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不會被丢掉了,可是随着年齡增長我的新麻煩又來了。”容顔隔着煙霧突然沖連城雅緻甜甜一笑,“連城先生覺得我長的還算湊合吧,還算是個美女吧,就是因爲這張臉,然後突然有一天漠視我多年的親媽突然發現,她這個大女兒長大了,走在路上,會有不少男人偷看,然後她就開始在琢磨,這樣一張臉皮不拿來換點錢,實在有些可惜。”
容顔伸開胳膊往後一仰躺在床上,垂在床下的兩條腿無聊的晃蕩着,她咯咯一笑,“然後送十七歲以後我就開始提心吊膽,怕不知道什麽時候,我親媽就會把我賣給一個陌生男人。”
容顔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她趴在床/上,微微擡起上半身,對連城雅緻笑道:“被親生母親憎惡不喜,小時候想要丢棄,長大後還會被當妓/女一樣賣給别人,整日擔驚受怕,恐懼不安,難道這樣的日子,不是活在地獄裏一樣嗎?”
說完後容顔對連城雅緻道:“連城先生,遞一下煙灰缸可以嗎?”
連城雅緻忘記了自己是怎麽拿起煙灰缸走到容顔面前的,容顔說的這些事他多少都知道一些,因爲他看過容顔的調查報告。
但是那些鉛字印刷出的薄薄一張紙,遠沒有親耳從容顔口中說出來的感覺震撼。
容顔從頭到尾唇角都挂着一抹淡笑,那些往事從她口中說出來,她似乎完全不悲傷,完全不在意,如同照本宣科的在讀着關于别人的悲慘故事。
連城雅緻心裏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很陌生,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心髒一陣陣的痙攣,想要把這個女人納入他的羽翼之下,讓她永遠不再承受那些不該她來承擔的苦難。
那些給予了她痛苦的人,他想讓他們永堕地獄。
而容顔一個女人到底要有多強大的内心才能安然的活到現在?
這個問題,連城雅緻不得而知。
他一直以爲他對容顔這個人是了解的,但是事實告訴他,他對她其實全無認知。
她的内心,不會讓任何人包括他進入。
容顔把燃了一多半的香煙丢在煙灰缸裏,拍拍手,擡起頭直面對上他的雙眼:“容叔叔是第一個給了我安定生活的人,你是第二個。”
容顔騙了連城雅緻,他不是第二個給了她安全感的人,真正的第二個是她重生前認識的楚文洛。
隻是這兩個男人,一個是有心無力,一個是徹頭徹尾的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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