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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人民醫院。
“我的兒啊,我的兒啊……你,你怎麽變成這個樣子啦,我的龍兒……你讓媽怎麽活啊!”這趴在床邊跪哭的,就是尤金龍的媽媽了。
“哭哭哭哭,就知道哭,你哭個p啊,吵死了!”尤少華本就一肚子的火,此刻媳婦一哭,火氣更大了。
“我……你敢說我?我不哭我能做什麽?你是他爹,兒子成了這樣子,你不去抓兇手,聳在這裏幹什麽?你好歹也是省長,去把人抓起來啊!”
“無知婦孺!”尤少華還是沒忍住,狠狠一巴掌,重重的扇在媳婦臉上,直接給扇在了地上。
早在争吵前,一屋子大大的官,就退了出去,還把門關了起來。老大跟媳婦吵架這事情,他們還是回避的好。這事兒啊,他們沒法插手。
“你……你敢打我,我跟你拼了我……”
門咣當一聲,推了開來,一個拄着拐杖的古稀老人,威嚴的走了進來:“鬧什麽鬧,成何體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麽,還以爲可以跟當年那樣,百無忌憚?”
老人雖然年老,卻依舊精神抖擻,聲如洪鍾。
外面自有人給他帶上門。
老人就是尤天南,尤少華的爹。他也算是早期,天朝的肱骨之臣了,即便是現在退了下來,在天朝内依舊有很深的威望。這麽抛除第一代國家奠基者的那些元帥之外,就屬他這一批了。同屬第二批的領軍人物,十人中,現在僅剩兩人,可以想象其威望有多深了。
他很看不中這個兒媳婦,什麽本事也沒有。早年他還沒撐起多少門面,所以沒法給大兒子娶個像樣的媳婦。他一直不喜歡這兒媳,不爲别的,她的姓氏就不好,魚美鳳……俗氣。在他的眼裏,這個名字太市儈,太商人,拿不出手,所以這麽多年一直限制其從政。
“父親。”老人來了,魚美鳳自然不敢再繼續鬧了。
尤天南狠瞪了她一眼,這才走向病床上的孫子,看着孫子那慘兮兮的樣子,好幾次想摸一下,卻不敢,生怕把孫子疼醒。雖然這個大孫子,最是纨绔,最是沒有能力,但不可否認,最懂他的心。他也是最疼愛,這個孫子的。
尤天南深呼吸兩口,怒視兒子:“兇手是誰,抓起來了沒有?”
即便尤少華現在成了省長,依舊不敢直視老爹,威嚴的眼神,低下頭輕輕搖了下:“沒有。”
“父親,你看他……”
“你閉嘴!”狠瞪了兒媳婦一眼,老人豈會如她般糊塗,立刻就想通了個中緣由,“爲何?”
“因爲,打人的木風!”說出這個名字後,尤少華終于松了口氣,現在的一切注意,就由老爺子定奪了。
“什麽,木風?”尤天南也是眼珠一突,“就是那個把冰城,攪了個底朝天的那人?”
“正是!”
尤天南臉色變了。
魚美鳳也是微微一呆,把冰城攪了個底朝天,這麽能耐?
“父親,這事情還得您來拿注意。”
尤少華豈能不想報仇,可是如他高位,豈能不曉得國家一些絕密的東東?木風的事情,上面早就透露過口風了,不準對他下手。
他不清楚,木風到底有多少能耐,但就現在看來,市委-書記、市長,他是能輕松拿下的。那還不是一般的城市,而是省會。省會的書記、市長,在省裏也排在前十的位子了。而現在,新任書記還挂着f省委頭銜,那可是省裏前三的交椅了。
嚴格的說來,跟他這個省長,并無多少差别了。
第二、第三,有什麽區别麽?
木風可以随随便便任免第三把交椅,那麽第二把,也沒什麽難度。
不僅如此,他一句話還把燕京方家滅了,那可是數百年的老世家,在燕京根深蒂固的,就算上面都得掂量掂量,挖了他們會帶來什麽後果,他一個省長是絕對不敢輕易碰觸的。然而木風就敢,而且一句話,一晚上的功夫,方家……就消失了。
他要是再不曉得,木風難碰的話,這個省長也就甭當了。
看着父親有種放棄的感覺,魚美鳳頓時就急了:“爹,那可是您的親孫子啊,他被人打成那個樣子,您可不能袖手不管啊。”
魚美鳳的哀求,總算換來尤天南眼神裏的一兒精光,他看了看床上疼愛的孫子,搖頭歎息了一把:“我得去問一下,中央的老夥計。”
說着,他就掏出手機,走到一旁的角落:“老夥計,嗨……喝個p的酒,咱們這年紀了,在喝也就要去了!我來是向你詢問一件事的,那麽木風的情況,你知道多少?什麽……行,我知道了。”
“爸,那位怎麽說?”尤少華、魚美鳳齊齊問道。
“哎!這事情不好辦了!”尤天南深深歎息了一聲,眼中一片死灰,“少華,你可還清楚,當年抗戰時期,橫空出世的‘守護神’麽?”
“守護神!”尤少華吓的身子,猛地一哆嗦,“爹,你不是告訴我,那個木風……跟他老人家……有關系?他,他老人家還活着?”
尤天南狠瞪了兒子一把:“對于我們來他老人家就是那高高在上的仙人。你死了,他老人家都死不了!以後不許背着他,說這些大不敬的話,他能聽到的。”
“是,父親!”
“哎,我那老夥計早就知道,今天的事情了,還想着給我忠告呢,沒想到我卻早他一步。哎,他沒有說明白,但我多少也聽出了一兒什麽,那木風……恐怕就是他老人家欽的,下一任的國家‘守護神’。”
“神馬?”尤少華頓時大驚失色。
“什麽守護神的,你們在說什麽?”魚美鳳聽的一腦門漿糊,又是神,又是仙人的,你們以爲這是仙俠世界啊?
尤天南瞪了兒媳一眼,随即看向兒子:“管好你的女人!”
說完,就拄着拐杖朝外走去。
魚美鳳急了:“爹,您倒是說句話啊,金龍這事情……”
啪,又是一記狠狠的耳光。
尤少華也有些怒了,他當年是怎麽鬼迷心竅,娶了這麽一個傻逼娘們啊?這麽明顯了,都看不出來?
“閉上你的嘴,再羅裏嗦一句,信不信老子休了你?”尤少華怒吼道。
他可不是政治聯姻,不用擔心對方家裏發難。早年沒權沒勢的時候,娶的女人。等他上位了,也有更好的選擇了,可那時候年紀也不了,而且還有了兒子,也就沒那心思離婚了。當然,養情婦的事情,他自然是不會落下的。這些年來,他也是受不了這媳婦了,之所以沒離婚,也是因爲早年的情分,還有看在孩子的面上。
然而現在,這女人實在太不知好歹了,她再鬧下去,是要把他尤家帶進地獄去啊。這樣子的媳婦,還是離了的好。
“啊?”魚美鳳傻眼了,她不再說話了。
她不能離婚,她現在吃的喝的,都是尤家給的。她沒有一官半職,沒有自己的一兒産業,一旦離了婚,她将失去全部。從高高在上,人人羨慕的地位,一下子落到社會最肮髒的底層。這種屈辱,這種落差,她受不了的。
見妻子老實了,尤少華這才追上老爹:“爹,這事情已經被傳出去了,一些記者更是堵在醫院門口,您說……該怎麽辦?”
“與其疏導、遮掩,還不如實實在在的辦,來的好!”尤天南歎了一聲,“少華,你主動出去,當着記者的面,道歉、認錯,這事情傳的越大越好!至于金龍麽,哎,這也是這些年我縱容的過失啊,就讓他安生一段時間。”
“是,父親!”
姜還是老的辣啊。
一句簡單的話,尤少華瞬間就茅塞頓開了。
這麽做的話,不僅能向木風表示賠罪,沒有與他爲敵的意思,也能在廣大群衆面前,樹立起高大的形象。他這些年爲政也還不錯,沒多少負面新聞。誰家沒有幾個頑劣子孫啊,這也不是他能管教過來的,責任自然不能牽連到他的身上。
盡管,子不教父之過。
“這還不夠,你要去木風面前,道歉。”
“明白,父親。”
“那好,你好生處理着,我就走了。”
“是,父親慢走,好生照顧着老爺子。”
“你給我老老實實呆在這裏,那也不許去,敢給我多生半兒事,我就要你好看!”尤少華訓斥了老婆一頓,這才整了整衣服,走了出去。
還沒到近前的,那群記者就蜂擁而上。
“尤省長,聽聞您兒子被打,不知道這是真的還是假的?”
“尤省長,不知道您會怎麽處理這次的事情?”
“尤省長,我們聽這次是令公子先惹得事,不知道您……”
“尤省長……”
尤少華的臉瞬間黑了,這些記者的嘴巴,真的很厲害啊,幾句問話就差兒把他逼到絕路上了。
他趕緊雙手一攤,用那誠懇的語氣說道:“對不起各位,這事情也是我這當爹的,沒能管好自己的兒子。有道是,子不教父之過,我……也有責任。對于我兒子,這些年的事情,我也深表痛心。今天的事情,不怪别人,隻能算是他咎由自取。我呢,在這裏……向大家賠不是了!”
說完,尤少華就是一深深的九十度鞠躬,而且,躬在那半天沒直起來。
嘩,一群記者傻眼了。
罪己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