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統領捧着一碗豆腐腦,吐的昏天黑地。
同樣,于希端着一碗肉也跟着吐,那些禦林軍已經好幾天沒好好吃東西了,一個個面黃肌肉,就跟害了場大病似的。
李鳳兒整個人無精打采,靠在車廂内吃着銀環送上的蜜餞,吃了兩顆,不知道想起什麽來了,硬是擺說,說什麽都不吃了。
就是銀環和碧桃兩個人也是食不下咽,胃裏泛酸水,難受的很。
碧桃苦着一張臉:“娘子,到了鎮子上我去買點藥,給大家熬些藥汁子喝吧,不然,一個個都吃不下飯可不行。”
李鳳兒有氣無力道:“成,你跟于公公說一聲,我是不行了,先睡一會兒。”
碧桃下車和于希說了自己的想法,于希哪裏還會不同意,他巴不得趕緊有藥把他這惡心吃不下飯的毛病治好呢。
和碧桃商量了一愛,于希又要拿錢給碧桃好叫她買藥,可碧桃得了銀環的吩咐,說什麽都不要,隻說是因爲自家娘子才累的大家如此,這藥就當娘子賞給大家的了。
于希暗歎一聲李娘子會做人,就把銀錢收了起來。
等碧桃走後,于希又尋邢統領說話,看着邢統領和他體形不搭配的那張慘白的臉,于希當真感同深受啊:“老邢啊,這幾天咱們可是真受苦了。”
邢統領喝着水,擺了擺手:“于公公,莫說了,一說起來我又要吐了。”
說起這些人爲什麽吐的連飯都吃不下來,還要從李鸾兒講起。
那日李鸾兒活捉了伍昭,又捉了兩個小頭目,就帶着這幾個人上路。連夜到了一個村落裏,邢統領找了這個村的裏正,出示了官文,叫裏正安排了一些房子給大夥安頓。
這個村落不小,也是個富裕的村子,倒也有些不錯的房子,尤其是裏正家和宗氏族長家的房子都很好,這兩家就把自個兒的房子騰了出來,讓給李鳳兒這些人住。
李鳳兒自然要和李鸾兒還有銀環、碧桃一塊住。于希帶了幾個小太監又挑了兩個武藝高強的禦林軍守在前院,而另一處房子則歸了邢統領一行人住。
吃過晚飯,李鸾兒就找到于希和邢統領,提出要審問伍昭等人。
于希和邢統領可是恨極了伍昭的,對買通伍昭行刺的人更是憤怒交加,自然極想知道是什麽人要劫殺他們,對于李鸾兒的提議,很是樂意。
這三個人帶了幾個禦林軍找了村子裏一處閑置荒涼的房子,也沒有打掃,直接就提着伍昭幾個進去了。
先是邢統領上前審問。不管他怎麽問,愣是問不出一句來,問急了。那伍昭還會口出狂言,大罵不止,邢統領氣的拿過鞭子将伍昭抽了十幾鞭子,伍昭還是嘴硬的愣是撬不開。
于希一瞧這可不成,上去就使了陰招,拿了竹簽子紮進一個小頭領的指甲縫中,疼的那小頭領哭爹喊娘,可愣是不招。
最後氣的于希威脅那幾個人再不招就要給他們去勢。也沒有問出什麽來。
李鸾兒悠哉悠哉的一旁觀瞧,看了半晌才上前笑道:“倒也是條漢子,這麽着了還不招,我很是高興。”
這話怎麽說的?這些人都有些傻眼。
李鸾兒翹起右手,看着形狀優美的手指,低頭淺笑,美不勝收:“我這些日子無聊的緊,想了好些個刑罰。我覺得很是有趣,可惜無人配合我試試,也不知道這刑罰到底如何,既然你們都不樂意招,那倒也正好試試我這新刑罰。”
“大娘子想法倒是獨特。”邢統領走過來大拍馬屁:“我等就想不出什麽好的刑罰。倒也想瞧瞧大娘子如何弄出新意來,以後啊。我們也跟着效仿一番。”
李鸾兒笑了笑,指着綁在柱子上的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小的小頭目:“我剛才聽人叫他小六子,我瞧着他個子不高,倒也合适,不如就先用他試試吧。”
邢統領趕緊叫人把小六子從柱子上放下來:“大娘子,這個要如何試?”
挑了挑指甲,李鸾兒看看夜色,輕歎一聲:“這黑天拔日的,屋裏又暗,倒是缺少一根大蠟燭,就用他了。”
轉過頭,李鸾兒對于希笑道:“我記得于公公那裏還有好些個蠟燭,就借來用用吧。”
于希趕緊叫人去拿,片刻之後,一堆兒臂粗的白燭就放到李鸾兒面前,李鸾兒叫一個禦林軍點了柴火,又架了口鍋,把蠟燭放到鍋裏熬煮,又叫人拿了漏鬥等物,她在旁邊一邊添柴火一邊道:“咱們先弄根亮些的蠟燭,然後再慢慢的梳理他們幾個,我倒是不信了,他們能挺住不招。”
過了一會兒,蠟燭全部變成燭油,李鸾兒叫幾個壯漢使勁壓住小六子,她伸手捏住小六子的下巴,一使勁,把小六子的下颌骨卸了下來,叫他嘴巴長的大大的。
“行了,拿着漏鬥,把蠟油倒進去吧。”李鸾兒指揮兩個禦林軍一人持漏鬥,一人持大勺子,将一勺久滾燙的蠟油就這麽從小六子的喉嚨裏倒了進去。
小六子疼的渾身劇烈顫抖,想要掙紮,可那幾個壯漢也不是吃素的,狠命壓着,他怎麽掙紮都掙不脫,想要喊叫,可喉嚨早就燙傷,哪裏叫得出來。
于希在一旁瞧着,臉上帶些不忍,扭頭到一旁不能直視。
邢統領看着小六子那樣,胃裏說不出來的惡心,趕緊轉身過去,可是,他們就是再不看,小六子弄出來的動靜也能聽進耳裏,叫他們實在是……滿心裏說不出來的恐懼。
伍昭等人也吓的面上無人色,一個小頭目更是兩股戰戰,渾身篩糠似的拌個不停。
突然,李鸾兒整個人飛射出去,捏住伍昭的下巴,把他的下颌也卸了下來:“想自盡,可沒那美事。”
邢統領忍着惡心也過去把另外幾個人的下颌骨卸下來。
便在這個時候,小六子終于斷氣了,他兩眼睜的老大,一副死不瞑目的樣子,大張的嘴巴裏還能看到蠟油滾動,李鸾兒笑着拍手:“拿燈芯來,咱們也玩玩點人油燈。”
那幾個壓着小六子的壯漢早忍不住了,滿頭的大汗也顧不上擦,跑到一旁幹吐不停,有一個膽子稍大些的拿了燈芯插到小六子的嘴裏,又拿燭火點燃。
李鸾兒很是滿意:“不錯,這人燈做的真不錯。”
她回頭一指另外一個小頭目:“這個人呢,目光可不正,我看他滿臉的淫意,倒是不如把他惹禍的根子去了。”
“呵呵。”于希笑着上前:“大娘子,這個雜家倒也在行。”
李鸾兒搖頭:“一刀下去倒也幹淨利落,不過太便宜他了。”
說完這句話,李鸾兒飛身出去,就在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氣的時候,李鸾兒提着個布袋子進來,臉上帶着甜蜜笑容,把布袋子扔在地上,又瞅了瞅那個被解下來的小頭目。
衆人看看李鸾兒,又看看那布袋子,布袋中有東西一拱一拱的,應該是裝了活物。
李鸾兒解開布袋,裏邊鑽出一條渾身通紅的蛇,那蛇出來吓的團成一團,看李鸾兒的時候,就像是對着一個大魔頭一樣,乖巧的很。
李鸾兒笑着拍拍蛇頭,對于希道:“今兒叫于公公和邢統領看個新花樣。”
她緩步走到那小頭目跟前,輕聲道:“這蛇有個名字很是好聽,名赤練,倒也巧了,我一出去就碰到了它,也算你和它有緣。”
說話的時候,李鸾兒從懷裏摸出一個小瓶子在小頭目鼻端晃了晃:“這是赤練最愛的味道,我呢,就叫人把這些藥塗到你那禍根子上,然後把赤練放到你的褲子中,把褲腰和褲腿都紮緊,你說怎麽着……赤練會一口一口把你那禍根子吃下去,然後,再從那裏鑽進你的肚中,把你的五髒六腑全部咬個幹淨……”
汗水從小頭目的額上一滴滴掉下去,他實在受不住了,喉嚨中咯吱直響。
李鸾兒輕聲詢問:“怎麽,想招了麽?想招的話你就點頭。”
小頭目趕緊點頭,伍昭急的直使眼色,李鸾兒不用回頭就已經看到,她舍了小頭目來到伍昭跟前:“怎麽,你不願意叫他招供,這也好,我正說你們都招了的話也太過無趣了,既然你不願意,那就先試試我想出來的剝皮之刑。”
“什,什麽?”邢統領吓了一跳:“大娘子,什麽叫剝皮?”
李鸾兒勾勾手指:“很簡單啊,就是把他埋到地下,單隻露出一個頭來,把他的頭皮割開,慢慢的往裏邊灌鉛,一點點的叫他肉和皮分離,灌鉛的時候,他可是很疼的,這一疼啊,就想着跑出來,然後,人就出來了,可惜,出來的是肉和骨頭,那皮整張就留在土裏,剝的很是幹淨……”
李鸾兒還沒有說完,邢統領就到一旁吐開了。
伍昭更是吓的面無人色,使勁的點頭。
“沒意思。”李鸾兒歎道:“你們怎麽不再有些骨氣,好叫我都一個個試試呢。”
話雖然這麽說,她還是把伍昭的下颌骨給合上了:“說吧,是誰叫你們來的?”
伍昭聲音嘶啞,一刻都不敢拖延:“是,是崔家,還有趙家……”
“崔家,也是,那崔正功可不想我得了好,自然瞧鳳兒也不順眼,隻這關趙家什麽事?”(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