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李家大院。$).).)
李盛宗正在憤怒的摔着家具,大胡子遮掩下的橫肉,不住的抖着:“可惡,可惡,可惡啊!”
作爲李家大爺,現任家主的李盛宗,誰能惹他如此的憤怒?
還有誰,自然就是木風啦。
他那長相奇葩的兒子李柏宇,在沐娜娜的荷軒調戲女服務員,結果愣是被木風一腳踹了出去。雖然沒什麽大礙,但還是在醫院躺了兩天。一個小癟三,何須他李家家主去調查?當即,就讓手下帶着人過去教訓了。可等他們去了,人早已經沒了。
而且,随後……就傳出了小道消息,說是沐家力保木風。
在這風大水大浪大的燕京,什麽話都不能相信,唯一值得去信的,反而就是這種小道消息。
李盛宗瞬間就覺得不對了,他跟沐家是最不對付的。沒有什麽原因,就是這該死的沐家,一紮進來,就爬到了他們李家的頭上。于是,他開始各種的調查木風的資料。
于是乎,稍稍耽擱了一下。
等他調查清楚之後,頓時冷笑了一把,那家夥也沒什麽厲害的。剛想去下狠手,木風卻因爲大禮堂的事情,徹底消失在他視線之内。等木風再度出現之後,另一個的‘王家’也鑽了出來,出現在他眼前。兩大家族都跟木風那小子有關系,這讓李盛宗開始感到不安了。
一個在李家之上,一個在李家之下,這是什麽意思?
這明顯的,兩面夾攻,在包圓他李家啊。
要知道,王家一直想跟沐家聯姻的啊。
于是,李盛宗的心思開始從木風身上,轉移到沐家、王家上面了。
可……等他搞明白這一切隻是個巧合,一個湊巧後,木風再度消失了。這讓他很是抓狂啊。王家根本就不知道木風這麽一個存在,跟木風熟悉的,也不過是王妃那丫頭而已。正當他準備發動人力,四下尋找木風的時候,卻驚聞木風隻身一人,怒闖陳家,而且……
還毫發損的走了出來。
這讓他再度不淡定了。
陳家雖然沒落了,被擠出了八大世家之列,但還是有着限接近綠級的強人。木風既然可以從陳家完好損的離開,那麽證明,他肯定壓的住那人,實力肯定綠級。于是,李盛宗加的暴怒了。招惹了綠級的存在,會帶來什麽樣子的麻煩,他豈能不曉得?
而且,木風那麽年輕,就已經是綠級強者,他的身份還需要多說麽?
肯定隐藏世家、門派走出來的啊!
他們這些京城八大世家,聽起來貌似很牛叉,很厲害的樣子。但實際上呢,跟那些隐藏世家、門派一比,那就什麽都不是了。他們最高的才不過綠級,實力強的,有兩個或三個綠級。但人家隐藏門派、世家呢,綠級肯定比他們多,不僅如此,人家還有青級老怪壓陣呢。
于是乎,就出現了上述摔家具的畫面了。
“家主,老太爺讓您過去一趟!”好不容易等到李盛宗消停了,一個下人,飛速的上前說道。然後,馬上躲開一旁,免得被殃及池魚。
“父親?找我什麽事?”一番發洩之後,李盛宗也漸漸冷靜了下來。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總也得去解決不是?一味的逃避,找責任,那隻是懦夫的行爲。
“老太爺沒說,隻是讓我來告訴家主一聲。”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李盛宗揮揮手,那下人便轉身離開了。而他也整了整衣服,朝内堂走去。心中卻一陣的疑惑,父親因爲一些特殊原因,導緻身體機能嚴重下滑。稍微年輕一點的時候,還扛得住,但随着年齡增長,已經是一日不如一日了。而現在,是随時都有可能撒手歸天。所以,老爺子養在内堂,已經久不出來活動了。
在燕京這水深火熱的地方,家有一老如有一寶啊。老太爺在,其餘的家族還會忌憚一些,而政-府礙于方方面面,也多少會照料着李家。政-府需要的是平衡,不會希望一家獨大的畫面出現。但……倘若老太爺撒手西去的話,那李家勢必會走下坡路。
對于這樣子的李家,政府扶持的力度,也就有限了。等到徹底可挽回之時,甚至于抛棄李家。這就是殘酷的現實,雖然殘忍,卻很事實啊。
這些年,他也不知道找了多少名義、明方了,可老爺子的身體,愣是一絲好轉都沒有。
走到内堂,一片的灰暗,隻看到老爺子一人坐在正中的躺椅上,背對着他。
“咳咳,盛宗……你來啦!”
“父親,我來了!不知道父親喚孩兒來,所爲何事?”李盛宗恭敬的說道。
在世家裏面,親情淡如水,一切的一切都及不上手中的權力。李盛宗對于自己的兄弟姐妹,就是如此,但……對于生他養他的父親,卻是格外的尊敬。
說起來,這李盛宗當年也是個人物。他雖然是老大,但當年老爺子并不看好他,認爲他太過狠辣,威嚴雖足,但卻欠缺皇者之風,也就是容人之量不夠,所以準備讓老-二接手族長之位。而李盛宗就跟當年玄武門之變的太宗似的,來了個反玄武門之變,成功登上了族長的位子。
當然,那幾個弟弟,他并沒有殺掉,而是分去了外面家族企業的分公司。而老爺子也是氣的,内傷發作,差一點兒一病不起,也就是那時候,才把自己關在内堂裏面的。這麽多年來,李盛宗做的還不錯,家族蒸蒸日上,雖然排名沒變,但總體卻拔高了不少。
漸漸的,老爺子也就接受了這事實。
李盛宗也是因爲内疚,這些年一直尋找着名醫明方,但……可惜,老爺子身體不但沒好,還加的往下跌了。最終,老爺子才制止了這事情,安心的等死了。
“咳咳,有個人叫木風,你……知道吧!”
“啊?”李盛宗微微一愣,果然,老爺子就是沖着這事來的,點了點頭,“孩兒知道。”
同時心裏有些發酸,老爺子身體越發的衰弱了,恐怕……撐不過月餘了。而這個時候,他還在爲了家族忙碌着。心裏面加的愧疚,當年的事情了。要不是他的話,老爺子也不會這麽衰竭。
“去……把他……找來,我的病,隻有他……可以醫治!”
“啊?”李盛宗傻眼了,貌似不是他猜測的樣子啊,“可,父親,我們剛跟他……,他怎麽可能會來的啊?而且,那麽多醫生都束手策,他怎麽可能?”
“我們跟他有仇麽?”
“這?”李盛宗啞然,這仇倒也算不上。嚴格的說起來,還是他兒子不對在先。
“既然沒有,他又如何不會來?”
“可是他……”李盛宗還是有些疑惑,那木風會醫術麽?
“知道……冰城火笑天麽?”
“知道啊,冰城第一家族火老嘛。”李盛宗說着說着,臉色猛地一變,“父親,你……你是說,火老的身子,是……是那木風治好的?”
“咳咳咳……咳!”說了這麽多,老爺子很累的,說不下去了,隻是輕輕點了下頭。
“這,父親,那我馬上去找他!”李盛宗眼見父親加虛弱了,眼圈通紅,強忍着不流出來,使勁抹了一把,“就算要我跪下,我也會把他請來的。”
說完,就轉身朝外走去。
“慢!”老爺子擡手輕輕拍了拍椅子扶手,“咳咳,咳咳……呼,盛宗啊,去……去把柏宇送……送去冰城,讓他,讓他……”
“父親,您别說了,好好休息,孩兒知道您的意思,我這就去辦!”
這次老爺子沒在說話了,隻是輕輕揮了揮手。
……
此時,陳家大院内。
陳七搖了搖頭站了起來,他修爲高,也就是短短的十分鍾,就能控制自個身體了:“媽蛋,那混賬小子,我……我非要他好看不可。咦,我……我怎麽記不起來,他……他的樣子了呢?”
“七哥,我,我也記不起來了,看來,那小子……貌似在我們身上做了手腳。”曲酒哭喪着臉,頹然的說道。
陳老是雙目猛瞪:“可惡,我怎麽……怎麽什麽也記不起來啊?隻,隻記得有個人,有個毒宗的人,來找茬,可……他的樣子,我怎麽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啊?”
陳老身邊的中年人,同樣子如此,使勁的揉着腦袋:“父親,可能是那藥的問題。我現在擔心的是,這藥性持久的,還是暫時的。想來,應該是持久的了。”
“可惡,可惡!”
龍涎香的特性之一,會讓人遺忘它的釋放者,也就是木風啦。
龍涎香這種東西,極其的貴重,倘若沒有這點兒特性的話,擁有他的主人,必定逃不出高手的追殺。
……
木風看着練功房裏面,不住撞頭的郭俊,頓時一陣的語。同時,心裏面也蠻佩服的,她資質不高,但拼勁卻不俗。先天的不足,後天來彌補。笨鳥先飛,并不一定赢不了蒼鷹啊。
“行了行了,再這麽撞下去的話,您明天就起不來了。”木風看不下去了,趕緊制止郭俊的自殘行爲。
“啊,師父……你,你什麽時候回來的?”
“師父我回來有一會了。”
“呃,我沒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