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說話沒到10分鍾,古鶴生就問:“有心事?”
古鶴生有一雙,能看進人靈魂深處的眼睛,如果有心事基本上是瞞不過他的眼睛,就好像就算仿真的再像的赝品都逃不過他的雙眼。
容顔還沒想好怎麽說話,一個傭人就拿着一封禮品單過來,“先生,送去夏家的賀禮單在這您要不要看看?”
古鶴生伸手:“拿來吧。”
容顔現在聽見‘夏家’這倆字兒就特别敏感,她問:“夏家的賀禮?您也收到夏家訂婚的請柬了?”
古鶴生一邊看單子一邊說:“昨天下午收到的,連城家應該也收到了吧。”
“對,收到了,您打算去嗎?”容顔問道。
古鶴生搖搖頭:“這種政治聯姻,最美意思了,我不想去,對了,那個夏家的小子好像跟連城雅緻是發小吧,那你們到時候肯定要去啊。”
“是,肯定是要去的,我還準備給他送份好禮呢。”容顔想到夏玄墨心口就有一股子的恨意,這話幾乎是從牙縫裏蹦出來的。
古鶴生聽出容顔的聲音不對勁,放下禮品單子擡起頭,“你這話聽着不對勁啊,是不是有什麽事?”
容顔知道瞞不過古鶴生,但也不想告訴他具體詳情,“沒什麽事,就是一些單純的個人恩怨。”
“和夏玄墨?”古鶴生心中好奇,夏玄墨是連城雅緻的朋友,容顔和他應該隻是見面認識而已,不會有什麽深交才對。
既然無深交,就應該不會有恩怨,可是容顔顯然對夏玄墨非常有成見,不,應該說是恨。
容顔點頭,直白地說:“是,就是和夏玄墨,不過,我和他的恩怨不是男女之情恩怨……”
古鶴生臉上帶着笑容:“你不想說我也不問了,你不會無緣無故的和一個人交惡,看來夏玄墨是真的惹到你逆鱗了。”
說完,轉頭将禮品單子遞給傭人,道:“賀禮不用送了。”
“是……”傭人有點驚訝,但是沒多問。
容顔更驚訝,她問道:“爲什麽?難道您改變主意打算去夏唐兩家的訂婚宴了?”
“你這個讨厭夏玄墨,那我也得站你這邊不是。”
容顔心裏一暖,古鶴生竟然可以不問緣由,不問誰對誰錯,就毫不猶豫站在她這邊,甚至不惜冒着這樣做有可能會得罪夏唐兩家的危險,這讓容顔真的很感動也很驚訝。
“這是我和夏玄墨的恩怨,跟您沒關心,您這樣做會不會很爲難?”
古鶴生哈哈一笑:“你别爲這個擔心,沒什麽爲難的,我跟夏家又沒有什麽利益沖突,我又不需要他們幫我做什麽。”
“那您訂婚宴那天去嗎?”
“去啊,你要送他禮物,那肯定很熱鬧,既然有熱鬧,爲何不湊?”
“謝謝您……”容顔心裏有很多話想說,也有一些不知道該不該問的問題想問,但是這一刻,她突然不知道該說什麽,隻能說出這三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