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亮時分,徐子陵和寇仲才回來,驚醒了呂隐。
“呂兄果然是天人,所說的一分不差。”寇仲率先說道,“我和陵少昨夜勘探了地形,果然如同呂兄所言。”
呂隐擺了擺手,說道,“你們趕緊休息吧,成敗在今夜。”
兩人都點了點頭,進入房間休息。
呂隐回到街道上,購買了一些食物和酒水,部分裝入了輪回手表中,部分留在了那個房間之中,留給徐子陵和寇仲。
呂隐悄無聲息的離開了城市,來到了城外東南的密林中。
太陽西下,呂隐終于聽到了動靜,蹙了蹙眉,因爲他聽到了四個人的腳步聲!
也就是說,除了石之軒之外,趙德言這邊有三個人來了。
這樣一來,不能一網打盡的話,就糟糕了,若是隻殺趙德言的話倒也沒什麽,隻追着他一個人打就行了。
呂隐有些犯難了,想了想,還是露出了身形!
“嶽山?”其中一人率先說道,然後轉頭對着一身袈裟的石之軒喝道,“石之軒,莫非你和嶽山化敵爲友了?”
此人有着高挺顧瘦的身形,晶瑩如玉的皮膚,帶點蒼白算得上好看的臉容,雙眼永遠眯成一條縫,冷冰冰如刀刃的一對眼睛,賦予他冷酷無情,無論什麽事都敢亡命去幹,勇于冒險的性格。
石之軒念了一聲佛号,看着呂隐,呂隐笑了笑,“是我!”
石之軒輕輕點了點頭,已經聽出了呂隐的聲音,歎道,“趙德言對我懷有戒心,所以,不肯一人前來。”
呂隐點了點頭,看向了趙德言旁邊的兩個人,一人年紀在二十三、四間,相貌俊俏,但臉容帶點不健康的蒼白,似是弱不禁風,另外一人,身子清瘦,容貌清瘤,身子像長槍般筆挺,右手執一把突厥人愛用的鋒快馬刀,左手持盾,頗有鶴立雞群的特級高手氣度。
“他是趙德言,這兩位呢?”呂隐指了指趙德言,問道。
趙德言警惕的看着呂隐,冷冰冰的說道,“我徒兒香玉山,以及康鞘利。”
呂隐雙眼眯起,打量了一番香玉山。
香玉山,在原著劇情中,是除了烈暇之外,徐子陵唯一真正動了殺心的男人。
“嶽山,你搞什麽鬼?石之軒說要介紹一個人給我認識,莫非就是你?”趙德言冷喝道。
呂隐看了石之軒一眼,石之軒輕歎一聲,說道,“貧僧告辭。”
說完之後,也不等衆人回話,石之軒便輕飄飄的向着遠處飛去。
趙德言一愣,呂隐趁此大喝一聲,取出了色空劍,一劍刺向了香玉山!
康鞘利和趙德言同聲怒叱,斜沖而上,趙德言百變子菱槍從袖**出,一上一下,分取呂隐臉門和小腹下要害,說到就到,事前無半分徵兆,陰損厲害至極點。
呂隐的心神再度平靜下來,身上紫色真氣爆發,劍氣環繞,崩開了趙德言的攻擊,長劍依然不停,直指香玉山的咽喉!
他已經改變了策略,今日,必殺香玉山!
當初看大唐雙龍傳的時候,就非常讨厭此人。
香玉山本領不高,臉色大變,而且因爲劇情改變了,他的内傷并沒有被徐子陵和寇仲治好,趙德言雖然爲他治療了,但是卻也沒有完全治好!
香玉山手上出現了折扇,大喝一聲,點向了呂隐的長劍!
色空劍上陡然迸發出一道紫色的劍氣,嘩啦聲響,香玉山的折扇直接絞成了粉末,一劍刺穿了香玉山的喉嚨!
香玉山,死!
呂隐淩波微步錯出,躲開康鞘利的長刀,以指尖彈在劍鋒處,發出深淵龍吟般的鳴響,凝而不散。
接着腰脊一挺,整個人像突然長高了般,變得軒昂潇灑,自有其睥睨天下的氣概。
蓬!
天山六陽掌探出,掌尖掃中菱鋒,硬把菱槍蕩開,呂隐猛腰,色空劍變向直沖而前,朝趙德言胸口戳去。
一聲長嘯,康鞘利左鞘右刀.龍卷風般往呂隐旋轉過去。
呂隐冷笑不已,渾然不顧康鞘利的攻擊,色空劍劍芒閃爍,心神平靜無波,直刺趙德言!
趙德言冷笑一聲,施出看門本領歸魂十八爪,雙手卷纏變化地往呂隐攻去。
呂隐絲毫不理他爪法的精微變化,色空劍疾刺其面門,擺明要和趙德言來個同歸于盡。
趙德言無奈變招,鏈子菱槍從兩袖射出,形成交叉之勢,勉強架着色空劍!
砰地一聲,趙德言踉跄着後退,呂隐突然放開了色空劍,任憑色空劍掉落地上,取出了玄鐵劍,向着趙德言砸去!
趙德言臉色一變,身子一晃,躲開呂隐的攻擊,單手抓向了呂隐的手腕!
呂隐冷笑一聲,自己從走火入魔之後,一直不太願意使用北冥神功,你自己送上門來,老子就不客氣了!
天山折梅手探出,扣住了趙德言的手指,玄鐵劍灌輸真氣,反手一劍,擋住了康鞘利的長刀。
砰!
康鞘利踉跄着後退,趙德言的右手被扣住,左手食指和中指并起,點向了呂隐的神封穴。
呂隐動也不動,運轉了鬥轉星移,硬抗了趙德言的攻擊,夾雜了自己的真氣,反而将真氣沿着康鞘利的手指送了過去!
呂隐那幾百年的内力非同小可,趙德言根本就扛不住,奈何右手被呂隐抓住,倒退不得,直接噴了一口血!
此時,康鞘利已經沖了上來,一連劈出了十三刀。
經過了宋缺三刀的磨砺,呂隐輕易就看穿了康鞘利的攻擊,玄鐵劍一轉,直接點在了康鞘利的刀上,鬥轉星移和不死印法同時施展,将刀氣轉移,沖向了趙德言!
趙德言臉色一變,左手探出,化成重重殘影,化解了康鞘利的刀氣,右手内力迸發,想要掙開呂隐的手指,呂隐的北冥神功正好運轉。
霎時間,趙德言臉色鐵青無比,隻覺得内力源源不絕的消失,臉上駭然無比。
呂隐的雙眸陡然變成了幽藍色,地上的色空劍陡然跳了起來,插入了康鞘利的後心。
康鞘利的砍刀與呂隐的玄鐵劍吸附在一起,色空劍在他身後,呂隐這一手,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直接被色空劍刺穿了心髒,死于非命!
趙德言臉色駭然,突然感覺丹田空空蕩蕩,知曉一身内力已經化爲烏有,頓時萬念俱灰,雙眸無神。
呂隐放開了手,趙德言頹然的倒在地上,呂隐雙眸驚喜無比。
按照原本的情況,北冥神功吸納内力,需要以北冥神功的運轉法門,将異種真氣同化爲北冥真氣,那需要時間,但是現在,卻不一樣了。
趙德言的内力進入體内,丹田中的三顆寶石瘋狂旋轉,趙德言的内力進入體内,連時間都不需要,就在瞬間被同化爲了北冥真氣。
“嶽山,你赢了。”趙德言閉上了眼睛,“殺了我吧。”
趙德言萬念俱灰,一身内力消失無存,已經讓他生不出任何活下去的欲望了。
“嶽山都死了幾十年了。”呂隐上前收起了色空劍,晃了晃頭,說道,“我不是嶽山。”
對于一個必死之人,呂隐沒有什麽隐瞞的,他摘下了面具,“我也不是李世民。”
“你到底是誰?”趙德言平靜的說道。
“李世民是我,而我不是李世民。或者可以這麽說,我和他是一個人。”呂隐打了個響指,“和你說這麽多,你也不明白,算了,你還是安心的去死吧。對了,告訴你一句話,向雨田和我在二百多年前就認識了!”
趙德言眼中閃過了一絲驚駭,呂隐的最後一句話讓他震撼不已。
色空劍已經刺穿了他的心髒,呂隐也聽到了乾坤的提示聲,收起了色空劍,重新戴上面具,向着長安城奔去,回到了慕容複的秘密小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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