事莫再管了。”(未 完待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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