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爲了屠龍,兩人将内力灌輸入呂隐的體内,合三人的力量爆發,傷了魔龍,可是魔龍的反擊卻擊傷了兩人,兩人當時正處于内息消失的時刻,能夠保住性命也算不錯了。
燕飛一把拉住了呂隐,向雨田咳出一口血,急速的向着呂隐問道,“你怎麽樣了?”
呂隐雙眸無神,他搖了搖頭,身軀一個晃動,他的腰背陡然生出了一片骨劍,替代了他粉碎的脊椎,生生的站了起來,不少骨劍從他的身體之中冒了出來,交纏在一起,作爲他的右腿将他支撐了起來。
“内府重創……g病毒保住了我的生機。若非我殺了盧循之後,武功大進,估計,我現在已經挂了……不過,照現在這個樣子看來,沒有半年的時間,我休想徹底恢複!”
呂隐苦笑着說道,“我們先離開吧。”
向雨田和燕飛點了點頭,呂隐伸手一點,赤霄劍落到了水面上,呂隐說道,“我以念力抵抗,精神已經重創,我沒有辦法禦劍飛行了,麻煩你們,借助這柄劍,将我帶走可好?”
燕飛和向雨田點了點頭,強提一口真氣,跳到了赤霄劍上,足尖一點向着遠處奔去,呂隐念力移動赤霄劍,赤霄劍再度來到了幾人的腳下,然後一點,再度借力奔出。
回邊荒集的路很艱辛,三人都是重傷在身,魔龍也是重傷。呂隐再度屠龍的想法落空。
其實。呂隐早就料到了這一點。因爲,在未來,魔龍還是存在的啊!
而且,當年向雨田不是說過了麽,魔龍并沒有被殺掉,隻是被重傷了而已。
當三人回到邊荒集的時候,震驚了所有人。
呂隐也好,向雨田也罷。燕飛也好,都是天下一等一的高手,居然被傷成了現在這個德行麽?
他們到底遇到了什麽?
特别是看到呂隐一身骨劍的樣子,讓邊荒集的人都是非常驚訝,不過卻沒有害怕,畢竟,呂隐是随着他們一起戰鬥的人。
三人直接回到了燕飛的屋子,看到三人的模樣,紀千千哭的梨花帶雨,燕飛不由得安慰了她幾句。
安玉晴倒是冷冰冰的說道。“坐下,我幫你療傷。”
燕飛和向雨田将呂隐放到了床上。燕飛便盤膝坐下,安玉晴則到了他的身後,按住了燕飛的後心。
安玉晴修煉的是太陰真水真氣,與燕飛體内的真氣算是同宗同源,自然可以輕易的幫助燕飛療傷。
至于向雨田,這貨修煉的是道心種魔大法,隻能自己來休養,同樣的,呂隐也隻能靠着自己來休養,雖然呂隐也知道,若是他能夠吸取别人的内力,那麽,自己會很快的就會恢複,但是,無論怎麽說,現在的他,連一個二流高手都無法對付,怎麽去吸取内力呢。
所以,就這樣,向雨田和呂隐也住了下來。
六天之後,燕飛的身體已經恢複,而向雨田也恢複了大半,隻剩下呂隐一個家夥,他的身體已經殘廢了,傷勢恢複了也不過是一兩成。
向雨田還很擔心的問過呂隐,是否呂隐的身體就這樣粉碎了,以後再也不可能恢複了呢。
從此以後,呂隐是否就會是個廢人了呢?
結果,呂隐一扭頭,指了指燕飛。
燕飛苦笑着解釋了一句,g病毒的修複不是蓋的,可以修複他的身體,隻是需要的時間久了點而已,而且,燕飛也告訴了向雨田,隻要呂隐離開這個世界,那麽,他的身體就能夠全部恢複。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
呂隐的身體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g病毒和t病毒強化的身體,的确不是蓋的,他重新長出了一條手臂和一條大腿,唯有一點,那就是,在恢複的過程中,消耗的能量實在是太大。
準确來說,他的内力在身體恢複之前,一絲一毫都提不起來,都直接被自己的身體吸取了,然後化爲了修複身體的能量。
結果,呂隐變成了一頭豬。
這兩個月,呂隐每天都吃十人份的食物,隻爲了補充能量,因爲g病毒修複的時候,直接連食物的能量都吸收了。
呂隐的吃相讓邊荒集的衆人無語。
兩個月之後,呂隐的身體終于恢複了,他的内力也終于緩緩地流動起來。
這兩個月,呂隐才知道,原來g病毒和t病毒修複身體,是需要耗費能量的。
之前他不知道,因爲,他受傷并不重,根本沒有吸取過這麽多的能量,而且,他體内的真氣生生不息,便是受傷被身體吸取真氣修複,也造不成任何影響,所以,呂隐一直都沒發現,原來,一切都是平衡的,并不能憑空創造。
再過了十天,呂隐的内力也完全恢複了。
至于這兩個月的時間,向雨田和燕飛早就不理他了,兩人拿着鷹刀,早就跑進去戰神殿了。
可能是因爲這一次的戰鬥,實在是讓魔龍重創,魔龍根本沒有再度出現。
向雨田和燕飛兩人便在戰神殿不斷的修煉着,交流着武學經驗,偶爾會切磋一下,向雨田已經可以借助魔種的能力,模仿出不同的水火屬性,來引發出燕飛的小三合了。
當呂隐的内力恢複的時候,兩人也正好從戰神殿回來了,正在邊荒集的穎水邊上鬥得起勁呢。
呂隐看的興起,取出赤霄劍,也沖了上去。
結果,變成了三人的切磋武藝。
三人之中,以呂隐的功力最高,以向雨田的境界最強,以燕飛的功法最爲變、态。
三人各有千秋。若是要論勝敗。三人還是可以分出勝負的。但是若是生死戰鬥,那麽,任何一個人,都有拖着另外兩人同歸于盡的能力。
或許呂隐可以憑着他那奇形怪狀的能力而活下來,但是燕飛和向雨田則是必死無疑。
三人打了一會兒,同時收手,向雨田和燕飛哈哈大笑,上前一步。抱住了呂隐,同時開口,“你終于恢複了。”
“是啊,總算是恢複了,原本預計要半年,卻不想還不到三個月,就徹底恢複了。”呂隐聳肩一笑。
向雨田點了點頭,“也好,既然你已經恢複了,那麽。我也該走了。”
“你要走麽?”燕飛好奇的問道。
向雨田點了點頭,“師命難違。我要去天下轉轉,玩一玩兒,道心種魔大法雖然是一本魔功,但是,卻絕對不能失傳,我打算玩個一兩百年,然後準備準備,破碎虛空。”
呂隐微微一笑,“等等吧,我也打算走了。說實話,這個世界上,魔門還沒有出現呢。比如說幕清流這個人物我也沒見過,不過算了,我又不是要一輩子留在這裏。”
“向兄,你要走的話,便走吧,不過呢……”呂隐聳了聳肩,“在未來的話,我想我還有件事要麻煩你。”
“是了,你說過了,還有一件事要我幫忙,到底是何事?”向雨田好奇的問道。
呂隐微微一笑,說道,“不急,等我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再說吧。”
“随便啦,你總是神神秘秘的。”向雨田嗤笑一聲,說道,“好了,我暫時是不打算回去北方了,我先去南方看看,對了,去見見玄帥好了,那可是一個值得天下人敬仰的大帥啊。”
“好!今晚,我們三個不醉不休!”呂隐一握拳,“等我離開的時候,向兄可要來爲我送行啊。”
向雨田點了點頭,“好,沒問題。”
“走!”
呂隐打了個響指,三人并肩來到了第一樓。
呂隐掏出一塊金磚,遞給了老闆龐義,笑道,“龐老闆,以後向兄來找你喝酒,這就算是他未來的酒錢了啊!”
“何必這麽麻煩,我們是并肩作戰的兄弟,給錢就不太好了吧。”龐義搖頭不接。
“你看看外面。”呂隐伸手一指窗外,“這些都是并肩戰鬥的兄弟,難道你每個人都免費給他們喝酒麽?你的酒樓還開不開了呢?”
龐義一怔,呂隐将金磚塞入了他的手中,說道,“好了,龐老闆,先來上十壇雪澗香!”
“好,你們等着!”
龐義不再說什麽,轉身進入了倉庫。
“兩位,敬你們!”雪澗香上來之後,向雨田端起酒杯,對着呂隐和燕飛敬道,“天下間,隻有燕兄和呂兄兩人能令我向雨田甘敗下風,今生有幸和你們相交,我向雨田三生有幸。”
燕飛和呂隐相視而笑,燕飛說道,“向兄太看得起我,若是生死相搏,你我勝負難料,隻是,我想呂隐師弟,肯定會保住命的吧。哈哈……好了,向兄,我們不過是離别前喝喝酒,又不是生離死别,說這些話做什麽。”
呂隐點了點頭,“我們肯定還有見面的機會的,别說這種古怪的話題。”
向雨田搖了搖頭,“不,魔種的感覺很清晰,或許我還會見到呂兄一面,但是,此次一别,隻怕這輩子都見不到燕兄了。”
呂隐和燕飛對視一眼,兩人同時一笑,向雨田的靈覺真的是不同凡響啊。
“你們兩個都非常了解我,我也不說什麽廢話了,我魔種大成,加上戰神圖錄的感悟,我可以随時破空離開,但是我不願離開,我打算去感悟一下活着的生趣和意義。看看眼前的山景是多麽的美麗,這個人間世是多麽令人留戀。”
“在未來的百多年,我會活得開心快樂、多姿多彩,更要遍遊天下,嘗盡人世間的經驗。到我感覺到自己隻剩下數十年的壽命,才收徒弟,且一收便多收幾個,這些徒弟将會是一些品性薄情自私的人,來對付道心種魔大法,讓他們各自去搶奪,不會危害天下,哈哈。”
“燕兄活得潇灑,呂兄又是劍仙,日後,等我去天界找你們玩哈。”向雨田笑着說道,“燕兄的未來幾乎已經确定了,凝練了陰神和陽神,便是死了,也是孤魂野鬼,所以,隻剩下破空而去的可能了。兩位肯定比我早一步登上天界。”
向雨田大笑一聲,“不說了,來,喝酒!”
燕飛和呂隐同時笑了笑,向雨田就是向雨田,最終的結局,依然沒有任何改變。
兩人端起了酒,一飲而盡。(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