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他差點就動了殺心,但是想起這裏是獨尊堡,這才靜下來,而且,看到了另外一人前來!
另一個人,隻見那人年紀在二十五六間,長得虎背熊腰,非常威猛,雖不算英俊,但五官端正,微往上翹的下唇顯出他既自負而極有個性,站得很有氣度和硬朗,今人印象深刻。
“聽聞獨尊堡有客人前來,解某來看看,二弟,何不帶客人前往客廳?”那人爽朗的笑道。
呂隐瞬間明白,此人乃是獨尊堡解晖的大兒子,解文龍!
“是我疏忽了!走,去客廳!”解霆鋒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似是驚喜,似是遲疑。
“不必了!”呂隐搖了搖頭,“解兄,我再問你一件事,隻要你認真的答我,我便轉身離開。”
“你說!”解霆鋒問道。
解文龍蹙了蹙眉,說道,“閣下,爲何如此着急離開?可是解某招待不周?”
呂隐搖了搖頭,看向解霆鋒,說道,“你公元哪一年來的?”
解霆鋒微微一愣,輕輕搖了搖頭,他剛才的張柏芝名字,還有剛才的手表,他和呂隐已經心知肚明了!
“2012世界末日的時候!”解霆鋒苦笑了一聲,“你呢?”
呂隐微微一怔。
“我是2014年來的……2012并非是世界末日啊!”呂隐詫異的問道。
謝文龍愕然的看着兩個人,不知道兩人到底在說些什麽。
“隻是說2012是世界末日罷了!”解霆鋒微微搖了搖頭。
呂隐輕輕的點了點頭,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明白了,告辭了!”
“爲何不留下?你和我肯定會有很多共同話題的!”解霆鋒問道。
呂隐輕輕的搖了搖頭,“走了,以後再找你!”
解文龍和解霆鋒有些愕然,呂隐直接轉身,不再理會他們,直接以淩波微步沖出了獨尊堡!
解霆鋒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殺意,這一點,呂隐并沒有看到。
一路,呂隐直接沖出了城。
郊外的密林中,呂隐猛然一拳擊出,将一棵大樹擊飛,這才平靜了下來!
解霆鋒是穿越者,已經可以确定了,但是從侯希白那裏聽來的消息,此人定然是穿越到了嬰兒的身上,算是魂穿了……
此人風度翩翩,也算是俊雅無比,隻是,與自己卻是敵人!
呂隐微微歎了一口氣,現在不是殺他的時候!
至少在沒有殺掉李世民之前,不能殺他!
争天下,還需要靠獨尊堡,現在不是殺解霆鋒的時候。
若是自己能夠殺了李世民,那麽,便可以回來斬殺此人!
呂隐猛然怒吼一聲,又是一記七傷拳轟擊出去,将周圍一顆大樹擊倒,呂隐感覺有些煩躁,雖然和解霆鋒沒有多大的交集,但是此人的一舉一動,以及身上的氣質,與那慕容複十分相似,讓呂隐有些說不上來的煩躁!
當時他真的想忍不住就出手,将解霆鋒幹掉,若非解文龍突然出現,隻怕呂隐已經出手了!
呂隐深吸了一口氣,直接以t念力操控玄鐵劍,飛上了高空!
呂隐直接向着東方飛去,白帝城的位置在成都的東方!
呂隐飛行了不到一個時辰,便感覺太陽穴隐隐的有些跳動,他心知肚明,這是念力到了極限的标志,急忙從天上落了下來!
周圍依然是一片密林,呂隐不由得苦笑了一聲,從哪裏飛起來,就落到了哪裏啊!
他揉了揉太陽穴,收起了玄鐵劍,以輕功向着白帝城沖去!
一路上,呂隐什麽閑事都沒管,兩天後,他直接到了白帝城,打聽到了白帝城首富陳家,這一家首富,并不是武學世家,也沒有多厲害的護院,是以,到了夜晚,呂隐毫不費力的便偷入了其中!
尋找到了陳兆天的房間,此子雖然已經離開了陳家,但是至少也應該有什麽線索留下來吧……
房間很奢華,呂隐翻江倒櫃的找着,哪怕是找到那個人的筆迹,也至少算是一點線索吧……
最後,呂隐終于找到了陳兆天的筆迹。
那是他的随筆,以及離開家族的心情記載。
呂隐歎了一口氣,将筆記放回了原處,離開了陳家!
這個人不是穿越者!
因爲,這個人的筆迹依然是這個世界的繁體文字,上面詳細記載了此人的心裏轉化。
此人如慕容博一般,死裏逃生之後,大徹大悟,并非是穿越者……
也就是說,此人當年大病痊愈,完全是運氣,死裏逃生之後,大徹大悟了而已。
也就是說,如今确定的穿越者隻有一個,那就是巴蜀獨尊堡的二公子,解霆鋒!
然後,則是去一趟長安了!
呂隐擡頭看向了北方,李靖與素素的事情,很容易讓人懷疑,這一點也要去查探一番。
正好可以順便去看看李世民!
呂隐離開了陳家,在一個無人的地方,取出了徐子陵給他的面具,戴了上去,變成了一個帶點蓬散的蒼蒼白發,配上清矍而威嚴的臉容的老人。
呂隐拿出筆記本,用筆記本顯示屏當鏡子照了照,愕然的說道,“怎麽感覺這麽熟悉啊……我暈,霸刀嶽山!徐子陵把這個面具給我了?那他怎麽去騙李淵啊……算了,大不了我去騙李淵好了……先查查李淵和嶽山的關系,有些記不太清了!”
換了塊電池,呂隐仔細的查了查大唐雙龍傳,将嶽山和李淵的事情記在心裏,然後,轉身離開了白帝城!
長安所在處的渭河平原區之所以被稱爲關中,因爲東有潼關,西有大散關,南有武關,北有蕭關,居四關之内,故稱關中。
潼關爲四關之首,爲戰國時秦人所建。北臨黃河,甫靠大山,東西百馀裏,開路於斷裂的山石縫中,車不容方軌,馬不得并騎,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過之險,本名函谷關,東漢後才改名爲潼關。
雨點灑在屋檐窗際,由稀轉密,瞬眼間房子外整個天地都充滿淅瀝的雨聲,彷如大自然的妙手奏起最曼妙的樂章。
呂隐打着剛買的傘子,緩步走在長安的街道中,他要見李靖,必須先與李淵拉上關系,總不能自己跑去天策府,直接喊自己要見李靖和李世民吧……
在滂沱大雨掩護下,呂隐随意的行走,隻期望有人會發現他這位假嶽山的存在。
他的身形和徐子陵相差不大,徐子陵扮成嶽山都不會被人發現,他扮起嶽山來,自然也不怕被人發現。
就算被發現了,大不了直接禦劍逃跑就是了。
禦劍加輕功,走了七天左右,便到了長安。
但是三天了,來到長安三天了,似乎都沒有人發現他這個嶽山的存在。
每天他就在外面晃蕩,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今天大雨滂沱,有人來至他身旁,低聲道:“這位老丈,可否借一步說話。”
呂隐轉頭向那人看去,嘴角浮現了一絲冷笑。
那人的長相頗爲不俗,但神态舉止,均有種自命不凡,深信自己能翻手爲雲,覆手爲雨,可随心所欲擺布别人命運的神态,彷佛老天爺特别眷寵他一般。
呂隐沙啞着嗓子冷笑道:“老夫沒有興趣和任何人說話,給我滾開。”
那人怒哼道:“這叫敬酒不喝喝罰酒,讓鄭某人看你有多大道行。”
指風襲至。
呂隐動也不動,并指成劍,紫色的真氣透體而出,化爲劍氣,将那人的攻擊湮滅無形,順便射在了那人的腳前,地面上出現了一個深洞。
那人臉色一變,呂隐冷笑了一聲,轉身便要走,他知道,他終于引起别人的注意了,看來,很快就要見到李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