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前面就是格雷米了，不過，得先越過那條防禦溝壑。”
“防禦溝壑？”木風确實看到了，不過，因爲地勢的原因，他并沒有看清溝壑有多深、多款。
提到這，貝爾特朗就有些心堵：“嗯，那條溝壑是從聖女小時候起，就開始挖掘的。據說，小的時候聖女的姐姐，被鷹國入侵者侮辱，最後還慘遭殺害。從哪個時候開始，當地的人就在村落周圍，挖掘了一條又長又深又寬的防禦溝壑。随着入侵面積擴大，溝壑也在不住延伸着，現在已經擴散出好遠了……”
“可惡這些混蛋，也太沒人性了，侮辱就侮辱了，幹嘛還要把人殺掉，帶回去做老婆不好麽？”赫斯缇雅憤怒的揮着小手。
貝爾特朗登時就傻眼了，這惡魔的思維就是跟人類不同啊。這，這種情況下，誰敢帶回去做老婆啊？那樣子，豈不是每晚都得擔心被刺殺？而且，在鷹國人的眼裏，他們法國人是低一等的，又豈會……
木風也有些蛋疼，在惡魔的世界裏面，女人尤其是美女，基本上就是互相争搶的财富。侮辱這種事情，幾乎每天每時每刻每地都在上演。但是，卻很少發生侮-辱-玩-完後殺掉的事情。單隻這一點，惡魔貌似還要比人類好的多呢。
記得某個名家說過一句話，原話忘了，本意是：人心是最邪?惡的，人類是最惡的惡魔！
還真沒說錯呢。
馬近前之後，木風才瞪大雙眼，驚道：“你……你确定這是村民們自己挖的？”
靠，這比後世的柏林牆都要狠吧？
這深度，這寬度，這長……哦長度暫時看不到邊。
但這深度，最淺的也有兩米了，而大部分都是在兩米一下。寬度，更是在三米以上，任何馬匹都跳不過來。而且，這隻是一個小村落，又不是什麽重要軍事目标，也不可能運來大型攻占機器。這鴻溝，足以防禦從邊境入侵的鷹國人了。
操，這……這已經不是防禦工事了，這是尼瑪的地震了吧？
而且，最狠的是，這溝壑裏面還有些尖銳的碎石、木樁神馬的，掉下去鐵定沒命。
“呃？”
說實話，貝爾特朗也還真心沒近距離看過，上次他們經過的時候，是三年前，那時候溝壑還沒這麽雄偉。
“大人，我們還是繞路吧，呆在這邊，很容易被當做攻擊目标的。”
“什麽？”
貝爾特朗指着遠處：“大人，你看，那邊是警戒的塔樓，上面都是精于遠射的好手。五十米内百發百中，就算一百米内，也有足夠的威脅。據說，上次有一小夥傭兵想要入侵，被射殺在溝谷之外了，就在這邊。”
“是麽，我怎麽沒看到屍首？”
木風仔細算了算，不遠處的塔樓，五十米攻擊範圍。每兩座正正好好，将彼此的扇形攻擊圈，銜接在一起，不會留下空檔的。而且，塔樓的面積不小，最多可以容納六個人。如果兩人持盾，四人弓箭的話，除非中型以上，攜帶大規模殺傷武器的傭兵團，才能強攻下來。
“大人，您表開玩笑了，這附近到處都是山林，裏面野獸密布。根本不用他們收屍，不消三天就能給啃得骨頭都不剩。”
“完美的策略啊。”木風贊道，“不過，真真的隻是一個小村落，就能完成的？還有，小村落裏面怎麽會有如此多的好手？湊出一個塔樓的好手，我并不感到奇怪，可是……放眼過去，起碼也有五六個塔樓了吧？要知道，這不過是一個小村子而已！”
“還不是因爲聖女！”
“聖女？怎麽說？”
“别人都在質疑聖女的身份，但格雷米的人卻深信不疑。據說，自那珍妮自稱聖女後，出現了不少的‘神迹’。”
“什麽神迹？還有，她自稱的‘聖女’？”
木風眉頭略微皺起，這是說稱就稱的麽？聖女是要人人相信、稱贊，最後更是要被教會冊封，才會成真的。自稱的，那跟‘邪-教’有什麽區别麽？
哦，木風懂了，怪不得後來的教會眼裏容不得貞德了。
自古以來，教廷就是代表上帝的神聖之所。而教皇，可以說是上帝在人間的代表，一切的神谕，都是由教皇來宣布的。貞德沒有經過教皇的施洗、冊封、認可，就自稱聖女，這肯定影響他的權威啊。
大家會想，爲什麽上帝派下聖女，卻不告訴教會，那豈不是說……上帝不再信任教會了麽，那教皇……也就不是教皇了。
故此，教廷才會爲了手中的權力、地位、信仰，而要把貞德打成女巫。這樣以來，一個女巫自封聖女，那就是對上帝的亵渎。而那些莫須有的猜疑，也就會随風而散了。
“這我就不是很清楚了！”
“斷肢重生？”
貝爾特朗苦笑：“大人，聖女在人間也沒那麽大神力的，怎麽可能斷肢重生。但聽聞，有個老人失明多年，居然一夜之間神奇的能視物了。一個患重病的，也在一夜之間好了，諸如此類的神迹。”
“哦？”
“而第二天，當人們出來一天忙碌的時候，珍妮卻突然的出現，宣稱她是上帝派下的聖女，要帶領法國人民，走上自由之路。”
“就這，他們就信了？”木風有些詫異，“你還有什麽沒說吧？”
貝爾特朗嘿嘿一笑：“不愧是神使大人，确實！下面我說的，真假就不知道了。據傳，當時的人們在珍妮的背後，看到一幕燃燒的虛影，似乎是大天使長加百列的影像。所以，格雷米的人才會打心底相信珍妮的。”
又是加百列？
難道，這神迹真的是鳳飛飛搞的鬼？
如果鳳飛飛真的早他幾年，就出現在這裏的話，她應該也能掌控‘鳳’的力量了吧？鳳凰本就是浴火重生的神鳥，重生的能力無人能出其右。隻是一個雙目失明、重疾，對她們來說，并不是什麽太大的問題。
那麽說，鳳飛飛在創造一個‘聖女’？
那爲什麽，又不讓珍妮改名貞德呢？然而，他沒時間思考了。
一根利箭，‘嗖’的一聲，破空釘在馬掌前。
“對面的人，警告，禁止靠近，否則……格殺勿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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