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清的長劍刺向了聶天還,聶天還掙紮着躲了過去,尹清雅嬌叱一聲,“不許傷我師傅!”
呂隐猛然放開了尹清雅的軟劍,身子一晃,以淩波微步攔在了江文清的身前,赤霄劍橫掃,将江文清的長劍斬斷,濃烈的劍氣,也将江文清逼退了三步!
“你做什麽!?”江文清憤怒的喝道。
“沒聽到嗎?不許傷她師傅!”
呂隐淡淡的開口,聶天還噴出一口血,頹然的坐在地上,剛才那一下,已經是他拼盡全力了,内傷嚴重,内力一絲一毫再也調動不起來。
“你說什麽?”江文清憤怒的喝道。
呂隐站在了聶天還的身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扶起聶天還的尹清雅。
“你看什麽?小白雁是我老婆!”高彥看到了呂隐的目光,憤怒的吼道。
呂隐随手一抓,将高彥甩到了一旁,依然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尹清雅。
尹清雅奇怪的看着呂隐,對于一個美女而言,若被男人眼也不眨的盯着,自然心裏惱怒,但是尹清雅不知道爲什麽,看着呂隐的眼神,心裏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惱怒。
“呂隐,你鬧什麽?”屠奉三大喝一聲。
卓狂生等人也是不解的看着呂隐。
呂隐轉過頭,深吸一口氣,平靜的看着卓狂生等人。淡淡的開口。“尹清雅說了。不許傷害聶天還,那就不許傷害聶天還。”
“你說什麽?”衆人不解。
呂隐轉過身子,在尹清雅的不解目光和聶天還戒備的神色下,來到了聶天還的身後,手掌抵住了他的後心,不死印法運轉起來,生氣注入到了他的體内,死氣被排出了體外。并且以北冥真氣爲他的經脈療傷起來。
聶天還不解,卓狂生等人也是疑惑,江文清一臉的憤怒。
高彥被呂隐甩了出來,再度爬了回來,也是惱怒的看着呂隐,吼道,“朋友妻不可欺,呂隐,你不許盯着小白雁。”
“走吧!”呂隐站了起來,平靜的開口。
聶天還咳出一口血。疑惑的說道,“爲何助我?”
“尹清雅。帶着你的師傅走!”呂隐輕輕的說道。
尹清雅現出甜而純潔的笑容,忽然滴溜溜地轉了一個身,卻沒有予人任何色情的感覺,隻會認爲是一種充滿遊戲和童真的嬌姿妙态,以一把猶帶三分童稚的嬌嫩聲音噗哧笑道:“謝謝你了!”
說完之後,尹清雅直接抱着聶天還,跳入了水中,另外一艘船上的郝長亨也是暴喝一聲,跳入了水中。
“爲什麽要放跑他們!?”江文清憤怒的吼道。
呂隐平靜的說道,“因爲尹清雅!”
衆人紛紛一愣,高彥憤怒的看着呂隐,江文清吼道,“聶天還殺了我父親,你居然爲了一個女人,放跑了他?你混蛋!”
呂隐歎了一口氣,眼中突然流下了一行淚珠。
卓狂生神色一動,猛然開口,“你的眼神,并不是看愛人的眼神,你和尹清雅……”
“我明知道她不是小瑩,可是……不,她是小瑩,她一定是小瑩。既然李世民是我,那麽尹清雅也一定會是小瑩。”呂隐呢喃着,最後的聲音卻變得堅定起來。
“什麽小瑩?”衆人不解的看着呂隐。
“少廢話,仗還沒打完,你們倒聊起天來了!”呂隐罵了一句,不再說什麽,轉身躍出,踩着戰船的殘骸,離開了穎水。
此時水上的激戰亦接近尾聲,兩湖幫雙頭艦被困的被困,沉的沉,逃的逃,隻有一艘全身而退,另外尚有兩艘戰船左沖右突,力圖突破大江幫的包圍網,前途卻未可樂觀。
呂隐坐在第一樓,平靜的喝着酒水,眼神茫然,眼中有一絲回憶,有一絲想念,有一絲關懷。
“剛才到底是怎麽回事?”
劉裕回來了,坐到了呂隐的身前,說道,“文清說你是重色輕友。到底怎麽了?你對那小白雁一見鍾情了?”
“哈!”呂隐苦笑不已,歎了一口氣,“她和小瑩長得一模一樣。”
“小瑩?”卓狂生走了進來,問道,“剛才就聽你提過了,小瑩是誰?”
“全名叫呂瑩。是我的妹妹。”呂隐喝了一杯酒,開口道,“我那個不知生死的妹妹。”
“聽說小白雁尹清雅乃是孤兒,或許,她極有可能是你妹妹呢。”屠奉三也走了進來,聽到了呂隐的話,開口說道。
呂隐微微搖頭,“她不是的。要說是,也可以是!”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還以爲你對我的小白雁起了色心呢。”高彥也走了進來,聽到呂隐的話,不由得松了一口氣,說道。
呂隐歎息一聲,非我和本我的問題,又如何跟卓狂生他們解釋呢,除非以靈魂來說話,但是,呂隐現在根本沒有想要解釋的念頭。
“好了,打了一場仗,你們不累啊,還不趕緊去休息!”呂隐擺了擺手,率先站了起來,走了出去。
小瑩啊,現在的你,可還好?
你的斬穿之路,是否如同你的哥哥我,在心裏的愧疚之下,淪爲了那無情人。
是否如同你的哥哥我,在殺與不殺的愧疚中掙紮過呢?
是否,也如同你哥哥我這般幸運,有慕容複這樣一個爛好人的朋友呢?
呂隐坐在第一樓的樓頂,看着天空,連身上的鮮血都沒有擦去。
夜晚,天氣很涼,月光灑下,照在呂隐的身上。呂隐隻感覺一股濃重的相思從心頭蔓延了出來。他默默的望向了遙遠的天空。那裏隻是淡淡的黑色,除了月華如水的明月!
小瑩啊,我那生死相依的親人啊,如此美麗的圓月,是否也落在你的眼裏呢?你是否也同樣在看着呢?告訴我吧,好嗎?
這段時間以來,那壓抑住的相思止不住的湧了出來,恍若噴薄的湖水。淹沒了他那的整個身心!
呂隐輕輕的閉上了眼睛,月空的光華,依然撒向大地,如同白淨的光毯蓋住整個大地,也罩住了屋頂上望着天空的男子!
在乾坤萬界之中的穿梭,呂隐很少去思念他的妹妹,因爲,他不敢去想,一旦去想,就會想到或許他的妹妹。已經死在了乾坤萬界之中。
甚至,他會懷疑。他的妹妹會和他一般,在愧疚掙紮中,變得精神分裂,變成一個無情的殺戮戰士。
但是,這一次,見到了尹清雅,那與他妹妹一模一樣的人,讓他的思念不可抑制,恍若滔滔江水,彌漫了他的心田。
漸漸地,呂隐的神智開始模糊了,他沒有用體内的真氣壓制酒氣,終于醉暈了過去。
“我走了!”
第二日,卓狂生等人沒有找到呂隐,隻找到了呂隐留下的紙條。
呂隐禦劍飛在高空,他暫時不想去理會邊荒傳說的事情了,他要去找戰神殿!
穿越者已經找到,非我也已經确定,邊荒傳說中,已經沒有了什麽特别的任務了。
至于世界任務和終極世界任務,呂隐并沒有去研究,在他看來,或許,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世界任務的吧。
要是有的話,當初在覆雨翻雲遇到了龐斑等人,早就應該觸發了世界任務才對。
在邊荒傳說遇到孫恩,也應該觸發任務才對。
但是,這一切都沒有,在呂隐的理解下,這應該是與他完成了大唐雙龍傳的終極世界任務有關。
畢竟,邊荒傳說和覆雨翻雲是大唐雙龍的過去和未來。
但是,呂隐還是有些不太明白,既然大唐雙龍沒有世界任務,隻有終極世界任務,那麽,世界任務到底要如何完成呢?
邊荒傳說和覆雨翻雲不能觸發,關鍵點,到底在于什麽方面呢?
大唐雙龍的戰神殿在草原,破碎虛空的戰神殿驚雁宮,也算是草原的方向,但是,覆雨翻雲的戰神殿卻是在洞庭湖……
是從北向南的移動嗎?
呂隐思慮了許久,來到了北方,看看能不能找到戰神殿。
呂隐已經漫無目的的轉了七八天了,依然找不到戰神殿的一絲一毫的線索。
他從北往南搜索,最後,到了平城,他看到了戰争。
那是拓跋珪和燕飛,與慕容垂的戰鬥。
拓跋珪假裝投降,獻上五千匹戰馬,借着把馬分批送入長城的情況,把戰士混進長城來。
燕飛故布疑陣,在北面以鋪天蓋地的聲勢,直逼平城,看起來應該是拓跋族主力大軍,但卻隻是由二百多名戰士和數千匹佯裝進貢的無鞍空騎在虛張聲勢。
并着戰士大聲嚷嚷,讓其駐守平城的士兵以爲部隊已被擊垮,故拓跋族的主力大軍能長驅直進,揮兵攻打平城。
慕容詳且因摸不準雁門方面的形勢,率領疲軍直接逃回中山,坐失固守雁門與平城對峙,再從中山調兵來援以平反敗局的天大良機。
呂隐并沒有下去與燕飛相見,這幾日,他感覺心裏有些疲憊,不太想參與戰争。
看到拓跋珪和燕飛的用兵如神,呂隐不由得贊歎一聲。
燕飛如此倒是在意料之中,畢竟當年他随李世民南征北讨,後來又爲呂隐征戰胡夷,用兵精妙自然份屬應當。
拓跋珪也不愧是唯一能夠與慕容垂在兵法上相抗衡的人物,拓跋圭不但是等待的專家,且是冒險的高手。
拓跋圭并不以攻陷平城而暫息戰鼓,竟立即派出手下大将長孫嵩和拓跋瓢,率領二千戰士向雁門進軍。又以數百朔方幫徒打頭陣,先一步混進雁門,散播謠言動搖民心軍心。
當平城落入拓跋圭的絕對控制下,至此大局已定,攻陷平城的夢想成爲現實。
翌日黃昏喜信傳來,比之乎城的兵力更是不堪的雁門城守軍棄城逃走,被拓跋軍和平進占。爲拓跋圭踏足中原争霸的鴻圖大計,展開新的一頁,勝得漂亮精采。
在章長城内的廣闊區域,因爲當年的苻堅,不停的把拓跋族的亡國之民遷徙往章裏來,強迫他們放棄遊牧生活,改爲從事農耕生産,加上原有的各個民族的人,形成了強大和穩定的農業經濟。
平城周圍數千條村落,提供了大量的糧食和牲口,登時使獲得此廣闊地區,控制平城的拓跋族國力遽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