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諾剛開始身體緊繃,硬撐着,可是後來實在撐不住了就隻能松弛下來。
她望着牆上的中标,滴答滴答一直轉動着!
唐縱來的時候,是下午三點鍾,一個小時過去,唐縱沒醒,姿勢都沒換一下……
兩個小時過去,唐縱還是沒有醒,姿勢還是沒有換,容諾感覺自己的胳膊腿開始沒感覺了。
尼瑪,三個小時都過去了,丫還不醒,到底想睡到時候時候?胳膊腿都要斷掉了好不好?
冬日的六點鍾外面的天已經暗下來,因爲外面的人不敢進來,容諾又被壓着動不了,病房内的燈自然沒人來打開!
在黑暗中,容諾突然意識到什麽,心中有個聲音在說:“我爲什麽要讓他,爲什麽要讓他壓着我睡那麽久?就算胳膊腿不能動,發不出聲音來,難道我就不能弄醒他了?我可真是被氣糊塗了。”
容諾在黑暗中能模糊看見唐縱的臉,最後,她終于下定了決心,閉着眼一口咬下去,也不管咬了什麽,一狠心,一用力,唐縱就被疼醒了。
容諾就感覺唐縱的身體好象猛地顫了一下,然後突然推開了她,再然後,她什麽都沒看清就聽見砰的一聲,然後,房間内的燈就亮了。
容諾看着亮起的燈,一臉驚訝,原來這個病房内的燈居然還可以聲控?
隻是……唐縱怎麽跑地上去了?
容顔的腿和胳膊已經麻的快沒感覺了,她夠着頭看見,唐縱坐在地上,雙手捂着耳朵,啧,關鍵是這家夥臉怎麽這麽紅?
我去,他一副好象被人占了便宜一樣的眼神是什麽意思?她還沒質問他呢,他倒是幹用那種眼神看他。
容諾瞪着他,完全不肯服軟。
然後,最令容諾不可思議的是,唐縱居然捂着耳朵跑開了,哦,他連鞋都沒穿。
鬧的容諾完全莫名其妙,過了一會她突然想到,她剛才咬的地方是唐縱的耳朵吧,好象是吧!
難道,他的耳朵有什麽秘密?
不能被别人碰?
還是……像有些人一樣,身上某個地方是身體最敏感的部位,别人一碰,他就軟?
容諾對自己的胡思亂想,鄙視了一下,真是有毛病,想這個幹嘛,跟她又沒關系!
她餓了,等着一會胳膊腿恢複知覺後,找人給她送飯呢。
……
反觀,唐縱一路從病房慌裏慌張跑到自己車上之後才發現,鞋沒有穿。
他捂着自己的臉,掌心感覺到了臉上的溫度,很燙,在冷風裏吹那麽就都沒有用。
唐縱猶豫着伸出一隻手碰了一下自己耳朵,又飛快收了回來。
唐縱咬手指,完了完了,他的秘密被人家開破了怎麽辦?
想了好久,最後,唐縱拍一下方向盤,腦袋從車窗裏伸出來,看一眼矗立在夜幕中的病房,咬牙道:“就這麽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