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其實莫仲恺也很是氣惱,他父親膽子一直不算大,可是怎麽就突然的扣了人家價值數不可估量的真畫呢?
而且這件事莫仲恺問了莫父很久,可是不管他怎麽問,莫父都說,當初從店内拿出來的就是還回去那副假畫。
莫仲恺是做什麽的,他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老子說的假的,但是,那是他親爹,他又不能拿審問犯人的招數去對待他。
況且,他不相信他父親看不出納畫是在真是假,如果是假畫,他也不會拿回家裏,巴巴的在書房看一個晚上,誰叫都不理會。
自己親爹那邊,莫仲恺沒辦法,于是便希望,連城雅緻财大氣粗能就此作罷,就算不作罷至少撤訴,再給他點時間來解決,把畫從他父親手裏要出來。
這些就是莫仲恺心裏的打算。
連城雅緻心中鄙夷一笑,這個莫仲恺說話還真是夠狡猾的,他隻說店内的人說他父親還的事假畫,卻不說是他父親把真畫扣下了,最後說給他帶來的麻煩,卻不說,把真畫還回來。
這個人……真以爲所有人都能被他耍的團團轉嗎,他這樣說,無非是在說,當初……他父親拿走的就是這副假畫,所以,不存在什麽扣真還假之說。
想要空手套白狼,也不是這樣吧。
連城雅緻的手指在茶杯上沿緩緩滑動,他不疾不徐的道:“哦,原來是這件事啊,我還當那個用一副幾百塊的假畫換我店内價值千萬真畫的人是誰呢?原來……是令尊啊!”
連城雅緻一語道破了莫仲恺非常不願意提及的真相,瞬間讓他窘迫的臉色犯紅。
莫仲恺道:“這件事還需要……”
他想說這件事還需要在查證,但是連城雅緻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道:“其實不過一副畫,送令尊也所謂,我夫人不缺那一副畫,我嶽父那好動西多的是,隻是用這種偷梁換柱的辦法,未免太卑鄙了吧,聽聞令尊也算是有名的學者了,做出這種事,我還真有點匪夷所思。”
連城雅緻擡頭看向莫仲恺,面色淡然,對他笑道:“隻要開個口,送給他也無妨啊,何必……要‘偷’呢!”
一個‘偷’字,瞬間像一個重拳打在了莫仲恺臉上,他這個人,雖然心思缜密深沉,但是越是一心往上爬的人,越注重臉面。
越是怕負面的新聞會影響他的升遷之路。
你打他的臉,就等于是在往他傷口上捅刀。
莫仲恺急忙道:“我……”
連城雅緻又截了他的話:“我夫人聽了之後很生氣,她直言,這件事必須要狠狠處理,并且要讓全城皆知,不然日後,誰都去她店内,拿走真東西送來假東西,那她的店還要不要開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