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莫仲恺見監控畫面裏簡易還是沒有反應,便道:“我外面還有事要辦,我先走了啊,如果他有什麽情況随時通知我。”
“放心……肯定告訴你。”
“那我走了。”
“再見。”
“嗯,再見。”
莫仲恺最後看一眼畫面的簡易,無奈的搖搖頭。
其實,就在莫仲恺離開房間之後,簡直開始在考慮莫仲恺剛才的話。
莫仲恺說的好似是将心比心,希望能借着自己事告訴簡易,連城雅緻有多擔心他,然後借此來打動簡易,但是這話或許在别人耳朵裏并沒有什麽特别的地方,其實遠遠不是那麽簡單的。
簡易被關押在這裏已經很久了,具體的時間是多少,他自己不知道。
但是自從進來之後,莫仲恺在剛開始的幾天來和他談過兩次,之後便很長時間沒再過來和他談話。
今天猛然過來和他拖拖拉拉說這麽多,本身就不正常。
莫仲恺剛才說,如果能讓他父親出來,他願意做任何事,那,這個他口中的‘任何事’會是什麽?
簡易是連城雅緻的兄弟,他還是很了解那家夥的行事手段的。
好端端的爲了一幅畫跟别人打官司,鬧的全城皆知,這個可不是他的作風,而且官司的對象,怎麽就剛剛好事莫仲恺父親?
這是不是未免太過巧合了?
而且,剛才的話中莫仲恺還隐隐約約提及了原本定在今日開庭進行判決的案子,突然要延遲了。
這個又爲什麽無緣無故的延遲?有新證據的出現?這個理由,簡易是不會相信的。
連城雅緻那個家夥做事一向不會給人留後路,如果不是出了什麽極爲特别的事,别說的有新證據,就算是莫仲恺父親死在監獄了,連城雅緻也會讓庭審如期開始。
莫仲恺最後走的時候,似乎是格外的強調讓簡易好好想想他說的那些話。
其實莫仲恺的意思總結下來就是,他希望自己父親不要坐牢,連城雅緻希望簡易能盡快出去。
這樣的話,似乎……就很容易理解了!
簡易的眼睛忽然睜開,他感覺心髒跳動的有點快。
他此刻已經可以斷定,連城雅緻和莫仲恺一定做了某種交易。
連城雅緻撤銷對莫父的訴訟,讓他免除牢獄之災,而莫仲恺……幫連城雅緻将他救出去。
莫仲恺說的那個‘任何事’,恐怕就是這個了。
憑着簡易對連城雅緻的了解,從莫父的案子伊始,連城雅緻的目的,就是爲了讓讓莫仲恺反水。
那小子計劃那麽就,最後的目的,隻是爲了要救他出去。
簡易枯瘦的收放在自己跳動非常快的心髒上。
在他幾乎都快失去希望的時候,連城雅緻給他重新帶來了自由的修訊息。
簡易心裏熱了起來,他知道隻要但凡能找到他的消息,連城雅緻就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救他。
人這一輩子,能有這樣一個兄弟,真的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