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隐心中湧起一絲怒火,何人居然敢在無崖子師傅仙逝的地方打鬥?
呂隐快步沖上,但是畢竟顧忌梅劍的傷勢,卻無法施展出來淩波微步的精要,薛慕華和少女也急忙追了上去!
少女眼中閃過一絲驚惶,吼道,“莫要去打擾我師傅!”
呂隐根本不管,直接沖到了谷口,頓時愕然一怔,蘇星河也是有些無奈的站在谷口,看着裏面打鬥的兩個人。
看到呂隐過來,蘇星河頓時一喜,對着呂隐拱了拱手,“掌門師弟,你來了!”
呂隐點了點頭,眉頭緊鎖,握緊了拳頭,這兩個家夥,怎麽在這裏打起來了?
場中打鬥的兩個人,正是天山童姥和李秋水!
後面的少女臉色一變,聽到了蘇星河的話,頓時一怔,心中了然,此人原來是師傅同門?
但是,瞬間,少女的臉色就有些鐵青,心中一轉,此人與師傅的對頭也應該是同門吧……
“弟子薛慕華拜見師傅!”薛慕華看到蘇星河,頓時大喜,急忙跪下。
蘇星河急忙拉起了薛慕華,說道,“回來就好,不過,此時不是我們師徒叙舊的時刻……”
“怎麽回事?”呂隐冷冰冰的問道。
“掌門師弟,前幾日秋水師叔來了此地,前日童姥師伯也來了此地,兩人便直接大打出手。昨日一戰,不分勝負,今日再度大戰……”蘇星河一臉無奈,師門長輩的恩怨,不是他這個後輩弟子可以管的。
天山童姥直接一掌擊出,李秋水同樣出了一掌,天山童姥身子不變,可是李秋水卻飄身而退,腳踩淩波微步,避過了天山童姥接來下的招式。
天山童姥的武功雖好,但是身法卻不及淩波微步,李秋水一隻手掌刷的扇了過來,直到快要接近天山童姥的臉頰,空中才響起一聲咻的聲音。
天山童姥眼神冷凜,索性不閃不避,也是反手一掌,抽向李秋水的容顔,毫不留情!
咻!
李秋水身子一仰,天山童姥的手掌刷的從她臉頰上空抽過,但也因此,天山童姥也閃過了她的一擊,兩人身子竟是同一個動作,身子略微後仰,同時出腳!
李秋水腳如閃電,直踢得是天山童姥的膝蓋,天山童姥右腳同樣踢出,方位卻是李秋水的丹田!
同時,李秋水右手圈轉,五指成鈎,狠狠抓向天山童姥的眼睛。
天山童姥掌做鷹爪,也是狠狠抓下,目标卻是李秋水的咽喉!
砰地一聲,兩人的身子同時倒飛,李秋水多退了一步,踉跄站定,便是斜斜的踏出了一步,正是淩波微步,躲過了天山童姥的攻擊!
兩人再度交手在一起,身法都是一觸即走,将逍遙兩字發揮到了極緻,而攻勢,招招盡是刁鑽狠辣,就算偶爾在沒法可施之下對不緻命的地方下手,那出手的部位也一定是各處重要關節,若是一不小心被打中的話,任何一個都會是死亡葬身之地!
不過,仔細看去,李秋水比之天山童姥還是差了一籌,不過靠着淩波微步,卻也不會落敗。
“打個屁!”呂隐頓時怒吼一聲,将懷中的梅劍遞給了薛慕華,怒吼一聲,猛然沖了上去,一拳對着天山童姥而去,一掌對着李秋水轟去!
拳是七傷拳,掌是天山六陽掌!
蘇星河等人頓時臉色大變,蘇星河急忙吼道,“掌門師叔,不可啊!小心啊!”
不可的意思是,不能冒犯師伯和師叔,小心的意思是,一人之力同時對抗兩人,隻怕是無崖子重生也不是對手吧!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臉上都有些密密麻麻的汗珠,看起來,兩人已經打鬥很長時間了,甚至已經到了心無旁骛的地步,根本就沒注意到呂隐的到來!
感受到了呂隐的掌力和拳力,兩人齊齊轉身,各是一掌拍了出來!
呂隐臉色變得通紅,雙手各是一轉,以鬥轉星移内息使出了太極拳,身子在李秋水和天山童姥的掌力之間一個旋轉,落到了兩人中間!
剛才這一下鬥轉星移版的太極拳可是超水平發揮,否則呂隐隻怕會落下一個重傷的下場!
就算是超水平發揮,呂隐也感覺胸膛仿佛被巨石砸了一下,嘴角溢出了一縷鮮血。
“是你?”天山童姥和李秋水同時驚呼一聲。
“打夠了沒?”呂隐怒吼一聲,“打,打,打!打了一輩子了,打不夠了是不是!”
呂隐眼神暴戾,怒吼出聲,渾然不顧自己是不是兩人的對手,喝道,“無崖子師傅已經死了,你們居然還在他的安葬之地打鬥,存心是不想讓無崖子師傅安息是不是?”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的眼中同時閃過一絲暴戾,喝道,“小子,别以爲你是逍遙派掌門就可以出言指責我們,别忘了,你還是我的師侄!”
呂隐深吸一口氣,晃了晃頭,直接對着蘇星河等人吼道,“你們杵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離開!”
蘇星河等人臉色大變,那個少女一臉不願,可是蘇星河和薛慕華卻猛然躬身,“謹遵掌門之令!”
少女并不想離開,卻被蘇星河一指點中了穴道,強行帶着離去。
呂隐轉頭看着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淡淡說道,“我沒興趣管你們老一輩的恩怨。我告訴你們!無崖子師傅,愛的不是你們之中的任何一人!”
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本來就要發飙了,可是聽到呂隐這一句話,頓時愕然一怔,齊齊看着呂隐,眼中閃過一絲冰冷。
“小子,你說什麽?”兩人同時喝道。
呂隐深吸一口氣,冷冷的說道,“無崖子師傅一生最愛的人,是她!”
呂隐從輪回手表裏取出了無崖子當初教給他的畫像,一抖卷軸,直接展了開來。
畫面中的女子與李秋水有十分相似,天山童姥臉色一變,喝道,“是李秋水?”
李秋水則是臉色一喜,呂隐卻猛然搖了搖頭,“仔細看清楚了……這女子有酒窩,眉心有顆痣!”
天山童姥臉色一變,後退了一步,李秋水也是臉色愕然,怔怔的看着呂隐手中的畫像,陡然大笑三聲,“是她?居然是她?”
“爲何是她?”天山童姥也是呢喃一句,臉色蒼白無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