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容顔便把腦袋埋進了連城雅緻的懷裏,但是,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在黑暗中,她的神色漸漸冷了下來!
她一句玩笑般的試探,真的被連城雅緻當作了玩笑。
容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是啊,喜歡這個詞,對他們倆來說太神聖了,他們開始的多麽肮髒啊,就算是如今關系看似已經緩和了,看似相處的時候有了一絲戀人的感覺,但……誰也改變不了他們的開始。
隻要她和連城雅緻一天保持這種包養和被包養的關系,那麽她們之間就永遠不會有喜歡,不會有真正的開始和進展。
容顔這些天被連城雅緻漸漸溫暖一點點的心,此刻又全部退回了零下的溫度。
這一次,她把自己的心髒四周釘上厚厚的殼,再也不會讓它有任何的動搖。
容顔趴在連城雅緻懷裏,安靜的睡着,一直等到她平穩呼吸傳來,連城雅緻才睜開眼。
方才容顔那一句問話,讓連城雅緻心裏狠狠跳了一下,随即心髒跳動的頻率明顯快了不少。
喜歡啊?
他問自己喜歡容顔嗎?
這個答案連城雅緻覺得很容易回答,這自然是喜歡的,如果不喜歡,怎麽會讓她跟自己那麽久,但是這個喜歡……到底會持續多久,連城雅緻不知道。
從小他就知道,對連城家的繼承人來說,他可以擁有世界,可以坐擁财富,唯獨不需要什麽喜歡。
男女之間,男人要處于絕對統治地位。
女人……是他洩/欲的工具,哪怕是将來的妻子,也隻是生育的工具。
雖然來連城雅緻這樣告訴自己,但是快入睡的時候……他心裏卻有一個聲音在輕聲問:連城雅緻,容顔當真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女人嗎?真的隻是一個工具?
連城雅緻現在沒有答案,所以他才能敷衍過去。
他低頭看看容顔,低頭吻一下她的額頭,等我自己想清楚之後,再回答你這個問題。
房間内的燈關了,隻留下一盞昏暗的床燈。
床上,相擁而睡的兩個人,兩顆心,漸行漸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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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九點鍾,容顔原本睡的好好的,可是慢慢感覺到臉上似乎癢癢的,有什麽東西在撓一樣。
容顔擡手胡亂揮了兩下繼續睡,可是安靜了一會,臉上又繼續癢癢起來。
她又揮幾下,安靜一會又繼續,如此過了好幾次之後,容顔的理智被徹底叫醒了,她閉着眼道:“連城先生,您再這樣真的會讓人家生氣的!”
緻力于騷擾容顔的連城雅緻靠着床頭半坐着,胳膊裏圈着容顔,手裏拿着她一縷頭發,聽見容顔的話後,動作停下來,他放下容顔的頭發,捏着她的臉頰道:“終于醒了,你這隻小懶豬,要叫醒你可真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