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老闆,小黑、黃毛他們都死了。”
“什麽?怎麽一會事?”
“警察找不到死因,身上沒有被毒打的傷痕,也沒有中毒的迹象。就像,就像……”
“就像什麽?”
“就像是……壽終正寝似的!”
“壽終正寝?”
電話那邊,大老闆猛地吸了一口冷氣。他突然間想到一個傳說,傳說‘藥王’殺人于形之間,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都能置人于死地,而且,殺人不留痕,完全找不到死因。也正是如此,‘藥王’二字,才越發的神鬼莫測了起來。
難道,‘藥王’現身天朝了?
“警方怎麽定案的?”
“大老闆,警方暫時以擱置了,對外稱是意外猝死,但屬下認爲,他們肯定已經上報了。凡是他們解決不了的問題,一般都會被定義爲超自然案件,由上面的人來調查。大老闆,要真是如此的話,那……肯定會查到我們的,您看……?”
“暫時不要再行動了,給我留意那人的一舉一動。”
“是!”店老闆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大老闆,那人肯定會懷疑我的,如果小黑他們真是那人幹掉的話,那屬下……”
“放:fw.心,我會讓黑子去保護你的。”
“謝謝大老闆!”
“嗯,沒事不要打擾我,挂了……”
“哎哎!”
打電話的正是‘心願’寵物店的老闆王豐,警察剛才來找過他,差點給他吓尿。看這一臉陰狠的樣子,一點也不像昨日小人市儈的表情,這人前人後的一手玩的真心不錯。雖然這黑子是大老闆手下的十大高手之一,但,王豐的心中還是有些肝顫。
倘若小黑、黃毛他們真是木風幹掉的,就算黑子來了,也濟于事啊。
……
另一邊的高級會所裏面。
“怎麽,出什麽事情了麽?”一個高挑性感妩媚的美女笑道。
“沒什麽,一點小蝦米罷了。”一個頗爲英俊潇灑的白面青年笑了笑,撥通了一個号碼,“黑子,從今天開始,你給我看着王豐一點。适當的時候……幹掉他!”
“是,大老闆!”
“你還是那麽狠呢,連跟了你十多年的心腹,也能這麽狠心呢。”妩媚女笑了笑,也不知道是贊賞,還是嘲諷。
“哼,成大事者不拘小節。”
有點怪異啊,這青年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出頭的樣子,最多不過二十五歲。而那王豐已經四十多了,跟了十多年,豈不是說,青年十歲左右的時候,就已經出來打拼了?
……
與此同時,省委大院!
火純義心中一陣苦悶,今天的事情,發生的實在是太突然了,他都來不及控制的。不過他心中也隻是糾結,沒有驚恐,畢竟他也說不好,木風的到來,到底是好還是壞?隻不過,他聽說要救老爺子,木風得掉修爲,他瞬間就怔住了。
想想木風先前的話,火純義倒也多少釋然了。
一個内功高手,每一級的修煉,都是極其艱難的,豈能爲不相熟的人,慷慨如此?倘若兩家結了親的話,那倒是另當别論了。
不過,他随即就有些惶恐了,不是說……這真氣不能随便使用的麽?
“木風!”心中一緊,火純義突然發覺,咦,他居然可以動,可以說話了?趕緊說道,“木風,我聽說,内力真氣并非通用,不同屬性,不同功法的兩人之間,是不可以随便使用的,否則輕者重傷偏癱,重者走火入魔。而且……我父親這身體情況又極其特殊,五髒六腑都在萎縮衰竭,五髒的屬性不一,要治療的話,除非是治愈系的内功,否則……摘了東牆補西牆,也是濟于事的。”
衆人都有些傻眼了,愣愣的看着火純義。這話要從一個内功高手身上說出來,倒也不怎麽驚訝,可……火純義擺明一個普通人,這東西,他怎麽知道的啊?
被看的很不自在,火純義笑笑:“我……我也是經曆的太多,略微知道一些而已。”
“木風,我父親說的是真的?”火舞緊張兮兮的看着木風,生怕他點頭。
木風仔仔細細的看了火純義一頓,這才點點頭:“你倒是知道一些嘛,不過,玫瑰姐姐老婆,你老爸也隻是一知半解而已。磁鐵是同性相吸,異性相斥。而内功上面,正好相反!内功真氣這種東西,用在内功修煉者身上,确實如他所說那般。但……用在外功修煉者身上,就所謂了,普通人體内沒有真氣,自然也所謂了。”
“咱爺爺隻是普通人,所以,随便一個内功高手來,都不會比現在糟糕。不用說我了,隻是……”
火舞剛松了一口氣,聽到木風語氣一頓,小心髒瞬間又提了起來:“隻是什麽……”
“即便是我救了咱爺爺,也沒什麽用啊,以後……他還是會死的!”木風撓了撓頭,有些奈,這老頭惹的事情,真心不一般呢。
“啊?”房子裏的人瞬間傻眼了。
“爲,爲什麽?”火舞焦急的問道,火純義也是灼灼的看着木風。
木風撓了撓頭,有些郁悶的說道:“咱爺爺的身體,其實不是病,而是一種‘蠱’!這蠱很強大,來自于聖巫宗。”
“蠱?”火純義大驚失色,“你……你是說,有人要陷害我父親,還是……還是那種邪惡的‘蠱’?”
嚴格的說來,蠱這種東西,也是存在小說裏面的,屬于迷信的一邊。不過,它們比神神鬼鬼的要現實一點,火純義身居高位,自然不會不清楚這一點。
火舞也傻眼了:“木風,這蠱……”
“其實,也不是有人要陷害咱爺爺!”說完,木風有些暧昧的看了老爺子一眼,道:“咱爺爺這豔福,還是不淺不淺的呢。”
“啊?”火舞又傻眼了,看着周圍詫異惱怒的面容,她狠狠掐了木風一把,“你說什麽呢,有你這麽說咱爺爺的麽?”
火純義一呆,女兒這就進入劇情了啊,‘咱’字都用上了?
“木風,你的意思是……,那什麽聖巫宗的人要陷害我父親?”
“爺爺肯定戀上了聖巫宗的一個女子,然而,卻不知道爲什麽,沒有如約前去,導緻那人極度憤怒,這才施展蠱術,因愛生恨啊!”木風歎了一口氣,眼神裏劃過一抹羨慕之色。
火舞看的真真切切,又惱怒的掐了木風一把:“怎麽,你也想嘗嘗那蠱的滋味啊?”
木風嘻嘻一笑,道:“玫瑰姐姐老婆,你是不知道那蠱的厲害呢。那蠱學名叫做‘情蠱’,不同于你們小說裏認知的那種。這是一種變異的‘情蠱’,也可以說是升級的‘情蠱’。嶽父那話倒也不對,這變異的情蠱,必須是兩情相悅之下,才可以種下。倘若一方心中,哪怕有那麽一絲抵觸,這蠱也沒可能種下的。所以,我才說,老爺子跟那女人是兩情相悅啊。”
這就嶽父啦?
“這,情蠱發作的時候,不是百般煎熬,痛楚難當的麽?”火純義不解,“還有,那聖巫宗又是什麽?”
說到這裏,他有些郁悶,身爲省公安廳廳長的他,居然沒聽過這名字。雖然,這世界上存在不少隐秘宗教、門派,但就算不熟悉,他也知曉名字的。可這聖巫宗……
“聖巫宗久居苗疆桂林,以各種巫術、蠱術爲長,聖巫宗久居南疆,基本不出世。宗内子弟,未經教主允許,是不能外出的。你們可以将它想象爲,《仙劍奇俠傳》裏面的那種樣子。”說到這裏,他又搖搖頭:“這種變異的蠱,分爲兩種階段,第一種是情蠱階段,這階段雙方隻會時刻不在想着對方,雖有相思之苦,卻沒什麽太大的痛楚。第二階段,便是‘傷蠱’階段。這階段,就跟爺爺現如今,五髒六腑都在受傷衰竭一樣。”
“其實,我說過,我很羨慕爺爺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爺爺隻是發病一個月吧?在一個月之前,他雖然78歲,外貌上卻跟嶽父差不多年輕吧?”
“咦,你,你怎麽知道的?”火純義驚道。
“這就是我說的羨慕的一點了。”木風看了病床上的老爺子一眼,歎道,“這種情蠱是分擔雙方生病力的變異蠱。情蠱會将強盛一方的生命力,分出來,源源不斷的輸入弱小者身上。聖巫宗的人都是内功修煉者,她們的壽命自然長的多,所以……爺爺才會顯得極爲年輕。不僅如此,爺爺即便受傷,也會很的痊愈。”
“這,這倒是真的啊!”火舞微微一愣,“爺爺以前受傷,都是很就好的。即便是傷筋斷骨,也是縮短了一半的時間呢。”
“這就是了!”木風點點頭,面色有些猶豫,“我倒是可以救得了爺爺,可,那樣一來,聖巫宗那女子,就要香消玉殒了。”
“啊?”火舞一怔。
“這,這也管不了那麽多了。”火純義也是心有不忍,但,“木風,你都說父親隻有半天命了。你也看到小舞不能失去她爺爺的,所以……”
木風一擺手,道:“我明白,隻是,你不明白,這種‘情蠱’是要依據情來生長的。”
“什麽……意思?”火純義真的不明白。
木風白了火純義一眼,這麽簡單都不明白?
“情蠱必須有情,沒情的話,它就會死掉,順帶着爺爺也會死的。”
這時,火舞才恍然:“你的意思是,爺爺依舊對那女子有情?”
“是的!”木風點點頭,“不止如此,這‘情’還沒有半分的衰竭,否則對方早就讓爺爺死去了。這蠱,種下起碼有五十多年了,說來,也真是苦了那人,一片癡心等待五十年呐。”
衆人一片默然,五十年啊。
“我是能救了爺爺的命,但,爺爺就算活過來,也恐怕也會抑郁尋死的。”木風歎道。
“你,你個江湖騙子,說來說去,就是根本沒能力治好爺爺罷了。火伯伯,直接趕他出去的了。”這時,一個聲音怒氣沖沖的喊道。
木風很想揍丫一頓,然而,一個衰弱的聲音卻先響了起來。
“元甲,不……不得禮!這……這位小友……說的沒錯,是,是我……對不起……對不起小蠻啊。就……就讓我,讓我安靜的……死,死去吧……”
說完,又昏迷了過去。
“父親!”
“爺爺……”