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縱裝無辜:“放不開啊?”
兩人在這邊拉拉扯扯,卻像是打情罵俏,誰也沒注意到門口多了一個人。
那人正是夏玄墨,他的臉色此刻蒼白的跟鬼一樣,頭上的疼在看見容諾和唐縱手牽着手那一刻瞬間轉移到了心髒上,像是在心髒上狠狠插上了一把尖刀,刀子在心髒裏來回的攪動,刮着肉,痛不欲生。
唐縱早就看見夏玄墨了,他過了一會在裝作不經意看見他的模樣,張口道:“夏玄墨你來了,怎麽也不吭聲,快進來坐吧,别客氣。”
容諾愣了一下,側身看一眼,平靜的雙目對上了夏玄墨的眼睛。
現在的夏玄墨比她上次在訂婚宴上見到的時候瘦了很多,人也很狼狽,關鍵是,他的臉色,他的眼神,複雜的讓她看不清,不過,以前的容諾或許會關心,夏玄墨此刻的想法,但是現在,她覺得,無所謂,不管他想什麽都無所謂。
這些天在監獄的生活,讓容諾的心理狀态得到了一個升華,像個打通了任督二脈的練武之人,身體素質和心理素質都進入了另外一個層次,這也使得她在任何情況下面對夏玄墨的時候,都不會驚慌,更不會再有傷心。
容顔告訴過她,傷心這種事,一分鍾就足夠了。
剩下的時間,要學會自己成長,自己獨立,要學會足夠的能力讓自己以後免受同樣的打擊。
容諾張口,用非常平靜的聲音說:“既然來了,就進來坐吧。”
夏玄墨的心在滴着血,他之前隻是猜測,他下意識在排斥容諾和唐縱有什麽不正常關系的猜測,但是如今事實擺在面前,他不得不承認,他……已經是容諾的過去式了。
容諾這個女人,永遠的走出了他的生活,且,永遠永遠不會再回頭。
因爲,她身邊多了一個人,那個位置,曾經是他占據了多年的,以後,再也不會屬于他了!
夏玄墨心裏不敢說容諾背叛了他,他很清楚,是他的背叛在先,如果不是他做出那個錯誤的選擇,唐縱永遠都沒機會/
夏玄墨忍着快昏厥過去的痛,艱難的邁着步子,走到容諾面前,坐下。
他貪婪的看着容諾的臉,他知道,今天過去之後,可能,再也沒機會看見她了。
看見夏玄墨的時候,容諾差不多就明白了唐縱爲什麽抓着她手不肯放,估計是想借此打擊夏玄墨,讓他死心。
既然是這樣,那容諾也不再排斥,就随唐縱去了,他想抓就抓着吧。
如果能用這種老掉牙的方法真的把夏玄墨給踢出去,那倒是也不錯。
夏玄墨看着容諾不開口,千言萬語在心裏,卻不知該說那一句,能說哪一句,那些曾經張口便來的甜言蜜語,那些曾經隻屬于容諾的愛語,現在想起來就覺得諷刺。
容諾懶得開口,她已經沒什麽可跟夏玄墨說的了。
但是低頭又好像是心虛,于是,她淡定冷靜的平視夏玄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