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風撓撓下巴:“你退役後離開帝都,一走四年,再也沒回來,該不會就是因爲這件事吧?”
盧瑜:“沒時間。”
葉春風聽見廚房裏蕭淺似乎在和盧忘說話,他問:“盧忘的忘,是哪個wang?”
盧瑜告訴她:“忘記的忘。”
葉春風當時就抽搐了,“次奧,爲啥用這個字?”
盧瑜看她一眼:“因爲我忘了他爸是誰!”
葉春風當時就跳了起來,驚呼:“你……你,連亥子爹都不知道?”
盧瑜淡淡道:“我哪兒知道。”
葉春風感覺她受到的刺激太大了,盧瑜身上發生的這些事,跟她以前認識的盧瑜完全不搭嘎啊,她是怎麽都想不到盧瑜這樣整天對誰都愛答不理,并且對男人非常抵觸的人,會發生這些事。
葉春風吞吞口水:“那……這亥子怎麽來的……”
盧瑜道:“就是退役那天我要離開帝都,咱們不是去就夜店了,我喝多了……”
葉春風:“卧槽……那盧忘知道嗎?”
“知道,我根本沒瞞他,他是個男人,不管身世如何,都得知道。”
葉春風站起來在房間裏來回轉了一圈,“那你這次回帝都是。有什麽事嗎?”
盧瑜:“小蝌蚪找爹。”
葉春風噗……
“那天去夜店的男人那麽多,又是四年前,你怎麽找啊?這比大海撈針還難呀。”
盧瑜低下頭沉默一會道:“我盡可能去找,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
葉春風好奇,問:“這個孩子你都三歲了,你爲什麽突然現在才想起找他爹?”
“你知道我當年爲什麽的退役的。”
葉春風點頭:“當然知道啊,可是彈片不是被取出來了嗎?”
四年前盧瑜還很年輕本來應該是大有可爲的年紀,但是因爲一次執行任務時,被一個炸彈爆炸時飛出的彈片紮進裏腦部,因爲情況危險,後來做了手術,但是已經不适合繼續呆在部隊,然後才不得不退役。
盧瑜神色黯淡下來,“當時進入腦子的彈片是3片,取出來了兩片,還有也沒有取,因爲根本沒辦法取,醫生說如果不動手術,我還能活幾年,如果動的話,可能一台手術都撐不過去,所以現在,我腦子裏還留着一塊碎彈片。”
葉春風驚訝極了,“你怎麽沒跟我們說?你以前不是說彈片都取出來了。”
盧瑜聳聳肩:“當時也沒什麽事,我也不想你們擔心,本來平安的度過幾年,我以爲可以沒事,可是最近一年,我頭疼開始加劇,去醫院檢查後,醫生說彈片壓迫神經,再過幾個月,失明,死,都是有可能的,我家中沒有人,這孩子……爲沒辦法繼續照顧了。”
葉春風眼眶一酸,“你廢什麽話,不就是一塊彈片,有什麽大不了的,你還能真的死了,既然來了帝都,肯定能治好,我老公就是個特别厲害的醫生,你不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