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呂隐迎了上來,兩人在一處山坡上見面,宋缺大笑三聲,“老夫來的可及時?”
“太及時了。”呂隐心中歡喜。
宋缺淡然一笑,“你讓老夫假傳春暖花開之日前來,卻暗度陳倉,這一手,玩的不錯。隻是,你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了。有空與老夫再來練上幾手。”
呂隐頓時無語,這宋缺怎麽到了這個時候還記得要打架啊。
“寇仲那小子呢?”宋缺虎目一瞪,問道。
呂隐苦笑了一聲,“跋鋒寒出了事情,他和徐子陵兩個人跑去大草原了。否則的話,我也不會這麽狼狽。”
“臭小子,果然是可爲項羽不可爲劉邦。”
宋缺冷哼了一聲。
“宋閥主還是趕緊進城再說吧。”呂隐拱了拱手。
宋缺點了點頭,帶着宋家軍駐入了城池。
梁都城少帥府之中,虛行之等将領都陪坐在宋缺身前,虛行之恭敬的說道,“請宋閥主下令。”
對于宋缺,虛行之等人根本不敢怠慢,畢竟,宋缺可是寇仲的未來嶽父啊。
宋缺目掃衆人,平靜的道:“沒有那麽多的廢話。我們赢定了。”
“之前呂隐對老夫分析過,接下來,李世民将退往洛陽,憑城堅守。而這一退三個月内休想能再發兵南下,皆因風雪封路。”
呂隐點了點頭,心中有些感激,宋缺這分明是爲自己造勢,他開口道,“這樣一來,李世民隻能坐看我們掃蕩他于洛陽以南根基未穩的戰略據點。我們就利用這珍貴的三個月時光,先取襄陽、漢中,控制大江。到明年春暖花開之時,将是我們掌控天下之日。”
“好!”
衆人都點了點頭。
呂隐沉默了一會兒,再度說道,“也或許不用等太長的時間。隻要取下漢中,長安對于我們而言,便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
呂隐将楊公寶庫的秘密說了出來,寇仲和徐子陵當初還來不及吩咐起程前往楊公寶庫,就起程前往大草原了,虛行之等人雖然知道楊公寶庫已經開啓,但是當初徐子陵和寇仲太急,并沒有說的太清楚。
呂隐在楊公寶庫生活了一個多月,自然對于這些情況清清楚楚。
“大家都知道,我和李世民一模一樣。但是,李世民那一方卻還未必知道。”呂隐揉了揉太陽穴,“每次沖殺,我滿臉都是血,無人看得出我本來面目。李世民也不例外。隻要我能殺了李世民,便可以取而代之。”
“屆時,我代替李世民,便可将李閥大軍掌控在手中,然後借由楊公寶庫進入長安,便可控制長安。這樣便可以輕易的得到天下。”
呂隐晃了晃頭。
“報……”
一個小兵突然飛奔了進來,神色激動。
虛行之呵斥道,“發生何事?居然如此驚慌的模樣。這段日子的戰争也沒有把你教的榮辱不驚嗎?”
“少帥回來了!”
那小兵根本不在意虛行之的呵斥,急忙開口。
衆将士紛紛驚喜站起,寇仲回來了,那唯一一個可以與李世民在戰場上交鋒的人回來了。
那麽,奪取天下定然更加輕易了。
呂隐一句話不說的沖出了少帥府。
寇仲徐子陵迎面而來,他們的身邊還跟着一個人,此人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狹長,但卻是輪廓分明,完美得像個大理石雕像,皮膚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因其淩厲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
看到呂隐出來,寇仲還來不及露出笑容,就一把被呂隐抓在手中,狠狠的給了他一拳!
寇仲當即噴出,倒退出去。
徐子陵微微錯愕,握緊了拳頭,并沒有出手,而另外一人則是大喝一聲,“居然敢傷我跋鋒寒的兄弟,找死!”
跋鋒寒揮劍猛劈三下,破空之聲,尖銳刺耳,兇狠猛毒,有使人心寒膽裂的威勢,同時左手忽拳忽掌,變化無方,直取呂隐,威勇無匹。
呂隐全身真氣迸發,左手一揚,擋住了跋鋒寒的斬玄劍,右掌拍出與跋鋒寒對拼了一記。
跋鋒寒頓時倒退出去,呂隐喝道,“寇仲!你可知道,這一個多月來,我們死傷了多少兄弟?你可知道,若是你在,我們又如何會有這麽大的死傷?”
寇仲苦笑着站了起來,呂隐出手打他的時候,他就想到了爲什麽了。
進入梁都城看到遍地傷兵,寇仲自然知道這一個多月來,少帥軍過的很悲慘。
跋鋒寒蹙了蹙眉,打量了一番呂隐,出聲道,“你便是陵少和仲少所說的天界劍仙吧?”
“跋鋒寒!”呂隐微微一笑,突然上前一步,抱住了跋鋒寒,“你知道麽,在這個世界裏,我最喜歡的男子裏,石之軒排在第一位,接下來便是你了。至于寇仲和徐子陵還排在你後面呢。”
對于呂隐的突然轉化臉色,跋鋒寒有些無語,寇仲苦笑着擦去了嘴角的鮮血。
宋缺已經走了出來,瞥了一眼跋鋒寒和徐子陵,猛然喝道,“寇仲,随老夫來。”
寇仲一個激靈,急忙跟了上去。
呂隐歎了一口氣,放開了跋鋒寒,對着徐子陵說道,“陵少,說說吧,你們去草原如何了?”
“是我被畢玄打傷,重傷垂死。被芭黛兒救下,突利這才派人與芭黛兒一起,來找陵少和仲少。希冀以他們的長生訣真氣爲我續命。”跋鋒寒也感受到了呂隐爲什麽見面就給了寇仲一拳的原因,便開口說道。
“我猜到了。”呂隐苦笑了一聲,“以仲少和陵少的爲人來看,除非是兄弟遭遇了生死危機,否則,他們又怎麽可能在奪取洛陽之後急匆匆的離開呢。”
“好了。”呂隐揮了揮手,“給了寇仲一拳,也算是發洩完了。跋鋒寒,你爲什麽要跟着仲少他們來呢?”
跋鋒寒潇灑的一笑,“因爲他們要捧你做皇帝,但是有風險啊。既然如此,我如何能讓兄弟們孤身作戰?何況,我的命本就是他們救回來的。”
呂隐微微一笑,拍了拍跋鋒寒的肩膀,說道,“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在長安的時候,我遇到了畢玄。我想,畢玄應該是打傷你之後,便被李世民請到了長安。他被我打傷了!”
“畢玄在長安?”徐子陵微微一愣,喝道,“李世民他居然勾結突厥喆利?”
“好了,既然你們回來了,那麽,我就該離開了。爲了中華的繁榮穩定,我要去一趟草原了。去将畢玄幹掉。”呂隐拍了拍手。
跋鋒寒淡然一笑,“若是之前,我肯定會與你吵一場,但是如今,死裏逃生之後,我的境界提升了許多,感覺與畢玄的恩恩怨怨已經成爲過去。畢玄要殺我,我必然反擊。我卻也失去了挑戰畢玄的心情了。一切随緣,豈非最爲美妙?”
呂隐頓時無語,這跋鋒寒的劇情進展的太快了吧。
不是要玄武門之變的時候,跋鋒寒才徹底放下挑戰畢玄的心思麽?
“陵少。”呂隐哈哈一笑,轉頭看了看徐子陵,說道,“接下來,便靠你和仲少,以及宋閥主了。盡快奪取漢中。我想,師仙子應該快來了吧。”
“趁你們奪取漢中的時間,我去草原,幹掉畢玄。”
呂隐轉頭看向了北方,然後轉過身子,拉着跋鋒寒直接走掉,邊走邊說,“陵少,幫我把事情先推掉。老跋,你是草原出身,來來,爲我介紹一下草原。”
跋鋒寒一臉無奈,他本事亦正亦邪、剛毅、霸道、心狠手辣、桀骜不羁之輩,雖然與雙龍做了兄弟,但是畢竟是經曆了生死之間的感情考驗,可是呂隐卻一臉自來熟的拉着他,讓他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