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仲恺感覺自己的臉都快被打腫了,他一想照顧自己的顔面,對外的時候,一向對自己要求的非常嚴苛,這麽多年他不管是在部隊,還是在外面都有了一套他自己的處事方法,并且行之有效,在外人看來也不卑不亢。
如此,被人當面打臉,這還是第一次,并且他無從反駁。
尤其是連城雅緻把這件事上升到了古鶴生的名聲,那……更是嚴重了。
帝都古玩圈裏,誰不知道古老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他店内的東西絕不會存在‘假’的現象。
莫仲恺咬牙,心裏在埋怨自己父親的同時,對連城雅緻更是恨到了極點,他道:“連城先生……這件事……很抱歉,還請您能将訴訟收回,我們私下解決好嗎。”
連城雅緻點頭:“當然可以,這點面子我還是要給莫先生的。”
莫仲恺心中一喜,正要說話,但連城雅緻又道:“不過我希望今天令尊就把真迹送回店内,并且,希望他能向我夫人道歉,那副畫是我嶽父打算送人的,所以,不能給令尊。”
莫仲恺頓時爲難了,他父親死活就不肯說出真迹下落,也不肯拿出來,他實在沒辦法,今天之内肯定是拿不出來的。
況且……
莫仲恺也不想在這件事上,就這麽被連城雅緻抓住他的短處。
莫仲恺忽然想起他父親的話:當時店内隻有我和那一個店員,又沒有其他人作證,他給我的就是這副畫,他說我還的是假畫,根本就是在污蔑我,他是在陷害,我還打算告他們呢。
莫仲恺的手掌出了一層的汗水。
隻有他父親和那個店員,沒有旁人作證,那……是真是假,誰……又能說的清?
如果是……那個店員偷偷吞了真迹,污蔑他父親,那,也是可以說的通的。
邪惡的心思一旦産生,很容易會膨脹。
莫仲恺坐在那思索了一番,覺得這個辦法并非不可行。
就算店内有監控器,可是監控器拍攝下來的畫面并不是特别清晰,用來鑒别個人還行,鑒别一副古畫的真僞程度,完全不可能。
于是他道:“這……今日……連城先生,其實……這件事我覺得還有待查證。”
連城雅緻冷笑,終于來了,莫仲恺還真是沒有辜負唐撼對他的評價,行事陰損。
連城雅緻挑眉道:“哦……查證?莫先生想說什麽,又想查什麽?”
莫仲恺把剛才快速整理好的話說出來:“連城先生請不要生氣,是這樣的,我父親這個人素來謹慎小心,說他一下子調換掉價值連城的真迹我有點不敢相信,我認爲……或許有什麽誤會。”
連城雅緻道:“誤會?那你先說說看,會是什麽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