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玄墨冷眼看着唐子漁:“跟她比,你算什麽?”
唐子漁頓時淚如雨下:“我……我算什麽?你說我算什麽?”
“出去……以後我這裏你不用再來。”夏玄墨指着門口。
唐子漁狠狠擦一把臉上的眼淚,她這些天像個奴婢一樣辛辛苦苦此後夏玄墨,可是不但沒換來他一句謝謝,現在,因爲容諾進監獄卻把火氣撒在她身上。
唐子漁雙目中閃過怒火:好,你這麽狠,我也不會讓你好過!
“夏玄墨,你怪我有什麽用,又不是我把容諾弄進監獄的,你要怪就怪你媽,是他在法庭上作證,說親眼看見容諾推了你,如果不是你媽,你以爲有連城家在容諾會那麽容易進去?”
“有本事你去找你媽算賬啊,你打我做什麽?”
夏玄墨身體猛地一震,唐子漁的這句話就好像是一聲驚雷,直接劈在了心髒上!
他母親,居然是他母親親口作證?
怎麽會,不可能的,她母親一直是個很溫和的人,性情善良,不可能這樣做,就算她再讨厭容諾,也應該顧及他啊?
不會,一定是唐子漁在說謊。
夏玄墨怒視唐子漁:“不可能,我媽怎麽會做出那種事……”
唐子漁譏笑一聲:“自欺欺人是嗎?這種是你自己去問她啊,我告訴夏玄墨,就算你把我踢開,你也永遠别想跟容諾再有任何關系,因爲,是你媽,親手将她推進了監獄,就憑這一點,你以爲她還能再喜歡你,你做夢去吧!”
——是你媽,親手将她推進了監獄!
——是你媽,親手将她推進了監獄……監獄,監獄……
夏玄墨耳邊一遍遍重複着這句話,一聲一比一聲大!像一根根尖銳的針一下下刺在他心髒上,讓他疼的不堪重負。
夏玄墨捂着心髒,雙腿一軟單膝跪在地上,臉色瞬間白的,一點血色沒有。
唐子漁原本就是氣不過,才這樣說的,她心裏還是非常喜歡夏玄墨,看見夏玄墨這樣,吓得趕緊忍痛跑過去:“玄墨,你怎麽了……”
“你走開……”夏玄墨推開唐子漁,搖搖晃晃出門。
唐子漁的腳腕已經腫起,想追上去,可是走到門口,就疼的再也走不動,隻能對着夏玄墨的背影喊道:“玄墨,你要去哪兒,很晚了,你回來,你回來啊!”
夏玄墨的背影消失在樓梯口,唐子漁頹廢的坐在地上捂着臉哭泣。
“容諾,爲什麽要有你?爲什麽要有你?”
明明她那麽愛夏玄墨,容諾那樣冷血無情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夏玄墨的愛,如果她能早容諾遇到他該多好?如果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容諾這個女人該多好?
夏玄墨跌跌撞撞走下樓,走出醫院……
夜已經很深了,淩晨三四點,這個時候整個城市幾乎都陷入一片沉寂?
夏玄墨沒有手機,身上沒有錢,外面又很難打到車,硬是靠着虛弱的身體走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