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長征哈哈一笑,一刀劈開了都穆,這種兇人那會講義氣,一聲扯呼,由另一邊圍牆逸去。
夜枭羊亦一聲狂叫,便以肩頭挨了一槍,脫出槍影,正要溜走時,風行烈一聲狂喝,丈二紅槍離手激射而出。
呂隐腳步一竄,攔到了丈二紅槍之前,一把捏住了丈二紅槍,卻被紅槍帶着竄了兩步,丈二紅槍依然貫入夜枭羊的胸口。
風行烈頓時愕然,呂隐一把扶住了夜枭羊,叫道,“喂,你先讓我吸了你的内力再死啊!”
北冥神功瘋狂的催動,夜枭羊悲憤的噴出一口血,當即殒命。
呂隐無語,天魔刃閃過無數精光,滾滾不息地向空手應敵的展羽殺去,同時大叫道:“行烈,快去追其它人。”
風行烈一聲領命,取回紅槍,往主宅大門沖去在經過劇鬥的少女和田桐身旁時,紅槍一閃,田桐立時離地橫飛,倒斃石階之上。
少女一聲佛号,垂下俏臉道:“多謝施主!”
風行烈然一笑道:“小師傅定是從未殺過人所以雖占盡上風,仍不忍下手,對嗎?”
展羽在呂隐和戚長征的合圍之下,垂死掙紮。
展羽一聲巨喝,右手化爪,竟硬往戚長征的天兵寶刀抓去,另一手掌化爲拳,側身欺前,一拳轟向呂隐,擺明犧牲左手,以博呂隐一命。
那知戚長征右肩後縮,刀交左手,一招封寒的左手刀絕技,斜劈往對方拳頭,身法步法,暗合無數變化後着。
呂隐淩波微步一轉,以不可能的方位下閃過了展羽的攻擊。
如此一來,展羽卻争取到一線空隙,猛地抽身後退,躍到長階之頂。
戚長征的刀勢一直緊鎖着他,氣機感應下,敵退我進,刀芒大盛,化作一道厲芒,人刀合一,朝階台上的展羽卷去。
展羽心中大定,增速退入門内,哪知道呂隐後發先至,一拳砸在了他的肩膀上,肩膀碎裂,倒退出去。
與此同時,戚長征刀光如濤翻浪卷,勁氣激湯,把展羽完全卷在刀光裏,每劈一刀,展羽均血光濺射。他劈出十八刀,展羽中足了十八刀,竟一刀也避不開。
戚長征倏地退後,虎虎作勢,天兵寶刀遙指敵人,陣陣刀氣,仍然狂湧過去,絲毫不肯放松。
展羽渾身浴血,體無完膚,像喝醉了酒般雙目血紅,左搖右擺,
呂隐終于一把抓住了展羽的手臂,喝道,“奶奶的熊,這個世界的人太**了,想吸功都那麽難!”
北冥神功催動,吸取了展羽的内力,化爲了北冥真氣。
然後展羽砰的一聲掉在地上,雙目死而不瞑。
吸取了刁辟情和展羽的内力之後,呂隐感覺内息充盈了許多,加上北冥真氣生生不息的運轉起來,他的内力居然借着兩人的内力爲橋梁,自身内息恢複了八成左右。
飕飕聲中,十多個蒙面人從牆壁上跳下,瞬眼間落到地上,足踏實地後,閃了一閃,沒入兩旁密林裏,消失不見,竟是一刻也不肯停留。
呂隐哈哈一笑,說道,“這裏交給你們了,我先去一步,找單玉如了。你們随後再來。”
呂隐手持天魔刃,取出了赤霄劍,直接以禦劍飛行的姿勢,追着那些逃跑的人而去。
看到呂隐禦劍飛行,那些人頓時駭然失色,呂隐腳踩玄鐵劍倏然而下,一劍劃過了一人的喉嚨。
突然間,呂隐微微一怔,突然笑道,“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從來沒有以禦劍飛行與人打過架。與魔龍的那一次不算數。”
“念力操控飛劍的速度太快,這樣一來,我可以輕易的殺掉其餘人。”
呂隐哈哈大笑,操控飛劍,倏然閃爍,一連斬了十一人。
密林之後,是一處幾十丈的懸崖。
範良極、韓柏和虛夜月從逃跑的人手中搶奪了一個背包,正要沿着懸崖下去。
隻見一個曼妙無匹,**得似天魔女下凡的美麗倩影,頭下腳上由上方飄了下來,一對奪魄勾魂的妙目正含情脈脈深深看進範良極的眼裏去。
範良極一個哆嗦,大喝一聲,“風緊扯呼。”
呂隐突然從天而降,手持天魔刃,斬向了單玉如!
單玉如略微一驚,雙手出現了兩個玉環,擋住了呂隐的攻擊。
兩人同時落在了懸崖邊上凸出的平石上。
“你手中的兵器……”單玉如蹙了蹙眉。
“連陰葵派的鎮派之寶都不認識嗎?”呂隐晃了晃手上的天魔刃,喝道,“此乃天魔刃。”
“你陰葵派在大唐年間篡取我李世民的皇位,額,那是我自己搞出來的。但是,你看看現在的陰葵派,變成了什麽樣子?”
呂隐大喝道,“别說大唐了,就說說厲工吧。那是何等的英雄豪傑?額,這麽說有點不對,厲工也是壞人,算了,不管怎麽說,厲工也還好啦,你看看你。還把陰葵派改名成了天命教。簡直是給陰葵派丢臉。”
呂隐冷喝道,天魔刃擊出,單玉如揮袖抵擋。
蓬的一聲,天魔刃劈在單玉如的翠袖上,呂隐隻覺不但完全用不上半點力道,發出的劍氣亦若石沈大海,半點都起不了作用。
“天魔功?”呂隐冷哼了一聲,“婠婠當年沒有告訴陰葵派,不死印法是克制天魔功的嗎?”
呂隐天魔刃一旋,帶動了一個旋風,生氣和死氣同時旋轉,化爲了氣旋,生出一股吸納的力量,将單玉如的天魔氣場給掙開,呂隐大喝一聲,人劍合一,紫色劍氣暴漲,斬向了單玉如。
單玉如的翠玉環一轉,擋住了呂隐的攻擊,天魔氣場盤旋了一下,卸開了呂隐的真氣,另外一隻玉環向着呂隐胸前點來。
同時,單玉如玉容一改,變得眉眼處盡是說不出的凄楚幽怨,任何人隻要看上一眼,休想移開目光。
嬌軀更配合得天衣無縫,以一個動人至難以形容的姿态落在突崖而出的大石上,檀口微張,吐出了幾個字。
“冤家啊,真的這麽想殺奴家麽?”
呂隐先是心頭一陣迷糊,渾忘了自己在這裏是爲幹什麽來的,隻覺眼前美女極需自己的憐惜和疼愛,心中充滿高尚的情操。
旋又驚醒過來,看穿她是在對自己施展媚術。
呂隐心中一動,裝作被她迷了神志,單手向着單玉如酥胸抓去。
單玉如俏臉一寒,冷哼一聲,翠玉環點向了呂隐的丹田,想要借此廢掉呂隐的武功。
呂隐的雙眸陡然恢複神智,天魔刃突然橫掃,化作槍光刀影,以無可抗禦的君臨天下之勢,直壓而下,封死單玉如所有進路。
單玉如嬌軀一顫,大吃一驚,想不到呂隐竟然不受天魔音的擾亂,手中翠玉環離手而出。
當的一聲。
飛環居然在這種情況下點中了呂隐的天魔刃,呂隐左手探出,以天山折梅手抓向單玉如的手臂。
單玉如伸手一抓,玉環歸手,一對玉環像争逐花蜜的狂蜂浪蝶般滿場遊走,發出刺耳的呼嘯聲,忽現忽隐,時遠時近。
有時若來自九天之外,有時則似由十八重地獄最低的一層傳上來。
呂隐冷笑一聲,“居然還以天魔音來迷惑我,你是不死心嗎!?”
天魔刃劍光暴漲。
呂隐心中暗叫僥幸,其實以單玉如的媚功來看,若是換了進入大唐之前的呂隐,肯定會着道。
奈何,在大唐雙龍中,呂隐與婠婠有過一段不算戀情的感情,已經習慣了婠婠的那種天魔功的氣質,加上在大唐世界做了二十年天子,心性升華,以及李靖爲了他而死,這讓呂隐的心智堅定無比,這才不受媚功的影響。
即便是如此,呂隐開始也愣了一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