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行兇?
這絕對就是故意行兇的!
在身後車燈剛亮起來的時候,木風就察覺了。車子豈能撞到他?一個閃身,木風就直接離開了。不過,很的他又移了回去,順帶抱走了那正在盯着車燈發愣的小女孩。
剛才那母親的慘呼聲,顯然不是沖他說的!
事發突然,木風的速度也太,以至于沒人看到他抱走那小女孩。
所以……
那母親哇的一聲痛哭了起來:“我的孩子啊,我的女兒啊!”
“哎,世風日下,撞了人車主就知道逃跑!”
“你白癡啊,那哪裏是撞了人,擺明了是故意行兇!”
“可……那小女孩得罪了誰啊?”
“是啊,按說小女孩不會得罪人的啊,莫非……”
一群人齊刷刷的沖那嚎啕大哭的母親看去,在他們眼裏,多半是那婦人得罪了人,而連累了她的女兒。至于木風麽,他剛出現沒幾秒,而那一對母女已經在這邊十分多種了。所以,他們慣性的認爲,那歹徒是沖那婦人去的。
那婦人微微一怔,随即爬了起來:“林雄兵,我不會要你好過的!”
林雄兵?木風微微一愣,那名字怎麽那麽熟悉啊?
而此時,一聲尖銳的女孩啼哭聲,傳了過來。
“嗚嗚,媽媽媽媽,嗚……!”
“還給你!”木風抱着那三四歲大小的女孩,走了過來。
“女兒,你……你沒死啊?”那婦人一怔,随即抱着女兒又哭泣了起來,然後才看向木風,不住的磕着頭,“謝謝,謝謝你,謝謝你!”
而此時,周圍的人也反應了過來。
“咦,那不是剛才出現的那男人麽?”
“什麽時候把人救走的?”
“我還以爲他們倆都被撞死了呢!”
“你白癡啊,地上都沒血的!”
“小兄弟,厲害,好身手啊!”一群人呱唧呱唧鼓起了掌。
木風懶得理會他們,都12點了,居然還不回家睡覺,一群潛在的罪犯嘛!将那婦人攙扶起來,木風才發現,那婦人約莫30歲上下,雖然不是額外的出色,卻也有一番韻味。上下打量了一番,這才仔細的問道:“這位姐姐,你剛才說……林雄兵?可是那國貿商城的總經理林雄兵?”
“你認識他?”那少婦一聽木風知道林雄兵,立馬警惕了起來。在她看來,木風多半跟林雄兵有點兒關系。
“哦,你不要誤會,我可不是他的手下。要不然的話,我也就不會救你女兒了。至于你們之間的事情,我不想知道,我隻想問一下,你怎麽确認是他的?”木風趕緊解釋道。
那少婦一想,貌似也确實是這麽回事,仔細想了想,眼中劃過一抹堅定:“我叫劉綿綿,這我女兒劉小小,能找個地方再說麽?”
“可以!”
雖然不清楚這劉綿綿到底爲什麽要這樣子,但他還是找了個午夜餐廳,點了份牛扒,坐了下來:“你可以說了。”
權當是打發聊的時間嘛,而且,也等那林雄兵‘歸天’!
劉綿綿并沒有馬上說,而是将牛扒切成了很小的一塊塊,然後放到他女兒面前。看上去這劉綿綿,很疼愛她的女兒。木風也沒怎麽追問,老實的吃起了牛扒。
約莫一分多後,劉綿綿才開口說了起來:“一開始我并沒有注意到那車子,可等車燈亮起後,我才看清楚車子的車牌。雖然,有可能别人開着,但我看的到,那裏面坐着的人,就是林雄兵!哦,忘記介紹了,我今年剛30歲,做林雄兵的情婦已經五年了!”
“噢!”木風擡頭看了劉綿綿一眼,又低下頭啃起牛扒來了。
“你不覺得很好奇麽?”看到木風的樣子,劉綿綿反倒是感到好奇了。
“有什麽好奇的?”木風一邊兒啃着,一邊回道,“情婦嘛,多半都捏着那些大老闆不利的證據,那林雄兵向殺人滅口,也是情理之中。”
木風知道,那林雄兵真正要殺的人是他。要不然的話,還需要等那麽長的時間,才撞向劉小小?木風一向都喜歡聽故事,不管真的假的,都喜歡聽。要不是如此,他才懶得跟劉綿綿坐在一起呢。不過,他倒是真的好奇一點兒,别人做情婦都是偷摸着,也不敢說出來。可她倒是好,居然如此的大方,好像一點兒也不在意别人看法似的?
不錯,心性也蠻強大的?
“呵呵,其實……我也并沒有捏着他什麽不利的證據。”劉綿綿頗爲寵溺的看了一眼,正在賣力吃着牛扒的女兒,然後苦澀的笑了笑,“我在銀行上班,工資也不低,一個月四千加上雜七雜八的,差不多五千。可是,你知道麽,我就算想帶女兒來吃一份牛扒,都吃不起!”
木風依舊低着頭,啃着牛扒,順便還招呼了一下:“再來十份!”
一邊的侍者頓時嘴皮子抽了一下,泥煤啊,十份牛扒,你丫吃的了麽?不過,他也沒說什麽,就算你要一百份也所謂,付錢就可以,吃不下他們可以代勞的。
劉綿綿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她以爲那十份是給她要的:“不,不用了,這位先生,其實……我們也吃不了。”
木風笑了笑:“我沒吃飽呢,那十份大部分都是我自己的!”
“呃!”劉綿綿尴尬了一下。
而那小蘿莉劉小小倒是脆生生的說了一句:“大哥哥,你是好人,小小最喜歡吃牛扒了呢!不過,我們很窮的,吃不起!”說完,又看了媽媽一眼,“媽媽,我吃不下去了,有點兒瞌睡,要不……我們回去睡覺吧!”
小孩子不記事,很就将剛才的恐懼忘記了。
劉綿綿寵溺的摸了摸女兒的小腦袋,笑道:“小小,你先眯一會兒,我跟大哥哥說點兒事,一會兒咱就回家好不?”
“好!”劉小小倒是蠻乖的,靠在媽媽身側,就眯了過去。
木風倒是對那小小小蘿莉很有好感,蠻可愛的,一雙眨啊眨的大眼睛,很清澈也很有神。可以看的出來,她長大了,絕對是個美女。
“還沒請教?”
“木風!”
“哦,木先生,我看的出來,你不是一般人對吧?”劉綿綿小聲的問道,眼珠裏滿滿的希冀。雖然她不清楚,但卻知道,在那種情況下,還能将他女兒救下來,并且離開危險範圍,鐵定不簡單。
“算是吧!”木風給了個模棱兩可的回複。
“那……倘若我出事的話,你能不能幫我照顧小小?”說完,劉綿綿又怕木風覺得女兒是個累贅,補充道,“小小其實很乖的,不會要什麽不合理的要求。其實,我也知道這有些強人所難了。不過,木先生也不用擔心麻煩的。以小小的身體狀況來看,恐怕……也沒多少日子了。也不知道,到底誰能死在前面。”
說完,她就開始撲簌簌的滴起了眼淚。
木風有些語,那林雄兵真心不是想殺她啊!不過,聽到這話,他又是微微一怔,瞄了劉小小一眼,這才恍然,爲什麽劉綿綿一個月五千工資,卻吃不起一頓牛扒了。這小蘿莉有先天病,而且很難治愈的,隻能靠藥物維持着。以現在的醫學水準來說,那藥相當的貴。差不多一個月就得耗去三千上下,這就是一大半了。再加上每月的生活費,真心剩不下多少。這還沒進幼兒園,否則的話,劉綿綿加撐不住了。
再看那劉小小,她根本就沒有睡着,長長的睫毛是不是一眨一眨的。顯然,他聽得到媽媽的話,然而卻沒有哭泣,沒有吵鬧,不得不說,她确實蠻乖的。
漸漸地,木風也生出了恻隐之心來。
而這時,是份牛扒也上來了。
遞給劉綿綿一份後,木風便啃起了剩餘的九份。
一邊吃,木風一邊問道:“那林雄兵呢?”
“他?”劉綿綿冷笑了一下,“哼,他……”
很的,木風就明白前因後果了。說起來,也是一個老套的劇情。
年僅25歲的劉綿綿剛剛經曆了社會的殘酷,家裏的父母重病,她的工資卻相當的低,根本支撐不住。而這時,還算年輕但并不帥氣的林雄兵出現了。在當時,劉綿綿還以爲她轉運了,開始變成白富美,可惜……。很劉綿綿發現懷孕了,就想提結婚的事情,但林雄兵卻告訴她,他已經有家室了,還要求劉綿綿生下那孩子來。
當時,劉綿綿的父母都靠着林雄兵的錢維持生命,所以她隻能奈的妥協。然而來年,劉小小便出世了。可惜,醫生卻給了她一個噩耗,劉小小有先天病,活不過十歲的。而那個時候,林雄兵就直接抛棄了劉綿綿跟她女兒,她父母的診金也直接斷了。沒多久,劉綿綿的父母便相繼去世。
不過,林雄兵卻也沒趕盡殺絕,至少給劉綿綿安排的銀行職位,并沒有收回來。而劉綿綿也就是靠着那點兒錢,将女兒養到現在,養了三年了。
三年裏,林雄兵并沒有出現。而在兩天前,林雄兵卻給她打了個電話,說要殺了她。她害怕了,便去報警,而得到的答案是林雄兵‘瘋’了,暫時被關在了醫院裏。隻是不清楚,怎麽逃了出來!
“木先生,您能答應我麽?要不,我給你跪下!”
木風趕緊把住劉綿綿,說道:“其實,你沒必要如此,我能治好小小的病。現在天也晚了,我先送你回家吧!”
“木先生你願意幫小小?”劉綿綿欣喜萬分,在她看來,木風隻是有錢,願意出資而已。
木風也沒解釋,抱起劉小小就朝外走去。而劉綿綿愣了一下,也趕緊跟上。
在走出餐廳後,木風面前卻走過了一個瞎子。
木風微微一怔,停住了腳步,因爲那‘瞎子’在他腦海裏說了一句話:“你知道,自己的命運麽?你又相信,自己的命運麽?”
“怎麽了,木先生?”跟出來的劉綿綿,差一點兒撞在木風身上。
“沒什麽,走吧,你家在哪裏,我先送你回去!”說完,他就攔了一輛的士,臨上車前沖她笑了笑:“對了,那林雄兵剛出車禍死了,你不用擔心他報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