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隐站在山峰腳下,歎了一口氣,走上了光明頂。
不過行到了半山腰,便有人阻攔,呂隐看着攔路的兩個人,兩人一身土黃色衣服,橫刀站立,看着呂隐,呂隐淡淡的問了一句,“明教可在此?方臘可在?”
兩人一愣,其中一人點頭,“閣下與方臘法王相識麽?”
“我知道了了!”呂隐點了點頭,既然确定了明教的存在,那麽,那個寫了九陰真經的黃裳也應該存在了吧……
歎了一口氣,呂隐轉過頭,直接向着山下行去。
而那兩個人則是臉色一變,喝道,“你是奸細?留下吧!”
呂隐淡淡的揮了揮手,内力運轉,直接将兩人甩了出去,然後繼續向着山下走去。
聽到了兩人的驚呼,周圍又沖出了幾個人,卻都被呂隐随手扔到了一旁。
呂隐的武功現在在江湖上也算是少有敵手,根本不在乎這幾個人,直接向着山下走去。
回到了鎮子中,呂隐找了一間客棧,直接住下,這兩天奔波,他也有些累了,若非他的精神一直繃得很緊,隻怕早就累倒了。
呂隐吃過了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揉了揉太陽穴,他要好好想想接下來的行程了。
“還有三個月!”呂隐歎息一聲,“還有三個月便到了少室山約定的日期了……”
“這三個月,要闖一闖皇宮,要找到黃裳,要找到穿越者劉郁……可惡啊,早知如此,當初就多定一段時間了,早些時間就該狠下心來屠戮武林中人好了……如今,時間有些不太夠用了!”
呂隐揉着太陽穴,歎了一口氣,走出了房間,感覺有些心煩意亂,要了一壺酒。
正在自斟自飲,卻聽到一人喝道,“法王,就是此人!就是此人今日上山,打聽法王消息,然後轉身便走,弟兄們不敵,被他扔到了一旁。”
呂隐擡頭看去,隻見到今日被他扔到一旁的幾個明教人士站在他的面前,指着他,幾人身前還有一人,看年紀不過二十七八歲的樣子,勁松一樣的身姿像是從地拔起,黑發飛揚,刀鞘似在铮铮做響。他微微側過臉來,确實出乎意料的清俊。劍眉飛入發梢,細長的眼睛裏透着寒光。
“這位兄台,在下便是方臘,今日閣下上山打聽在下消息,爲何又不辭而去?”方臘拱了拱手。
呂隐眼中閃過一絲亮光,方臘啊,曆史上有名的人物啊!有名的農民起義領袖啊!
“沒什麽,隻是确定一件事而已。”呂隐擺了擺手,毫不在意的說道。
“大膽,護教法王與你說話,你居然還安然坐之!”其中一個明教弟子喝道。
方臘擺了擺手,說道,“确定一件事?不知何事需要閣下确定呢?僅僅是詢問一下明教是否有在下這個人,就可以确定了嗎?”
呂隐嗤笑一聲,“是啊!隻要你存在,那就基本上可以确定了,若無事就離去吧,我要休息了!”
呂隐端起酒壺,站了起來,向着樓上走去,其中一個明教弟子不識厲害,怒吼一聲,一爪向呂隐抓去,呂隐腳步不停,僅僅擡了擡肩膀,直接将那人震飛了出去。
方臘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喝道,“閣下留步!”
“閣下若不說出到底有何事,隻怕今日我們不能善了了!”方臘歎息一聲,攔到了呂隐身前,開口道,“方臘從不願無緣無故得罪人,隻是閣下行事太過古怪,是否對明教帶有敵意,吾等也不可知,所以,閣下還是将事情原本道來。”
呂隐擡頭看着方臘,淡淡的笑了笑,“護教法王?我沒有心情和你們動手,讓開!”
方臘搖了搖頭,拱手道,“抱歉了,閣下敵友不明,我方臘隻得違心做事,留下閣下了!”
“就憑你?”呂隐不屑的冷笑了一聲,灌了一口酒,笑道,“讓你明教教主來的話,或許還能鬥上一段時間……”
“大膽,居然敢看不起法王!”明教弟子們喝道。
呂隐毫不在意的就要離開,方臘微微歎息一聲,猛然出手,抓向了呂隐的肩膀,掌力雖然渾厚,但是呂隐卻看得出來,方臘手下存了三分力,倒是沒有存心置人于死地的意思!
呂隐右手依然拿着酒壺,左手探出,天山折梅手使出,反手抓住了方臘的手腕。
方臘臉色一變,再度出手,一掌對着呂隐的胸前拍來,呂隐放開了方臘的手,同樣一掌拍出,卻突然感覺掌力一轉,自己天山六陽掌的掌力居然被生生的轉移了開去,而此時,方臘的掌力再度催發出來。
兩人相隔太近,這間不容發的一掌,看起來,呂隐是躲不開了,隻是呂隐卻感覺到,這一掌比剛才那一掌的内力弱了五六分,方臘又是手下留情了!
呂隐嗤笑一聲,不閃不避,任憑這一掌擊在了自己身上,鬥轉星移運轉,将掌力移開,反擊回去。
方臘的這一掌并不強,是以,呂隐毫不費力的就将掌力挪移了回去。
方臘臉色一變,猛然退開一步,避開掌力,喝道,“你如何會本教的乾坤大挪移?”
呂隐眼中一亮,頓時了然,剛才方臘移開自己掌力,想必就是用了乾坤大挪移吧,隻是,不知道方臘的乾坤大挪移練到了第幾層……隻是,方臘現在還是護教法王,卻學了乾坤大挪移,想必他就是下任教主了吧。
“這不是乾坤大挪移。”呂隐淡淡的笑了笑,将酒壺裏的酒全部灌下,說道,“剛才方臘兄弟移開我的掌力,那才是乾坤大挪移,而我的……不知道方臘兄弟,是否聽過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是鬥轉星移?”方臘臉色緩和,開口問道。
呂隐點了點頭,方臘繼續問道,“閣下可是那人稱南慕容的慕容公子?”
“不是!”呂隐擺了擺手,“之前交情還算不錯,隻是如今……唉,再過幾個月,我将與慕容複生死之戰,不死不休。唉……”
想起慕容複,呂隐的心裏更加煩躁起來,歎了一口氣,說道,“方臘兄弟,請吧,我要休息了!”
方臘臉上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表情,皺了皺眉,點頭道,“本教教主也在此,與那南慕容也有不錯交情,若是兄台願意,可否在此等候一番本教教主?”
呂隐笑了笑,說道,“随便,明日我便離開了。要來找我,盡快!”
“大膽,居然敢不将我們教主放在眼中!”明教弟子再度喝道。
呂隐有些無奈,這些弟子難道就不會換句話嗎?
“閣下如何稱呼?”
“呂隐!”呂隐聳了聳肩,不再說什麽,轉身上了房間。
方臘歎了一口氣,暗道,“原來他就是呂隐,倒是聽教主提過此人。剛才他要與南慕容不死不休?隻怕教主會與此人打鬥起來啊。此人說與南慕容之前交情不錯,兩人想必有什麽誤會吧,或許教主能夠解開誤會也說不定……”
方臘不再說什麽,揮了揮手,招呼衆位明教弟子一起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