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縱拿過自己的杯子,口朝下放,擋住法恩希爾倒酒的動作:“不行,不能喝了,之前咱們說好了,隻喝一杯的,時間也不早了,我再不去買蛋糕,回家就不好交代了。”
金發年輕人,從一側繞過來,站在唐縱左邊,“喝一杯怎麽夠,我們以前喝酒,可從來沒有喝這麽少的時候,這可不像你。”
他一把将櫃台上的幾瓶洋酒全部放在唐縱面前,笑容燦爛的告訴他:“隻要你把這些都喝完我們就讓你走?”
唐縱心中一凜,看來是真不打算讓他走啊。
“啧,你這樣可不太好啊,我這樣喝完,回到家裏,我未婚妻不會放過我的,你是想讓我們倆剛訂婚,就吵架嗎?法恩希爾,你這樣做,很邪惡啊!”
法恩希爾在右邊抓住唐縱的胳膊:“是啊,我們本來就是邪惡的人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答應,我們還可以做的更邪惡哦!”
唐縱胳膊上傳來越來越劇烈的疼痛,那家夥力氣好大,似乎要将他骨頭給捏碎。
唐縱咬牙撐着,他不能喝!
他忍痛帶笑:“不能喝……我以後想要孩子,不能喝酒。”
法恩希爾輕松的擡起唐縱的胳膊,抓着他的手去拿酒瓶:“可是……今天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
唐縱疼的背後都出冷汗了,他還是笑容滿面:“法恩希爾,這麽強迫人,是不好的……”
“強迫是不好,可是……我就喜歡這樣。”
就在唐縱感覺自己的骨頭快要被捏碎的時候,一直不曾開口的少年突然叫了一句:“法恩希爾……”
少年的聲音好像正值變聲期,有些沙啞,但字字清晰,聽别人講外文,你會覺得像是在講鳥語,覺得很難聽,但是,從他口中說出來,卻讓人很有信服力。
就在少年叫了一聲之後,法恩希爾放開唐縱的胳膊,态度突然來了大轉變,竟然道:“好吧,今天你就先回去吃飯吧,不過,你一定要記得,我們可在這裏等着你呢。”
唐縱心裏非常驚詫,難道剛才那少年喊法恩希爾的名字,是讓他放了自己?
可是他爲什麽要放了他?
唐縱心裏雖然很疑惑,但是這個時候他沒時間去想這些,既然可以走了,那還不趕緊走,他又不是傻子。
唐縱裝作沒有任何異樣的模樣,點頭道:“放心,你們隻要商量好了,我就帶你們出去。”
一直呆在少年身邊,沒有開口過的男子,說了一句:“明天吧,明天上午九點鍾。”
唐縱愣了一下,很快道:“這麽早?也好啊。”
反正不管他們說什麽,他現在先應付過去就好。
再說,明天九點鍾,時間也不少太早,回家讓姐夫幫忙,把莊園内布置一下,還是趕得及的。
“我先走了,拜……祝你們在這裏住的愉快,有什麽問題直接去找經理。”
唐縱丢下一句話,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