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蘇妲己,同樣子如此。”
“帝辛在位的第三十年,他對有蘇部落發動進攻。這時他已年過六十。征伐有蘇部落,載回的戰利品之一就是妲己。”
“當時帝辛已經垂垂老矣,而妲己正值青春少女,骨肉婷勻,眉宇清秀,混身充滿幾近爆炸性的火熱氣韻,迅速地在帝辛的内心深處,重新點燃起他生命的火焰。”
“當時的商朝,十分迷信鬼神巫蔔。爲了酬神祭祀,時常載戰載舞,飲酒歡唱,甚至作長夜之飲,幾至醉死,宮廷如此,民間也是這樣。所以,周人嫁禍蘇妲己乃是纣王終日飲酒作樂的源泉,根本不成立。”
“帝辛性情剛猛,好自用,不喜聽人擺布,妲己隻能算是他晚年生活的伴侶,談不上言聽計從,幹涉到商朝的政治策略。你們想一想,倘若妲己在被帝辛寵幸的那些年月之中,具有政治權力,何以有蘇氏的一族人,始終就沒有能夠得勢呢?妲己的惡名,隻不過是周人宣傳的結果罷了。”
“周文王和周武王立誓要滅掉商朝,是基于政治發展,與私人仇恨所産生的态度,醜化妲己隻是一種政治手段。”
“商朝的滅亡是因大力經營東南,重心已經轉往長江下遊地區,使得中原一帶空虛,周人才得以乘機蹈隙。”
“硬是把商朝的亡國,推到一個女人身上,就常識的觀點看,也是很難使人苟同。頂多隻是妲己入宮以後,由于争寵而與其他的妃嫔引起紛争,那些失寵的妃子各有氏族背景,因而加深帝辛與諸侯國之間的沖突而已。如果硬要妲己是亡國的禍水,未免太高估她的能力。”
“那‘紅顔禍水’的詞彙,千百年來把那些絕世美女壓的,頭都擡不起來。紅顔?禍水?什麽樣子的才是禍水,沒有男人,哪兒來的禍水?禍水究其根本,還是在于男人。統治階級爲了自身的正面形象,總是喜歡把過錯,加諸在那些無辜的女子身上。須知,那個時候的女人……不過是男人的附屬品罷了,根本沒任何權利,談何亡國之本?”
“正所謂英雄氣短,兒女情長啊!”
唐糖接受了木風關于帝辛的正名,一個君王不是她女子可以妄斷的嗎,卻很不相信妲己的:“那……妲己勾引纣王,建造酒池肉林,甚至炮烙之刑,你又該怎麽解釋?”
“這個就有必要申明一下了,你所知道的,都是不存在的。”
“啊?”兩女一陣疑惑,這麽重要是事情,曆史書上都有記載,課堂都有學的。
這要是假的話,那豈不是……教育部的家夥們在誤導人?
“還是先纣王,他早已經被描繪成一個暴君的形象了。然而春秋時期,子貢早就有點看不過去,他憤憤的爲纣王鳴不平,……‘纣之不善,不如是之甚也!是以君子惡居下流,後世言惡則必稽焉。’”
“在春秋時期,關于纣王的罪狀還隻限于‘比幹谏而死’。可到了戰國時期,比幹的死法就生動起來了。屈原他是被投水淹死,呂不韋的門客則他是被剖心而死,到了漢朝司馬遷寫《史記》的時候,有了更生動的演繹,是纣王剖開他的心,隻爲了滿足妲己的好奇心。”
“而在晉朝,皇甫谧因爲職業是醫生的緣故,寫些文史文章的時候,也不免會犯些職業病,又演繹出纣王在妲己的慫恿下,還解剖了懷-孕的婦女,要看看胎兒形狀。”
“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是後世書生們根據個人好惡,紛紛加工演繹,以訛傳訛罷了!”
“至于你所的,纣王那最著名的‘酒池肉林’、‘炮烙’的傳,周時的文獻中根本就沒有記載。春秋時也沒有,可到了戰國末期,韓非子突然很生動地描繪起來……‘昔者纣爲象箸而箕子怖……居五年,纣爲肉圃,設炮烙,登糟丘,臨酒池,纣遂以亡。”
“據韓非子口吃,可文章非常雄辯,這樣充滿想象力的文字便是明證。但那時諸子百家個個口才了得,爲了推銷個人的主張,論證自己的觀點,不免隻顧激揚文字,‘強’詞奪理了。很多論據,也多是‘想當然’。”
“譬如司馬遷之後的史學大家劉向,就把纣王鹿台的面積升級爲‘大三裏,高千尺’。而晉朝的皇甫谧覺得還不過瘾,一咬牙,把鹿台的建築面積提高了十倍,達到‘高千丈’的地步。這不扯呢麽?最大的胡夫金字塔,高度才不過146米。千丈,靠……一丈算是三米,鹿台的高度……尼瑪,至少三千米!我靠,在當時的生産力下,不亞于萬裏長城啊,能建造的起來才怪!”
商代,一尺合今16。95cm,算作15cm吧,一丈十尺,一丈算150cm。高千丈,那也有一千五百米呢!
扯的沒邊兒了都。
洪妨奇怪的看着木風:“你這是在爲纣王、蘇妲己正名麽?”
“呵呵,隻是我個人的一點點見解罷了!”
“可是,我怎麽覺得,你就是纣王啊?你居然對他那麽熟悉?好像,你知道他發生的一切似的?好像,你親眼目睹過似的。連……纣王當時六十歲的事情,你都清楚?”洪妨更加覺得木風奇怪了。
她的重心隻在木風身上,并沒有注意到,藍靈女的眼神,突然的迷瞪了起來,似乎……‘走神’了。
“是麽?”木風微微愣了一下。
他也覺得,似乎他有些過于執念了。聽到洪妨言纣王的殘暴,心中就下意識的想爲他正名了。而事實上,這些事情管他p事啊,就算正了名又能如何?洪妨隻是個丫頭,難道把她的認知帶過來,就能解決下人,對于纣王的認知?
一種無所謂的事情,還偏生了那麽多。
木風開始懷疑了起來,靠,不會那‘纣王’真的跟他有什麽關系吧?
“算了,扯那麽遠做什麽!走,藍海就在前面了,今個帥哥我慷慨解囊,美女們想吃什麽,盡管點,千萬别給我省錢啊!”木風使勁的拍着胸脯!
“噢噢噢!”
木風隻是一個念頭劃過,他卻不知,那‘纣王’還真跟他有點兒關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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