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見連城雅緻五個人穿着喪服前來,但是沒看見容諾,他心裏在震驚的同時其實還是有點松口氣的,容諾沒出現,那這場婚禮不管怎樣都能進行下去。
他真的很怕,如果容諾出現,他是否還有勇氣将戒指戴在唐子漁手上。
他也真的好想像連城雅緻一樣,在他父親給他安排的訂婚宴上,将已定的未婚妻推開,把戒指戴在容顔手上,當衆求婚,給她一個終身難忘的求婚。
可是——
他不是連城雅緻,他是夏玄墨,他身上背負的……是連城雅緻沒有的責任。
但,夏玄墨他萬萬沒想到容諾居然會在這種場合出現,會混在唐縱送的禮物中,會如此鮮活的站在他面前,用毫無感情的眼神,看着他。
夏玄墨猛然想起三年前,容顔也是用這種眼神看着連城雅緻。
夏玄墨反應過來之後,猛地上前一步,低聲呵斥:“誰讓你來的?”
容諾面色淡淡的,不生氣,不瘋狂,不悲傷,平靜如一池死水,安靜而冷漠,她望着夏玄墨,用她的聲音,在所有人面前張開口:“夏玄墨,我這人做事講究有始有終,既然你不肯來了斷,那就由我來!感謝你這幾年的照顧,但是,我不欠你,陪你睡那麽長時間,我早還清了,咱們——從今往後老死不相往來,你放心,我不是個死纏爛打的人,絕不會糾纏你,同樣,也希望,你不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容諾本身就是個很有個性的人,又受容顔影響。
她一直都記得容顔的話:面對男人可以依靠,但不能依賴,可以動情,但不能動心!
三年多的相處,如果說沒有一點感情,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人非草木,怎能無情?
夏玄墨選擇和别人訂婚,容諾當然會傷心,可是……就算再傷心,那也要留在自己心裏,容顔教會她脆弱是不可以給别人看的。
夏玄墨一邊選擇訂婚,一邊又不肯放她,容諾絕對不肯。
她不想偷偷摸摸的跑走,被容顔保護起來,不想頂着一個沒有除去的情/婦帽子活下去,既然要斷,那就斷的徹徹底底,讓夏玄墨永遠不能再來糾纏她,同樣,讓他知道,她容諾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你讓我不好過,那你也别想順順利利的訂婚。
如果說之前唐縱的爆料讓衆人心聲八卦,那容諾的此番話,簡直就是一石激起千層浪。
前途一片光明,口碑和風評都很好的夏副/省/長,居然也有這種桃色新聞,而且……人家女方都跑到訂婚宴上了,還高調的宣布,和夏玄墨一刀兩斷。
這可不單單隻是八卦消息了……
夏家父母聽見容諾的話,被砸的頭暈眼花,身體幾乎撐不住。
夏父抓着夏玄墨的手臂,顫抖地問:“玄墨,這是怎麽回事?這個女人又是哪裏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