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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這位老者看起來很面熟啊?”木風剛回到樹葉居,就發現了沈萬三,不過卻裝成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沈萬三趕緊站了起來:“呵呵,木先生真是貴人多忘事啊,咱們不是在燕京酒店見過麽?”
“哦?”木風故意眉頭一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這麽我那徒弟說的大事,就是指你了?”
“呵呵,當不起大事!”沈萬三擺了擺手。
而這時,郭俊、鐵牛也跑了出來:“師父,你可算是回來了,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出去找你了。”
“找什麽找,沒輕沒重,沒頭沒腦的,出去可别說你是我徒弟啊,我丢不起那人!”木風扭頭使勁一瞪,“怎麽這麽沒眼力見呢,客人來人不上茶的?算了算了,你個粗手粗腳的懂個p,劉姐,劉姐……趕緊上茶。”
“哎!”
“呵呵,不用了不用了,木先生,我都喝了好一會兒的茶了呢,真心不用了。要不,我們還是來談談正事!”沈萬三趕緊擺着手,他可不想再喝了,再喝就要出事了。
“哦,也行,劉姐不用泡了!”木風,吆喝了一聲,然後歪着腦袋看着鐵牛,“你們還在這裏幹嘛,想我請你們喝茶?”
“呃……”
鐵牛一張嘴,郭俊就知道要壞事,趕緊給丫拽走了。
“不知道沈老有何事要跟我談?”
“木先生,不瞞您我此來是想拜您爲師的。”
練功房距離客廳隻有幾十步的距離,鐵牛沒根本沒關房門,聞言頓時吓得一哆嗦,随即眼中又閃着一絲興奮的光芒:“沈萬三居然是我的師弟,呵呵,哈哈,沈萬三是我的師弟,啊哈哈哈哈哈哈!”
郭俊看的莫名其妙,踹了丫幾腳:“你興奮個什麽勁啊。”
鐵牛沒理會郭俊,依舊興奮的笑着。郭俊豈會理解,他心中的興奮勁!沈萬三是何許人也,要說偉人是正面的絕對首長,那沈萬三就是背面當之無愧的一号。而且,不要忘記,偉人已經仙逝了,而沈萬三卻還活着。雖然比偉人了十五歲,但卻也是同一時期的人。
想一想,做偉-人的師兄,那得是多麽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木風沒工夫理會鐵牛豪光萬丈的心,而是皺着眉頭說道:“我……可以收你爲徒。”
沈萬三頓時心中大喜:“真的?”
木風壓了壓手:“你先别激動,我是要收你爲徒,但不是現在。你我之間,現在還沒有師徒的緣分。等到機緣到了,我自然會收你爲徒的。”
“啊?”沈萬三不解了,“這個,師……木先生,何爲緣分,又如何得知緣分到沒到?”
“呵呵,不可不可說。”
沈萬三沉思了一會兒,眼神愈加堅定了:“倘若木先生能現在收我爲徒,我有一件事情,相信木先生一定會感興趣的。我知道木先生會讀心之術,不過我早年有過奇遇,讀心之術對我是沒有任何作用的。”
“哦?”木風卻是眉頭一皺,稍微試探了一下,果然。沈萬三的識海裏面被封了一個罩子,根本看不透裏面的東西,不過木風要想突破,卻是一兒也不難的。但他沒那麽做,一來是處于對他的敬重。二來麽……
“我說過了,沈老,你與我之間師徒的緣分還未到,到了的時候,我自然會去尋你。這麽你覺得修行是爲了什麽?長生?财富?權力?”
“自然是長生。”沈萬三想都沒想,“木先生,我要想權力、财富的話,當初我就不會那麽做了。”
木風笑了笑:“不,你心中所想,還是爲了權力、财富。不過,你心中的權力、财富,并非尋常人心中所定義的罷了。在你的心中,命才是你的權力、财富。你心中是放不下兒孫的,要不然當初你也不會要那免死牌了。但可惜,正是爲此我才不會收你爲徒的。”
“爲何?”沈萬三不解。
說他欲念太重,可……哪一個修行人沒有所謂的欲念呢?想修行,爲了子孫後代謀福,也是人之常情啊。要真的是那麽清心寡欲,縱使成仙,又能如何?什麽情都忘記了,坐在那裏不就跟塊石頭一樣麽?
那樣子的修仙,還有什麽意思?
這一兒,木風不覺得有什麽可恥之處。正如沈萬三所想,修行都是爲了自己的後人,爲了強大,爲了更多的權力、财富神馬的。這很正常,說他自私,不,他很大度。說他居心不良,不,他的心思也正,胸懷也很坦蕩。
但,真以這個爲目的的話,将來的他……隻會孤獨終老。
木風搖了搖頭:“我想問你一句,當你看着你兒子離開,當你親手送他入殓,當你白發人送黑發人的時候,你的心中什麽感覺?當你一心爲了後代,看着兒子一輩,相繼死去,又送走孫子輩,然後是曾孫子輩,你的心情會如何?”
沈萬三沉默了,當他兒子去世的時候,他的心中是撕心裂肺的痛。那股疼痛感,他花了好久時間才掙紮出來。也正是基于此,他才一心想要修行,他不想再看着死亡折磨。然而,真如木風所要真那樣子的話,他将無法全心全意修行,也就沒什麽大用了。
“要這麽下去的話,我是不會收你爲徒的,我不想看着我的徒弟,陷進那深坑無法跳出。然後,你終其一生,也很難再有精進。如此,我又何必在你身上,浪費心思呢?”
“修行,你将成爲全華夏人的主-席,他們将全是你的孩子。當你從愛裏面跳出來,真正理解大愛的時候,才是你跟我修行的日子。”
“請,沈先生!”
“……。”沈萬三猶豫了良久,才歎了一口氣,拄着手杖站了起來,一言不發離開了。
他一走,郭俊、鐵牛立馬跳了出來:“師父,那老頭什麽來曆啊,我看他都一把年紀了,至少也得七八十歲了,居然還想着修行,這……也太晚了兒!”
“确實有些晚,不過亡羊補牢,爲時未晚啊。”木風歎了一聲,“不過,你錯了,他不是七八十歲,而是一百一十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