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子漁用力抓着自己母親的手,這才獲得一點點能量,她對唐縱的話絲毫不動容,指着入口方向,破口罵道:“唐縱你這個瘋子,從我的訂婚宴滾出去。”
唐縱當然不會滾,反而帶着笑容往前走一步,“堂妹,這麽多年你的禮儀都是學哪兒去了,伯父伯母也太不應該了,好歹是唐家小姐,怎麽能這樣差勁,太丢人了,就算是普通客人來了,你也得好好迎接,何況咱們可是血濃于水的堂兄沒啊。”
唐子漁氣的胸口劇烈起伏:“你不是唐家人,你不是……我跟你沒關系,你早就應該下地獄了。”
唐縱擡手示意唐子漁消消氣:“堂妹,淡定淡定,大家都知道你身材好,可你穿這樣低胸的禮服,很容易掉下來,雖然你在乎這麽多男男女女看你的裸/體,可是你總要照顧你未來丈夫的臉面吧,沒結婚就戴綠帽子畢竟不太好禮物呢。”
夏玄墨此刻已經看明白了,唐縱是唐家人心中的‘雷’,具有重大的殺傷力,而唐子漁……曾經或多或少的可能都對她這個堂兄有過什麽不該有的心思。
夏玄墨對唐子漁原本是無感,但是現在感覺到很厭惡,很惡心。
但是夏玄墨是個忍功極佳的人,就算是看出來了,他也不會在臉上表現出什麽,他是個政客,已經踏入政壇很多年了,作爲政客最基本的一條就是永遠讓你的對手你的下屬,你周圍所有人的人都摸不準你心裏在想什麽,要學會喜怒不行于色,這樣才能爬的更高。
而夏玄墨在這個方面自認做的還不錯,他緩緩站出來,不疾不徐道:“既然是來道賀的,那我們當然歡迎,隻是,可否等訂婚禮舉行完之後再送禮物?”
夏玄墨不管唐縱和唐家人有什麽恩怨,他想要的隻是這個訂婚宴能夠順利完成,反正隻是一場形式罷了。
唐縱似笑非笑地看着夏玄墨:“未來妹夫,你看完我送的禮,會覺得,接下來的訂婚禮更有意思,更精彩,更讓你終身難忘,所以……還是先等等吧,不用太久很快的。”
容顔暗暗感慨:其實,就算你不送也終身難忘了。
唐縱瞥一眼跟着他的女人,“怎麽還不來?”
那個女人已經放開了唐撼,她隻說了兩個字:“來了……”
她的聲音非常暗啞,聽起來都不太像個女人,而且……很蒼老,像個影子一樣站在唐縱身後,站在他的陰影中。
容顔挺想多看那個女人幾眼,但是連城雅緻捏捏她的臉:“禮物來了。”
容顔順着連城雅緻指的方向看過去,在場的人都已經自動成了兩撥,給唐縱的人讓開了一條寬達三四米的路。
這見留個歐洲大漢,擡着三個大箱子走過來……
容顔看一眼連城雅緻,“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