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葉居到了。
“女……女俠,可,可以把我們放了把?”陳啓旭哆哆嗦嗦的說道。
看來,這雙人殺手裏面,他是頭,也對,哪裏有頭自己開車的啊?
“你說來?”
後視鏡裏反出齊小昭狡黠的笑容,兩人暗道不妙,剛要低下頭逃竄,卻感到後頸一陣刺痛,貌似……貌似生命被戳穿了一般。兩人的身子猛地一怔,感覺大腦嗡嗡的,全身的力氣也在一瞬間卸掉,軟塌塌的歪倒了下去。
“你……小昭你,你殺人了!”
李詩茵大驚失色,雖說小薩也‘殺’過不少,但那都不是她殺的,而且她也沒有見到。正所謂,眼不見心靜。可現在,她的好友,居然……居然在她面前殺了人?這一瞬間的,她感覺整個世界觀都崩塌了。誰能想到,一身小清氣質的齊小昭,連眨眼都不眨,談笑間掠奪他人性命呢?
“詩茵姐,你也太奧特了吧?”齊小昭手一翻,兩根刺針消失不見,“他們可是要殺我們的哎,他們不死,我們還會很麻煩的。”
雖然覺得這确實是事實,可是……
“你……你可以把他們送到警察局啊!”李詩茵還是覺得,善用私刑不對。
誰知道齊小{{}昭直接嘻嘻一笑,拉着她的手說道:“我算是明白,爲什麽木風那麽喜歡你了。”
“啊?爲,爲什麽?”李詩茵有些腦子跟不上了,這彎兒,轉的也太了吧?
“因爲你天真啊!”
李詩茵聽懂了,小臉上飛起一抹怒氣:“你是在說我笨麽?”
“沒有沒有,詩茵姐才不笨呢,說你天真暇,跟白紙一般。生活在這都市的大染缸裏面,居然依舊有詩茵姐這般,出淤泥而不染的美人,跟小天使一般,我要是男孩子,也會死命追你的!”齊小昭解釋道。
李詩茵立馬羞紅了臉:“有,我……我有那麽好麽,可是,我怎麽還是覺得,我很笨啊?”
“笨笨的女人才可愛啊!”齊小昭咯咯一笑,拉着李詩茵就下車,朝别墅内走去,“詩茵姐走,要不然被人看到就麻煩了,雖然不會有人找我們的麻煩。像這些成名的殺手,都有自己的手段的,雖然談不上手眼通天,但想要逃出警局,并不是難事。剛才我也隻是出其不意而已,要真的正面對敵,恐怕我們早就挂了!”
“你知道麽,他們可是國内鼎鼎有名的殺手呢,前十的。”
“啊?”
李詩茵傻眼了,國内前十的殺手找上了她?也是,像他們這樣子的知名殺手,就算守衛森嚴,也并非全法子逃生。死,或許是讓她們最爲安全的法子了。隻是,她還是感覺有些的不妥,但也沒再堅持,跟着齊小昭就朝别墅走去。
昨天别墅外面,死了好多人,雖然都被清理了,但李詩茵總也不是那麽害怕死人了。所以,剛才那倆殺手死掉,她也隻是震驚齊小昭的能力而已。
“小昭,你到底是什麽人啊?”走了一會兒,李詩茵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你的針呢,藏哪裏去了,那上面真有箭毒蛙的毒?”
“針在這裏呢。”齊小昭伸手一翻,剛才的刺針又冒出來了,李詩茵依舊沒看清,到底從哪裏變出來的。“嘻嘻,我騙他們的,上面沒有毒的,不過……其他的針上,卻是真的有毒哦。至于我是什麽人,嘿嘿,暫時還是不說了,每個人都有點兒小秘密嘛。總之,我可不是壞人哦。”
李詩茵就是那種逆來順受的主兒,加不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齊小昭不願意說,她也就不再問了,對于木風同樣子如此。通常呢,她隻會問一遍,人家不說的話,她就不會再問了。
走了一會,她又問道:“對了,小昭,你說剛才車裏又迷香,到底怎麽一回事,我怎麽一點兒也沒受到影響啊?”
齊小昭瞄了眯着眼假寐的小薩一下:“你不受影響,是因爲小薩的原因,它護着你的。你可以理解爲,你被護罩罩着,迷香進不去。”
“哦!”雖然一知半解,但李詩茵還是點了點頭:“那你呢?”
“我?”說到自己,齊小昭自嘲了一下,“在我們家族裏面,不管男女,都是習武傍身的。武藝的好壞,也是繼承家主之位的,一個重要條件。可惜,我生來就很特殊,不能練武。當别人都把我當成廢物的時候,爺爺卻發現了我特殊的地方,那就是……對毒素免疫。”
她自動掩蓋了,她是齊家千百年來第一例女性後裔的事情。不過,她說的也不完全是錯的。因爲,齊家的男人确實都習武傍身,就連娶得妻子也必須是習武的。當然,以前不習武也沒關系,可以重修武藝,隻要在一定的時間内,達到齊家的認可,也是可以過門的。
可以說,齊家男女老幼都身有長物。
這也是爲什麽,齊家能成爲齊魯齊家,綿延數千年,依舊繁衍至今的重要原因。
“免疫毒素?”李詩茵頓時大驚,醫學上倒是有類似的病例過,但……齊小昭這個,明顯太過牛氣了。
“呵呵,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幸運?”齊小昭苦笑一把,搖了搖頭,“其實不然,我的身體說是免疫毒素,但……第一次碰到的毒素,還是免疫不了的。怎麽說呢,嚴格的說來,我的身體加像是……把毒素‘淨化’掉了!”
“淨化?”
靠,這,這加的牛了好吧。
“嗯,就是淨化!”突然間,齊小昭貌似想到了什麽痛苦的事情,身體輕微抖動了起來,“你知道麽,在我小的時候,我就經常的吃毒,經常用劇毒泡的水洗澡。那些毒素侵入身體的時候,那股撕裂般生疼生疼的感覺,我這一輩子都法忘記。”
李詩茵感同身受似的,也顫抖了一下,緊緊抓住齊小昭的手,形的安慰着。
“我知道,爺爺是爲了我好。像我這樣子,沒法子習武保護自己的,隻能讓自己變得百毒不侵。所以,即便身體裏,感覺被撕裂成好幾段,我都拼命的忍着。毒,吃的多了,我的身體也就漸漸的成了免疫毒素的了。到現在開始,我都不知道吃了多少種毒素,最起碼也得上千種了。即便是現今沒接觸的毒素,也不會跟起初那般,受到劇烈的影響。十成的效果,到了我這裏,隻會剩下一成而已。”
上千種?
李詩茵差一點兒吓的跳起來,乖乖,上千種毒藥啊,那……那是個什麽概念?
“能夠勉強自保了,不會被歹人,下毒迷暈,但……這也不足以真正戰勝壞人。于是,爺爺又教我穴位攻擊法,以及人身體的多處要害,另外,給我配了十九跟刺針,拿來自保。十八根上面都有各種各樣的毒,隻有一根,也就是剛才那根沒有毒素。”齊小昭晃了晃手中的刺針,嘿嘿笑了笑,手腕一抖,在李詩茵目瞪口呆中,刺針又不見了。
“走吧,回家去!”李詩茵總算卸掉了胸中的戒備,人艱不拆啊。每個人都有慘痛的經曆,她跟齊小昭一比,要加幸運的多了。
“靈女還在修煉啊?”一進屋,兩人就感到一陣陣清風吹拂的氣息,正是藍靈女修煉時的特征。
藍靈女貌似受到了‘刺激’,木風離開之後,她就沒去上學了,一門心思的呆在卧室裏面,從白天修煉到黑天。所以,她是唯一一個最安生的,根本沒受到一丁兒點的騷擾。
兩女笑了笑,輕手輕腳的回了房間。
……
張雅祺依舊還是住在老城區的小樓裏面,本來打算買房子的,但木風離開了,這計劃也就暫時擱置了。
入夜,她依舊在趴在邊,溫習着功課,十足的三好學生一枚啊。而哈姆太郎,呃……它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小棍子,也就火柴棍那麽點兒大,自個兒優哉遊哉的玩着呢。
突然,哈姆太郎身子一定,飛的跳到口。
“怎麽了?”張雅祺好奇的擡起頭,剛開口,她就感覺到地面一陣輕微的震動,“啊,地震了?”
說着,就想站起身,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可随後這輕微的搖動就消失了。而她也反應過來,這冰城也不在地震帶上啊。
随即,她似乎想起了什麽,緊盯着哈姆太郎:“太郎,說,是不是你又殺人了?”
火舞告訴過她,恐怕會有殺手對她不利,而且,以前哈姆太郎,也用地刺殺死過一個殺手。而那個時候,她同樣感覺到,地面出現過輕微的顫抖。雖然,她始終鬧不明白,一隻小老鼠爲什麽會那麽多的……呃,‘魔法’!
小老鼠哈姆太郎,頓時身子一抖,老鼠毛都支起來了,飛的晃着小爪子,吱吱的叫着。
“沒有?”
哈姆太郎趕緊飛的點着頭。
“好吧,我繼續複習了。”
呼!
哈姆太郎總算松了一口氣,這小女主人,實在是太難以伺候了。上次,它救了女主人,女主人居然嫌棄它殘暴。而那惡魔般的男主人,是要它下手的時候,隐蔽一點兒,唯美一點兒。真是的,要求那麽多。
在這棟小樓的後面,五個摸進來的殺手,身上一個個的大洞,瞪大眼睛,趴在地上,死的不明不白。他們到死都不明白,這地面上,怎麽會突然竄出一根根的地刺啊?
小老鼠飛的背過身子,小爪子上,亮起一抹橙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那五具屍體上,立馬升騰起橙色的火焰,短短一分的時間,燃燒的一幹殆盡。
“咦,似乎變得熱了點兒啊?”張雅祺将外衣脫掉,扔在床上,随即小鼻子不住的嗅着,“奇怪了,怎麽有股糊味啊?媽,媽,你是不是燒菜糊了啊?”
小老鼠哈姆太郎,立時捂住臉蛋,好一陣汗顔。
“臭女兒,居然小觑你老媽?你老媽我什麽時候燒菜,燒糊過?”廚房裏,傳出于藍憤怒的大嗓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