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少,該你出牌了。”
容顔握着手機的手蓦然一緊,怒色迅速蔓延到全臉,好你個連城雅緻,可真是會享受啊!
容顔本就是打電話要抱怨一下,聽見方才那道女聲之後,火氣上來,随手将包一扔,高跟鞋踢掉,媽蛋,老娘不去了。
容顔冷笑兩聲:“坐車?做什麽車,連城先生你倒是輕松啊,折騰完我了,提褲子走人,連問都不問我一聲,您倒是爽了,把痛苦全留給我了。”
正在打牌的連城雅緻聽見容顔這一連串跟鞭炮一樣的露骨指責,眉頭當即皺起來,将手裏的紅中丢出去,靠在椅子上,道:“别鬧,快點過來。”
他的聲音已經帶着幾分冷漠之意,這是他快要失去耐性的征兆。
容顔也了解,但是她現在一點也不想伺候了。
紅腫的下身,因爲走路摩擦疼的厲害,耳邊又總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再加山連城雅緻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容顔心裏的火氣更加旺盛,對着手機吼了一嗓子:“我沒鬧,我殘了,走不了,伺候不了您,您愛找誰找誰去吧。”
說完她便将手機給挂了,扶着牆又重新走了回去。
其實挂了手機之後,容顔就有點後悔了,後悔自己剛才腦子一熱,就把她不應該說的話給說了出去。
連城雅緻最近固然對他很縱容,但是她很清楚一個男人對女人的縱容不過不會沒完沒了,等他們的耐性用完了,就該這個女人倒黴了。
估計,剛才她已經觸到連城雅緻的忍耐底線了。
這幾天相處,讓她都快忘記了,自己就是個沒身份,沒地位的情fu,跟寵物一樣,主人想起來你了,就逗逗你,主人不喜歡了,你就什麽也不是。
别說他把她折騰的半死。
就算他真的把她給弄死了,估計……那也是一句話的事。
他們兩個的關系,從一開始就是以連城雅緻占據完全壓倒性的一方。
容顔,是沒有任何反駁和反抗的餘地。
容顔拍拍自己的額頭,嘲笑自己,真是的,以前整天念念叨叨的一個情fu的職業道德,現在……怎麽全忘記了。
作爲一個情fu,最悲慘的不是被她的金主抛棄。
而是,她忘記了自己情fu的身份。
容顔搖頭,她一直以爲自己理智自律,怎麽,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呢?
不過,如果能惹怒連城雅緻,讓他覺得自己身上沒有什麽可取的地方了,他放手讓她離開,這倒也是一件因禍得福的好事。
容顔走到沙發前已經滿頭大汗,她坐下來望着天花闆,心中祈禱,希望……能讓她如願以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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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顔這邊倒是還好,她打電話給前台服務員,讓他們去藥店買點消腫止痛的藥膏什麽的,連用途是什麽都說了。
容顔自暴自棄的想這種對别人來說難以啓齒的事,對她一個情婦來說,有什麽大不了的,她做的就是這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