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了,警報解除!”李建一跑回家,就咕咚咕咚灌了一杯水。
“看你,急什麽啊?”李建的媳婦還在坐月子中,看到李建滿頭的汗水,心疼的擦了擦。
“這鄭潔,真是瘋瘋癫癫的,一整天的到底在想些什麽啊?”王嬸抱着小孫子,一邊逗弄着,一邊問道,“哎,她們去哪兒了?”
“五小溪裏摸魚去了。”
“哦!”鄭潔愣了一下,開口問道,“要過年了,去詢問一下村長,今年要不要去宗祠,大家一起吃年夜飯!”
“啊?”李建愣住了,“媽,這宗祠年夜飯不是四年一次麽,這,去年不是剛吃了麽?”
“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麽多廢話!”王嬸狠狠瞪了一眼,“我有預感,小詩茵這次帶回來的男朋友,肯定會改變我們的村子。去啊,還愣着幹嘛?”
“啊,哦哦!”
李建很郁悶,扭頭跑了,心裏各種的悲劇,丫的,他就一勞碌的跑腿命啊。
九裏盤村,又叫做李家村,無他,隻是因爲姓李的多而已。而且,這全部的李姓,三百年前乃是一個祖先。當年,祖先落根在這裏,逐漸的開枝散葉,形成了現在的村寨。最初呢,就是叫做‘李家村’的。不過後來麽,戰亂四起,不少外姓人遷移了進來,李家村名存實亡。現在的李家村,李姓隻占了60%。
因爲這條小溪,拐來拐去,拐了九個彎,拐了九裏,所以才成了現如今的‘九裏盤村’,倒也算是個不小的村寨了。當然,‘九裏’隻是古代的計算法,換算成現在的單位,也就五裏上下。
……
不得不說,鄭潔真是個撈魚的好手啊,褲腿挽起,站在小溪裏面,等着魚蝦蟹經過,然後手臂飛速的一伸,再一抓,然後一抛,一條魚就上來了。
短短半個小時,鄭潔已經抓到了一條草鲢,兩條鲫魚,以及三條白條魚。
再反觀李詩茵,可能是手生了,一條也沒抓住。
倒是小薩,在溪水裏玩兒的那叫一個撒潑啊,時不時一個猛子紮下去,吓的魚兒四散逃走。不過,它倒是不吃魚,隻是跟魚玩鬧,哦……是他自個玩罷了。丫就跟個遊泳冠軍似的,竄來竄去的,好幾次都把鄭潔快要到手的魚兒吓跑了。
鄭潔有些郁悶,不過,她也沒說什麽,相反的,倒是很喜歡遊來遊去的小薩。木風的師父是個仙人,那木風也肯定是半個仙人,仙人身邊的寵物,又豈是一般的?狗……确實會水,會遊泳,但……有如此精通的狗麽?狗刨式就算了,是條狗都會,但蛙式、自由泳式哪條狗會啊?
鄭潔就知道了,這肯定不是一般的狗。
靠,一般的狗隻會狗刨式,哪裏會蛙式跟自由泳式啊,這已經不是狗了,是人。
再看木風,站在小溪裏,一手握着掙紮的小魚,一邊感覺着水流的氣息,然後,臉色就變了。這條小溪,果然不一般啊,一腳……奇怪的小溪。
每一條魚的體内,都有着靈氣,從小吃魚吃到大的九裏盤人,自然不會生病啦。天天吃靈氣,哪裏會得病?隻不過,讓木風感到奇特的是,魚類體内的靈氣很少,少到他都差一點兒發覺不到。故此,其餘來查看的人,肯定也查看不到啦。
靈氣很少,就想砒霜一般,隻要成型,哪怕是一點兒,都會暴露出來,被修行者發現。但,倘若是微末劑量的砒霜,吃下去,也不會死,隻是慢性砒霜中毒罷了。這樣子的砒霜,即便是醫生,也很難查出來。
這魚身體裏的靈氣,就跟微末的砒霜一樣子,修行者根本察覺不到。
而且,每一條魚體内的靈氣,多少都是一樣子的。
這還不是讓木風感到奇怪的,奇怪的是,小溪裏面……反倒是沒有靈氣,哪怕是一絲的靈氣都沒有。天啊,魚蝦蟹什麽的,都生活在這條小溪裏面,它們體内有靈氣,可是溪水卻沒有靈氣,這算怎麽一回事?
這跟馬雅靜族中的小溪,完全不一樣了,那是靈溪,溪水自帶靈氣。溪水裏生長的動物,也身帶靈氣。這個,很好理解,也很容易理解。但是,一條溪水沒有靈氣,反而是裏面的生物帶着靈氣,這……這怎麽解釋?
說是這些魚蝦蟹有了靈性,要成精了?
那也是很不科學的,就算真的要成精,有靈性了,也不可能每一條體内靈氣都一樣多吧?而且,它們隻是體内多了一星星點兒靈氣,距離有靈性還差了十萬八千裏呢。
奇怪,奇怪的小溪啊。
“這麽多條魚,也算是夠了。”鄭潔笑了笑,招呼道,“走吧,丈母娘今天給你做一頓美味的九裏盤全魚宴!”
李詩茵聽的滿臉羞紅,這個媽媽也真是的,這态度轉變的,真是太快了。剛才還一副咄咄逼人的架子,這麽一會兒,就親的不行不行的。哎,臉啊,臉都去哪兒了。不過,讓她郁悶的是,她居然一條也沒抓到,而木風卻是抓了一條。
就算木風厲害,但她可是九裏盤土生土長的人啊,一條也抓不到,是不是太丢人了點兒?
“看你,家夥事都忘記了,在外面都學的什麽!”鄭潔瞪了女兒一把。
李詩茵郁悶極了,在外面學的自然是醫術,還能學摸魚啊?不過,她也沒臉說,她确實把自個家鄉的本事忘掉了。
小薩溜達上來,甩了甩身子,撒着歡的跟了上去。
木風看小薩這麽喜歡水,尋思着,等回家是不是給小薩它們,置辦一個大号的浴池?
遠遠的,嘎子又跑了過來,使勁的揮着手:“嬸嬸、嬸嬸,村長讓我跟你說一下,今年的年夜飯,還是宗祠宴。”
“去宗祠,不是去年?”鄭潔拎着魚簍,瞥了木風一眼,頓時明白了,“行,我知道了,告訴村長,我會去準備的。”
“嗯!”
趁着這段時間,木風小聲的問道:“護士妹妹老婆,那宗祠宴是什麽東西。”
李詩茵告訴他,宗祠宴就是一村的李家人,都去宗祠吃飯。而且,她死去的老爹可是李家宗族内的直系親屬,宗祠宴一直都是她媽媽準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