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墨離開了帝都,這是她第二次聽見,第一次……是容顔告訴她,這一次唐縱又問她。
這讓她自己心裏,起了一點點化學反應。
容諾很早就知道,她比别人早熟,從決定跟着夏玄墨第一天起,她就沒想到,他們有一天會真的走到最後結婚生子的這條路上。
如今,各奔東西,若幹年後再見時形同陌路,或許……才是他們最好的收場。
人都是會變的,尤其是像夏玄墨他們這些在政/治上玩陽謀陰謀,玩權術的人,他們身上的頭銜每變化一次,心态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一成不變的人在政/壇是混不長久的。
誰也别要求誰對誰永遠一往情深,這世上沒有永遠不變的心。
可能,大家現在都在猜,夏玄墨的走,容諾是否真的時無動于衷,已經平靜的像聽另外一個人的故事一樣。
那容諾現在可以回答,對,就是在聽别人的故事。
可是,那個别人,曾經在她心上走過,盤踞了她一生中從青澀走向成熟最重要的那些年。
容諾抹不去他走過的痕迹,所以,她唯一能做的是波瀾不驚。
那些痕迹還在,但……已經是過去的歲月,一去不回!
容諾在反省關于夏玄墨這件事上用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她剩下的時間都在開始想唐縱,想他說的那些話。
但凡知道唐縱這個人的,誰都知道,别從他口中聽見任何一句真話,一個字都别信。
這個家夥是沒有所謂的責任心,還有什麽男人擔當之類的。
他的世界裏,隻有你一句話:哪裏有麻煩,哪裏就有我唐縱!
自然他不是去幫别人解決麻煩的,他過去,隻會将麻煩最大化!
今天唐縱說到了兩次取利息的事,他這個人,說話好像不着調,但有時候你在不相信他的話的同時,又要把他的話好好分析一遍,分辨出哪些是有用的,哪一些是不用的……
容諾翻來覆去的想着,她感覺,唐縱有可能是要動手做什麽事了,雖然猜測不到,但,他說了兩次‘利息’,那這事必然是和容顔有關系。
容諾覺得這件事有必要通知一下容顔,可,告訴她的時候該怎麽說呢?
直接說唐縱來找她提到了,不行,這個不可以說……這樣說了,還不得讓容顔急壞了,她對唐縱的好感度,還不如他。
而且容諾自己覺得,她真長不開口在容顔面前說,她跟唐縱認識,并且……現在的熟悉度好像……還不算少?
容諾撓頭,到底該怎麽說呢?
她在獄中冥思苦想的時候,容顔在家裏正跟連城雅緻商量,他們倆這周六的時候去古鶴生那裏跟他道謝。
古鶴生這一次真是幫了很大的忙,如果不是他那一小段頗有分量的訪談,這場風波不會這麽快就平息。
現在視頻剛發出才不到一天,整個網上的局勢都已經完全被逆轉過來,幾乎完全聽不到對容顔的譴責之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