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諾本來是說完就要走的,但是沒想到,Tyr卻突然說:“輸了呢?”
容諾愣一下,這是在問她,如果唐縱輸了她會怎麽辦?
容諾的頭發淋濕成一縷一縷的貼在臉上,那張不施粉黛的臉,在雨水的沖刷下的更加白淨,她突然笑了,很坦然的說:“比賽輸赢對我來說其實……根本沒那麽重要,隻要他還好好的,其他的,都不算什麽。”
和人比起來,比賽又能算什麽呢?
就算比賽輸了,還有其他的辦法可以解決這件事。
容諾拍一下Tyr的肩膀:“我先走了,你幫我看着點,一會我回來告訴我什麽情況!”
容諾捂着頭沖進雨幕中,Tyr撇頭看了一眼,然後淡定的瞅瞅雨傘,繼續看場中的情況。
這樣大的雨,人眼睛都睜不開,還要在場中比賽,難度可想而知。
最要命的事,這一場……是障礙跑。
唐縱抹去臉上的雨水,唇角揚起,路出一口白皙的大牙。
其實他并不覺得有雨水是什麽壞事,反倒覺得,這一場雨,對他而言,或許……還是好事也說不定。
雨水大了,眼睛看不清了,總有很多事可以做的。
這一場和唐縱筆試的是萊昂,萊昂頭發場,一頭金色的頭發,完全濕透,此刻貼着脖子,非常難受,不但他難受,就連他的馬,現在還沒上場也開始難受了。
唐縱揚聲道:“萊昂,如果不行的話,你可以去換匹馬。”
萊昂擡起下巴:“不需要,這匹馬赢你完全足夠。”
唐縱笑了笑:“那好吧,希望……你能赢。”
唐縱看一眼看台,容諾還沒有回來,他希望在容諾回來之前,他能結束比賽,因爲接下來的兩場比賽,并不會多麽的……‘賞心悅目’。
唐縱并不是一個像唐撼一樣光明磊落的人,相反,他以前做過很多陰暗見不得光的事。
隻不過,這一次對象不同罷了。
障礙賽比的是誰能在最短的時間内又快又好的完成所有的障礙。
這一次唐縱沒有槍時間,他注重在穩,這樣的大雨天,急事沒有用的,必須要和馬配合好,要讓馬感受到你的心情不能讓他焦躁不安。
前一半的路程,萊昂一直領先唐縱,他還對唐縱嚣張地大笑道:“你就等着跟我們回去吧。”
可是就在他大笑過之後,沒多久,當他的馬再一次越過障礙木的時候,前腿落地的一瞬間,馬前腿突然一軟,萊昂瞬間從馬背上掉了下來。
萊昂一頭載在地上,幸虧他又伸手,不然這一下很可能摔斷脖子,他在地上連續幾個翻滾,弄的滿身泥濘,才捂着肩膀站起來。
唐縱騎馬從他身邊走過:“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又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