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長崎已經經曆了煎熬的審訊,正跪坐在他的專屬小房子裏面。在他的面前,擺着一抹白布,白布上面一把刀!
标準的剖腹自裁感!
長崎雙目渙散,**上的傷,難以跟精神的創傷相比。
“不可能,不可能……明明是那人殺了天-皇陛下,爲什麽,爲什麽會是這樣?”
“難道……我被迷惑了?天-皇陛下,真的是我下令殺的?”
“現在想來,貌似真的是啊……八尺曾經拼命阻攔過我,可是,我卻沒有聽……”
“難道,真是我幻覺了?”
“不,這……”
接受審問的,不光是山崎,還有一應相幹人等。八尺的口供,跟視頻上面的一模一樣。有能力拿着望遠鏡觀看的,隻有有限的幾個将領。他們的口供,都跟視頻一樣。
而東京港内驅逐艦的艦長,在接到消息時,還吓了一跳,炮轟天-皇山啊,那可是天大的罪過。但,國防部長一般不會開這玩笑,想必,真的到了生死攸關的時候,再加上先前,港内軍艦悉數沉沒,第七科、神風異能組雙雙毀去,他也沒有多少懷疑,即刻下令開炮。因爲相距甚遠,他是看不到-天-皇宮内情況的。所以,他的口供可有可無。
長崎說,整座天-皇山,從最下層開始,所有的守衛力量都被殺死了。然而,毫無證據。因爲,在軌道炮連發之下,山都将近削平了,裏面的屍體,早已經徹底毀掉了。
所以,這罪責就落在了他的頭上。
越想越狂,越狂越瘋。
他的家人已經被拘禁了起來,可以說是,毫無未來了。
越想越混亂。
長崎最終仰頭怒吼一聲:“天-皇陛下,屬下對不起您的栽培啊,我害了你,屬下……在這裏向您剖腹謝罪了!我,我這就去服侍陛下……噗!”
匕首狠狠插進腹部,再接着用力一拉,長崎口噴鮮血,身子前伸,緩緩磕下了頭。這個姿勢,還真像極了謝罪呢!
門外負責監視的守衛,按通了通訊:“首相大人,長崎已經去了!”
“我知道了,把他下葬吧,好歹曾經也是一個貴族!”首相小鳥挂掉通訊後,随即狂喜,“啊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泥轟是我的了,是我的了。天-皇一脈徹底斷絕,哈哈哈哈哈,再也不會有天-皇出現了!”
“你的春秋大夢不錯!”背後突然發出一個冷厲的聲音。
“誰?”小鳥首相猛地轉身,看着後面坐在躺椅上的男子,心頭頓時一涼,“來人啊,來人啊!”
因爲需要部署一些事情,他不想被外人發現,他的醜陋,所以身邊沒有安排侍衛。就連該有的監控,也給暫時關掉了。
“不用喊了!”嚣張的自然就是木風啦,他手一圈,鏡面術再次浮現,“倘若你要找他們的話,我勸你還是不用喊了,他們……都死了!”
小鳥這下終于不再淡定了,雙腿一軟,蹲在了地上。他知道,天-皇的死絕對有蹊跷。雖然他有實權,但可惜……泥轟真正掌權的,是那些自古以來的貴族。在他們那裏,尊敬的是天-皇,而不是他。縱使他們不說話,不會光明正大的跟他唱反調,心裏也不服他。天-皇暗中支持那些貴族的事情,他也知道,但可惜他沒有絲毫的能力反擊。再者了,天-皇也不想重新奪權,他也就不再多管了,就這樣下去也好。
那長崎,可是新日天-皇一手提拔起來的,他是知道的!所以,那長崎怎麽可能會殺了天-皇呢?他有感,長崎說的那些才是真,其他人看到的,卻是假。但是,真假……又能如何呢?人一死,萬般煙塵滅,縱使生前多麽厲害,死後……還不是樹倒猢狲散?
真假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這事情對他有利就是了。
一直以來,那個所謂的天-皇,一直壓在他的頭上,讓他很是不爽。現在好了,天-皇嗝屁了,泥轟就是他的了。
但他也清楚,萬一長崎說的是真的,那麽……那人會不會也來加害于他呢,要知道,丫可是敢把天-皇幹掉的人啊。誰曾想,那念頭剛出現,這人就找上門來了。
“你……你是誰,你以爲我怕你麽,出來吧,兵……”小鳥首相這才想起來,他的居室裏面,還藏着一個兵忍呢。
那個……中世紀的泥轟将軍服飾忍!
“你是指他麽?”木風伸手一指,牆邊那一套天狗形象的盔甲男,卻一動不動,“别白費心機了,作爲兵忍,最主要的就是保護自己的主人。要是他還活着的話,我這麽一個敵人入侵,他怎麽就不站起來呢?”
“你……你的意思,他……他死了?”小鳥這下不淡定了。
“好了,我們還是把廢話的時間,減少吧。”木風冷笑了一陣,“如果,你還想活命的話?”
“好,你……你說!”
小鳥總也算是首相,見多了大風大浪,自然聽的出來,木風不想幹掉他的意思了。既然如此的話,那麽他也就沒必要自個吓自己了。
“聰明人,本來你所做的那些事情,我殺你一百次,都不爲過。但現在麽,我還需要你這條狗的存在價值。第一,我給你權利,幹掉天-皇殘餘的實力,自己登台上位,從此,泥轟不再有天-皇。第二,把你針對天朝的行動,全部終止,包括魚島的事情,還有你們南海的那些計劃。第三,算了,暫時先繼續跟米國合作吧,不過我需要的是貌合神離。”
“你……你是天朝人?”小鳥這下重于确定了,同時心裏面也很震驚,他們在南海的部署,全都不是自己出面的,眼前這人居然知道?
“你知道麽,笨的人,往往能活的長一些!”木風伸手按地,“夜叉鬼,給我出來!”
呼……
一陣妖風。
先前倉皇逃回煉獄的八臂夜叉,再次鑽了出來,隻不過這下個頭小了一下,畢竟這不是在外面,而是在屋内。縱使小了許多,但依舊碰到了天花闆。
“大人,您傳喚小人……有何事?”八臂夜叉一出來,立馬沖木風跪拜了下去。
“沒什麽,隻是想給你介紹一個奴仆!”說着,木風就伸手一點小鳥首相,從小鳥的眉心處扯出一縷黑線,接着手臂一揮,黑線被八臂夜叉吞了下去。
“謝大人賞賜!”盡管這奴仆不算什麽,但八臂夜叉還是很開心,畢竟這可是‘大人’這一世,第一個賞賜啊,這是榮耀!
“嗯,你下去吧,記住了,要是這奴仆不聽話了,等他下去之後,你可勁抽他就行!”
“是,大人!”
八臂夜叉豈能不懂木風的意思,臨回去之前,還狠狠瞪了小鳥一眼,權當是警告。而小鳥首相,早已經吓的站不起來了。直到八臂夜叉離去,他都沒能站起身來。
“知道你該怎麽選擇了吧?”
“知道,知道!”小鳥首相腦子一震,忙不疊的點着頭。
這八臂夜叉他是知道的,柳生家家主的契約鬼,乃是煉獄夜叉八大将一起的化身。而現在,八臂夜叉這麽聽木風的話,他自然清楚,柳生家怎麽滅亡的了。而且,夜叉乃地獄行刑官,就相當于世俗的警察一般。在陽間,他小鳥還算是個人物,能指揮警察,但在陰間,他就隻能是個最下層的貧民。如果不聽話的話,他能猜得出,下到陰間之後的結果。
必然,被折磨的死去活來啊。
人必有一死啊,這個,是無法逃脫的。人生在世,不過匆匆百年,甚至百年還不到。可在陰間呢,誰知道能呆上個幾千,幾萬年?要是得罪了木風,那……他可是有的罪受了。
這,這完全就尼瑪的耍賴啊,根本不在一個等級上,根本無法反抗啊。
“聰明!”木風贊了一句,随即消失掉。
……
與此同時,東海蓬萊島,入夜。
“白晗,白晗,老大幹嘛要我找一個叫白晗的人啊?還有,這白晗是誰啊?”鲸鲨偷偷摸摸的,在蓬萊島上逛來逛去。
“呔,小子,你果然不安好心,你果然就是色-鬼!”齊兒小美女不知道從哪裏鑽了出來,踩着飛劍,一臉怒氣的看着鲸鲨!
“卧槽!這麽久不練了,居然如此生疏?”鲸鲨郁悶壞了,好久沒有切玉生香,居然這麽大意,被發現了?“咳咳,齊兒小美女啊,我不是色-鬼,我隻是來找一個人的!”
“找人?找人需要如此鬼鬼祟祟麽?”齊兒小美女顯然不信。
“靠,我真的是找人的!”鲸鲨眼珠一轉,嘿嘿笑道,“齊兒小美女,告訴我,你們這島上,有沒有一個叫做‘白晗’的女人啊?”
聽到這倆字,齊兒小美女那張好看的小臉蛋,頃刻間變得極其冷峻,長劍也伸了出來:“你找她幹嘛?”
我靠!
看來,這個叫白晗的,貌似犯了不小的事情啊?
老大啊老大,你這下子可是害死我了。
齊兒小美女好不容易對俺有了一點兒好感呢!
“咳咳,實際上,那叫白晗的,是我老大的嶽母。嗯,就是嶽母,兩年前在這附近落水,老大想……”
“想什麽想,不許想!”齊兒怒了,長劍一指,“滾,從現在開始,滾出這個島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