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流年勾起唇角:“我要你命還會看地方嗎?”
顧流年手裏的刀子越陷越深,唐母感覺到似乎隻差一層薄紙的距離就會戳破她的喉嚨,他害怕的瑟瑟發抖,說話也不收控制,設什麽話都往外說,“當年你父母……不,不是我殺的……是他們自己,自己……想不開,去……去尋死的……你,不能怪我頭上……真的不能怪我……”
她越是這樣推卸責任,越是會激怒顧流年,尤其是她說顧家夫婦是因爲想不開才去尋死,更是讓顧流年怒火中燒。
她笑着說:“不怪你?對,不怪你,怎麽會怪你呢,你這麽好的人……”
唐母連連說:“對,對,對……我很好,我一直都很好,對你,對你姐姐都很好,你不能殺我……”
顧流年笑的有些瘋狂:“你這麽好的人,怎麽會忍心看我父母在下面受苦呢,所以,你更應該下去陪他們啊?”
“不,不不……”唐母一聽,扯着嗓子大喊……除了一個不字,她什麽也說不出。
顧流年面帶笑容,緩緩擡起手中的手術刀,她眼睛裏的恨意已經沖上臨界點。
顧流年的腦子裏隻剩下一個聲音,殺了眼前這個真正害死她父母的兇手,殺了這個老女人,爲自己父母報仇……
就在顧流年手裏的刀子快要戳進唐母喉嚨裏的時候,跟在顧流年身後的雍野,突然上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安撫她:“好了,今天先出出氣就行了,别真搞出來人命,你想殺她,何必要把自己搭進去?”
顧流年掙紮,她想把自己的手從雍野手中掙脫出來,她的眼中閃爍着瘋狂:“可我控制不住了……”
雍野用力抱住她:“控制不住了,也要控制,現在不是時候,這裏是醫院,這麽多人,你說你要殺了她,我回頭想撈你都不容易。”
顧流年奮力掙紮:“那就不用撈了……”
雍野用力壓住顧流年的頭,他的手力氣非常大,就算是顧流年在幾乎快要暴走的狀态中,也依然掙脫不掉。
雍野靠近她的耳朵,道:“那可不行,你有時間再進去六年,我可沒時間在等你一天,跟我回去,這事我交給我。”
顧流年赤紅的眼睛看着他:“雍野,我一天都不想等了……”
雍野點頭表示同意:“我也一天都等不了了。”
顧流年咬牙。“你……”
雍野用力捏着顧流年的手,幾乎要捏碎她的手骨,疼的她忍不住将手裏的刀落在了地上。
哐當一聲,手術刀落在地上。
雍野将她整個人摟進懷裏:“我們說了,你出來之後,你的每一天都是我的,你所做的一切都要聽我的,今天,我帶你來,隻是要讓你出出氣,可沒想讓你鬧出人命。”
“跟我回家,我們該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