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個青年來到了武警總隊醫院。
“護士小姐,麻煩一下,林南的病房在哪裏?”
“林南?哦……稍等一下,在706号!”
“謝謝!”
青年轉頭,面色陰寒着上了電梯。
706!
青年推門進去,然後……整個人都傻眼了。他的弟弟林南被人打成傻子,他也是清楚的,但,他不清楚,林南的父母,他的大伯、伯母也躺在了床上啊。雖然青年不止一次的幻想着要揍扁兩人,雖然幻想着他們癱瘓的樣子,他的心底會湧起一股興奮的報複感,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一身的冰涼。
“大伯,伯母……你們這是?”
“嗯?小文……你,你怎麽來這裏了?哎呦,是要借錢的麽,算了,你看伯母我這樣子,還需要錢治病呢,哪裏能借的出去啊。再者了,借給你們那麽多,你們一個子也沒還啊!”最裏面包紮着繃帶的人,最先嚷了起來。
青年雖然看不出她的樣子,但從那刻薄的口氣中,就猜的出來,那人正是他的好區長伯母曲方花。
“伯母,我……我不是來借錢的!”青年猶豫了一會兒,開口說道。
“那你來幹嘛的?來看熱。鬧的,還是來看小南的?看熱鬧,你也看了,小南剛打了鎮靜劑睡着了,不需要你來看了,免得吵到我的小南。”那婦人又陰測測的嚷了起來。
“沒錯,我是來看小南的。”青年握了握拳頭,最終還是放了開來。
心裏面憤憤的罵着,他站在這裏,一句話沒說的,他這伯母倒是好,唧唧歪歪一通,也不知道是誰吵的到小南。其實,他确實是來借錢的,但他不确定能接到。畢竟,他家已經欠了大伯家五十萬了。再者,小南也病了,需要錢醫治,但他母親的病卻急需花錢啊,所以他才來這裏碰碰運氣。
然而現在,徹底沒可能了,他們自己都傷了,哪裏還有可能借給他?
青年心裏面很憤怒,大伯以前跟他們家關系挺好的。雖然,以前這伯母就有些尖酸,但也沒現在這麽重。自從她被選上區長後,就直接變本加厲了起來,由尖酸升級成了‘尖酸刻薄’。甚的是,連帶着他的好大伯,也變性了。
“你來看小南,還真以爲我傻啊,你就這麽空着雙手來……”那曲方花又譏諷了起來。
“方花,好了,别說了,小文也還是個孩子。”林雄兵也躺在床上,本來他正在假寐,但是在忍不住妻子尖銳的聲音了。“小文,我知道你有事來,說吧,什麽事?雖然我現在躺在醫院裏,但傷勢也不算太嚴重,你說吧,我要能幫一定會幫的。”
咦?青年微微一怔,這大伯怎麽突然間變性了,貌似又變回以前的大伯了?
縱使心中猶豫,青年還是開口說道:“大伯,我媽媽被人毒成植物人了,需要錢來治療。”
林雄兵還沒開口的,那曲方花又譏諷了起來:“植物人?小文,你當我是白癡麽?那植物人,不管你花多少錢,都好不了的……”
“方花,你給我閉嘴!”林雄兵怒吼了一嗓子,曲方花頓時蔫了,砸吧幾下嘴,腦袋撇了過去。
嗯?青年眯了眯眼,他突然間發現一件事。那就是,他本以爲伯母成了官,成了區長後,才帶壞大伯的。而以前,大伯在伯母面前,也是唯唯諾諾的,雖然不是那麽的低聲下氣,但氣勢上也确實弱了一分。但現在,青年才發現,貌似……不是那麽一會兒事。
林雄兵吼住妻子後,這才掉頭看着青年:“小文啊,你伯母雖然說話不中聽,但說的也确實是事實,這植物人确實沒那麽容易醒來。大伯可以再借你二十萬,你要知道,大伯雖然是商場總經理,這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到處都需要錢的。”
青年本以爲大伯不想借錢了,卻不曾想,居然來了個柳暗花明又一村。短暫的發怔後,青年頓時哭了出來:“大伯,謝謝你,謝謝你。”
青年家裏本就沒什麽錢,他原以爲能借出個五六萬就不錯了,卻不曾想……大伯真的轉性子了啊!難道,是被人打了後,才忽然間變好的?
林雄兵擡手打斷青年的話,疑惑的問道:“小文啊,你媽媽怎麽一會兒事,怎麽還中毒了?”
提及此事,青年再次面色陰寒了起來:“是個叫木風的人下的手!”
他媽媽在臨昏迷前,吐出了倆字,正是‘木風’。
“木風?”正拿起手機,準備轉賬的林雄兵,頓時吓了一跳,就連裏面的曲方花也是猛地一顫!
青年看的有些古怪:“怎麽,大伯您認識他?”
他也曾在社會上混過,自然有點兒門路,打聽之下,才知道那木風是附中的轉校生,并沒有什麽背景。至于木風打了邱烨磊、白小生的事情,一是他還沒有能力打聽到那層次,再者是有人刻意的遮掩,所以他是不清楚的。
林雄兵急急忙忙的翻出手機的一張照片:“是……是這個人麽?”
青年探頭一看,随即點了下頭:“是的,大伯,您這是……”
他調查過木風,自然知道他的樣子。
話還沒說完,林雄兵就猛地一擡手:“夠了,小文,今天的事情我就當你沒有來過,錢,我是不會借你了。你……你趕緊走吧,那個人,我們招惹不起的。我跟你伯母,就是被他打的,你知道麽,還是在市局裏,當着那麽多警察的面,而且他……他打人後還什麽事都沒有。”
林雄兵有黑白的背景,怎麽可能不去調查一下木風呢?就在十分鍾前,他終于調查出木風的能量了,頓時就給他吓壞了。
他林雄兵再怎麽能,也及不上混社會的邱雲龍大能啊,人家現在還在一院裏躺着呢。
白家,是龐然大物,人家都沒動作,他豈能傻了吧唧的還不明白?
不僅如此,藥監局王鑫河局長,瞿家的瞿烽,山狼會的雙狼,都是木風給整垮的。
他林雄兵就算再怎麽厲害,裏面的任何一個,都能玩兒死他。而木風又随随便便玩兒死了那些人,他林雄兵還敢去報仇?
開玩笑呢吧!
青年呆了一會兒,随即雙手握拳,憤怒的吼道:“好,好,你們好的很。就算不想借我錢,也不需要如此羞辱我吧?虧的我還以爲,大伯你又變回去了!行,你們行,從今天開始,我再也沒有你這大伯了!”
吼完之後,青年就憤怒的轉身離去。
林雄兵掙紮着挺起要背,急促道:“小……小文,不是我不幫你,而是幫不到啊,那人太厲害了。你……你可别去自找毀滅啊!我弟弟早亡,現在就剩下你一根獨苗了,我可不想他……後繼人啊!”
“雄兵啊,你别管他了,你讓他去吧,讓他去自找死路。我都不敢惹的人,他一個小混混,能成什麽氣色?”這時,曲方花又奚落了起來。
青年呆了呆,還是摔門離去。
在他的心裏面,林雄兵這大伯就是存心耍他的,根本就沒想過幫他。虧他還以爲,這大伯轉性子了,真是瞎了眼了。做壞人易,變好人難啊!
可等他離開醫院之後,憤怒的頭腦,才逐漸冷靜了下來。剛才大伯的懼怕,絕對不是裝出來的。難不成,那叫‘木風’的,真的很有能量?
“不行,不管你是誰,這仇我一定要你血債血償!”青年緊緊的攢着拳頭,發下誓言後,這才面色陰寒的離去。
剛沒走幾步的,一輛悍馬停在了他的面前。青年愣了一下,剛想轉身繞過去的,就見到車搖了下來,一人陰森森的說道:“你想報仇麽,我可以幫你!”
悍馬車裏面實在是太昏暗了,青年根本看不清那人的面容,聽聲音隻知道那人比他稍微大一些而已。
“你……幫我?”
“沒錯,我們有着共同的敵人。”
青年冷笑了一下:“就你這種不敢露面的人,也配跟我說這話?”
那人隻是去輕哼一聲,随即探出手,然後……青年就感覺一股強悍的吸力傳來,他也不由自主的将脖子,塞進了那人的手掌裏。
“你,你,你你你你你……”青年傻眼了,這是什麽,仙術?
“你現在還那麽認爲麽?”車裏那人松開了手,繼續陰森森的說道,“就你這樣子的,一輩子也甭想報仇!”
脖子一松,青年總算緩過氣來,就要朝下跪去:“高人,請收我爲徒!”
然而,他卻始終也跪不下去。
“我不收徒,你也沒資格拜我爲師。我隻是給你個機會,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可我媽媽!”
“我會安排人照顧好她的。”
“行,我跟你走!”青年猶豫了一會兒,還是重重點了點頭,上了車。
然而,上了車後,青年還是看不清那人的樣子。隻是看到,他的臉上籠罩着一層黑霧,跟鬼魂一般!雖然有些懼怕,但青年還是堅定了跟随的信心。
有這麽個神秘人在,他一定可以爲媽媽報仇的!
……
而與此同時,木風總算是離開了藍靈女的‘蝸居’。
他并沒有帶藍靈女離開,去他的别墅,而是将她留在了那邊,裝作‘誘餌’。當然,這也是藍靈女她自己同意的。
那拽吧青年已經被藍靈女親手殺死了。
木風花費了兩個小時的時間,藍靈女才終于能熟練調動體内的潛能了。又花費了一個時辰,木風才讓她學會,真氣奔行的法門。此時此刻的藍靈女,已經一躍而成爲黃級初期的高手了。
灰豺的親信中還有一個在逃,他肯定不會找藍天報仇,而是會将藍靈女選作爲目标。如此一來,灰豺的事情也就徹底解決了。倒不是木風想爲藍天擦屁股,而是需要藍天參與他的一個計劃中。而藍靈女也不想看到,曾經的哥哥,現在變爲小弟的藍天,死掉,所以才安心留了下來。
“哎,又是一個龍相的女生啊!”走出蝸居後,木風頗爲奈的感慨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